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先生难道不重要吗?
不,他才是最重要的一环。
想对付宇宙来客,必然少不了他的武器提供。”
这倒是,邵追的空间每日出产一定量的武器,
就单拿他用长弓射杀吴佳人来说,变异后并觉醒异能的吴佳人的头骨比起未进化过的古代人坚韧了不止一倍两倍,
乙卫用和他的长弓一个级别的银矛一扫就能拦腰削断一个胡人,
而他用气箭连射了吴佳人十几箭,箭箭命中同一个点才堪堪破开她头骨的保护,最后的一箭才能进入她的脑子,杀死她。
“找到邵追之后呢?找邵追可以列为计划的一部分,却不是全部分,武器或许是制胜的一个关键点,但更多的还要看掌握武器的那个“人”。”
锅重新刷干净了,锅下的柴火正烈,很快就清干了锅中的水汽,
陆仁亿用勺子舀起一勺调好的面糊沿着锅壁倒下,面糊顺着地心引力,向锅的中心点流下,他耐心的将偶尔的缺口补上,
柴火旺,面糊才贴上锅,就有股谷物的焦香传来,
手起蛋破,陆仁亿手疾眼快的给面饼上糊上两颗蛋,摊开,蛋液未凝时给面饼换了一面和锅贴贴,
刷酱,放配料,包起斩断放到盘子里,
“唔?”祁亦尘怎么没声了?陆仁亿疑惑的望向他,
“哈哈,看你摊饼都看呆了,你的手是真好看,不是,我是说,锅不烫吗?”
“习惯了,就、还好?
说回你有何打算,,这次的合作,可是你为主,我和邵追只是辅助。”
“打算,”祁亦尘卸下他的仙风道骨的做派,重新端起碗来,晾了一会儿,虽然还是烫,但多吹吹就不怕会被再烫到,
顺道再用筷子夹起一快卷好的煎饼,咬上那么一口,
“我正在做呀!
唔唔,煎饼好吃唉!
只靠我们三个人,(嚼嚼嚼嚼,咽下)双拳难敌四手,还是要联合原住民共同抗击,
贺崇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我先前对他说的一番话,说他有“成龙之象”并不假,
只要能除掉当世之龙,他就有10%的概率上位。”
“18%?概率这么低?”陆仁亿蹙着眉继续往锅里摊饼,
忽而,陆仁亿在自己的万物索上看到了几个靠近的红点,
拉开视角一看,
是贺崇带着他的甲一,在外听墙角,
他不再向种植空间中往外掏东西。
“不算低了,若不是算上我们,他连0.01%都没有。
他有仁慈之心不错,
但他一无“起始资金”,一穷二白;虽是太子却不受皇帝的待见,皇帝自己逃都不带上他这个太子和他娘皇后,,只带了宠妃和幼子。
不说皇帝的“宠爱”,就说说他带的那些流民,我粗略的看过一千多人,刨去老的小的,青壮年至少占了一半以上,
而他管理这样一支南逃的队伍,全靠那个叫甲一的人。
遇到一点事,就只会退缩、逃跑,舍弃一切,甚至是将同伴推去去当“自己”的挡箭牌,
何其可悲啊,他们遇上这样一个“主君”。”
陆仁亿没有当过一个队伍的“领首”,在大局观上并不如祁亦尘看得长远,“若是由你来管这样一支队伍,你会怎么做?”
“吸纳队伍中的青壮,定下规章制度,严格管理,或夜间倒班巡逻,或保护妇孺老人,一个队伍再破再烂,对外的武力也需要慢慢的拉起来!
这是底气。
单靠那十几个人,管一千多人,还要轮职夜班,再好的“牛”也不能这样拖磨。”
手起铲落,陆仁亿再铲起一块煎饼,“是如此,然后呢?”
“然后?
然后啊,就要填充起后勤,
这里距离旧靖城起码还需要渡过十多城,百多村镇,
带上妇孺老幼,走是走不快的,最起码,也要快一个月,这一个月难道要不吃不喝,或者打山林中的野兽来填肚子吗?”
“吴家庄里粮食应该有不少,完全可以全部带上,做后备。”
“不够,远远不够,吴家庄的人被吴佳人杀了一批又一批,拉去献祭给“小山神”,村庄里除了几个嫁入的小媳妇,几乎在无外姓人存在。
人员减少后,田地荒芜了大部分,种植的粮食变少,
尤其是“小山神”还给了他们一种“仙蜜”食之不止可以焕发少时容颜,还可饱腹至少一个月,
如此,他们越发觉得种地是不必要的,
只要多杀人,献祭给“小山神”,他们就能获得仙蜜。
所有人都想和吴佳人一样,从八十老妪变成美娇娘。”
“那、可有解决的办法?”陆仁亿替外门人问了,
“这事也简单,先靠吴家庄的余粮先撑到赫州,
赫州今年大丰收,只要到那,殿下亮明身份,从州府那抠也能扣出一些应急的粮食,
再不济也可放下一部分百姓留于赫州。
届时,太子殿下,不顾危难救下受难百姓,必定美名远播,
起码比起独自南逃的那位,殿下可好了太多太多,
百姓注重的不是皇位上坐着的是谁,但他们也会更希望,坐上皇位的人,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
至于在从吴家庄到赫州再到旧靖城的这一路,殿下能靠自己获得多少民心,端看他自己了。”
“收民心?他其实只要一亮明自己的身份就能获得这些百姓的民心吧?毕竟,皇权高于一切。
就算他没亮明身份的现在,也有许多人追随于他……”
“不一样,皇权之下的民心和“民心”不一样。”
在充满烟火气的庭院中,陆仁亿与祁亦尘的交谈如同清泉般流淌,而这一切都被门外的贺崇默默聆听,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生怕打扰到这份难得的对话,
然而,当对话的某个瞬间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弦,他再也按捺不住,
“谢,先生教我。”贺崇的声音虽轻,却充满了诚挚与敬意。
他快步走向祁亦尘,再次深深地行了一个拱礼,以此表达自己对祁亦尘的感激。
面对贺崇的突然出现和如此郑重的感谢,祁亦尘并未显得慌乱或惊讶,
斯条慢咽的吞下了口中的煎饼,
他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与淡定,微笑着回应道:“言重了,祁某之言,何谈得上教与不教。
是殿下自己聪慧,才能够领悟其中的道理。”
“啧,”陆仁亿不爽的啧了声,
感觉自己被利用了,
一个借他之口,将一些无法直言的东西,和盘托出;
另一个听墙角听得很起劲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