“啪!”
金銮殿,不知是谁呈上的奏折,被宁辛慈愤怒的一把撕得粉碎,然后还不解气地狠狠扔在地上。
“这炎龙门,简直是狗胆包天!!”
“哼!一伙海盗,居然也敢妄称帝国,可笑至极。”
“来人,即刻传魁不凡进京见驾。”
“喳!”
“去,将曾虢虎从天牢中提过来,朕倒是要问问,看他做的好事。”
“喳!”
很快,曾虢虎就被两名士兵架上了金銮殿。
放眼望去,此时的曾虢虎,早已没了往时的风采,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几岁,头发花白,面容枯槁,连走路都不稳,要不是两士兵在旁架着,或许都要倒下去了。
还好,或许是身份的特殊,曾虢虎并没有被戴上枷锁,也没看见遭受虐打的迹象。
“曾爱卿吖,曾爱卿,你可是真会给朕搞麻烦啊。”
看见曾虢虎,宁辛慈便双眼放光,仿佛要将其吃掉一般。
厉声的质问,让曾虢虎浑浊的眼神也止不住出现一丝迷蒙,本以抱着必死之心的他,没想到还有再次踏上这金銮殿的机会。
“陛下,罪臣不知何意。”
“哼,你不知?”
宁辛慈拍了下龙椅,又伸手指了指曾虢虎,神情阴霾道:
“炎龙门出兵北海郡和珠口郡,是你曾虢虎自作主张所为吧?”
“这...”
“怎么,现在想不承认?”
“陛下,请求炎龙门出兵北海郡和珠口郡,确实是罪臣自作主张,臣有罪,还请陛下责罚。”
“哼,你不但有罪,而且还是大罪,死罪!!”
宁辛慈的厉色责问,搞得曾虢虎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
他嘴里是请罪,但曾虢虎不觉得是多大的罪过,跟死罪更是不沾边,虽说他也清楚,帝王都很忌惮近臣自作主张,宁辛慈将其斩首的概率,也很大。
但要论大罪、死罪,还真论不上,难道宁辛慈忌惮自己的功绩,先扣大帽子然后再杀?
“陛下,罪臣...”
“还罪臣。”话到一半,却被宁辛慈粗暴打断,继而指着曾虢虎,厉色道:
“曾虢虎啊曾虢虎,你可知自己的一时冲动,给大炎皇朝惹出了多大的麻烦。”
“别在朕面前一副无辜的模样,如果不是你让炎龙门擅自出兵北海郡和珠口郡,他们岂敢公然霸占整个江南,甚至还自号炎龙帝国。”
“这些全是江南各地紧急送上来的奏折,你自己看,别说朕冤枉你!”
“这...”
望着一堆宁辛慈丢过来的奏折,曾虢虎缓缓俯身去捡,同时仔细翻看起来。
这一看,颓废的神情瞬间变得异常复杂,直到将大部分奏折看完,这才缓缓起身,有些不知所措的望向宁辛慈。
“怎样,看清楚了吧?”
”...”
面对宁辛慈的询问,曾虢虎没说什么,仅只是轻轻点头,这也让宁辛慈本就阴沉的脸色,愈发难看。
“那就别装无辜了,说说吧,现在如何是好?”
“这...”
“怎么,是你惹出的大乱子,难道就没点对策吗,还是说任由那伙海盗继续在江南耀武扬威,直至彻底霸占整个江南。”
面对宁辛慈的再次责问,曾虢虎仍是一言不发。
不是他怨恨宁辛慈,不想为其出谋划策,实在是不知该怎么应对当前的局面。
炎龙门迟早成为一大祸害,这事情朝中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为此宁辛慈和一众朝臣也不知讨论过多少次。
否则也不会又是讨伐,又是招安,又是册封,又是拉拢了。
只可惜一众人信誓旦旦,认为绝对不会出岔子的谋划,却是一次次沦为笑话。
不仅没能彻底解决炎龙门这个祸害,还亲眼目睹其快速变强,从一开始毫不起眼的一伙小海盗,变成可以击败蛮夷联军的存在。
甚至连举朝廷之力都无法抗衡半点的魔怪,也被炎龙门收拾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事情发展到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谁还能有什么谋略可以逆转炎龙门的争霸之路?
“陛下,为今之计,只能和谈。”
“和谈?怎么和谈?”
“陛下,炎龙门与其他反贼不同。”
“有何不同?”
“回陛下,炎龙门虽然桀骜不驯,但其似乎并无意于倾覆我大炎皇朝,既然其已势大难胜,何不采取怀柔政策,与其约定以余江为界,划江而治。”
“你确定?”
面对曾虢虎的分析,宁辛慈却是满脸质疑,甚至有种噬人的阴冷:
“如果炎龙门无意于倾覆大炎皇朝,其怎会接连霸占江南多个郡城,他们完全可以在剿灭魔怪之后退走。”
“现在不但不退兵,反而大肆招募兵员,趁朝廷兵力空虚之际,派兵四处霸占城池,驱赶朝廷命官,迁徒皇朝百姓。”
“甚至还自称帝国,自尊帝君,其用心之险恶,已是司马懿之心,路人皆知也,就你曾虢虎还在抱着幻想。”
“这...”
面对宁辛慈的质问,曾虢虎吱呜半响,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反驳:
“陛下,你所言,罪臣也不知如何解析,但如果炎龙门真有心倾覆我大炎皇朝,他又怎会千里击溃蛮夷联军,救陛下于危难。”
“他完全可以坐山观虎斗,坐等蛮夷联军破灭吾等,再发兵捡收渔利。”
“哼,这或许正是炎龙门的高明之处,志在使我等对此放下戒备,趁机坐大。”
“我...”
“来人,拖下去,没用的东西。”
“喳!”
“谁,愿替朕出使沈北郡,面见麦克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