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公孙北困惑,“什么cot,我不知道。”
陈元龙敏锐的目光一直盯在他眼睛上,“公孙北,我是一名警察,有谁在对我隐瞒,我可以看得出来,就算你的戏演的再好,我也可以揭穿,明白吗?”
公孙北闻言,身体微微坐起,并上下扫视着他,“你果然也是一名警察,我果然没有猜错。”
陈元龙依旧是一脸淡定。
公孙北此时看向旁边的于腾,指了指,道:
“你和他应该是同事吧,也难怪刚才你会出手。”
闻言,陈元龙立刻回道:
“我只能和你说,于腾这个人,我并不认识。”
公孙北眯了眯眼,看起来是在思考。
少时,他继续说:
“那我再来猜猜,你应该不是平市的人。”
后者没有理会这个问题,“公孙北,现在我是以一个警察的身份来审问你,不是你问我。”
“你的祖籍在哪?”
公孙北抬头,睁着大眼盯住天花板,慢慢的说道,“我是哪里人……元龙,我可以说我没有家吗?”
陈元龙胸口轻微起伏,“那你父母呢,你总不可能没有爸妈。”
“元龙,我说了,我没有家,既然我没有家,又怎么会有父母?”公孙北顿了顿,苦笑着回答。
“那换个问题,你为什么来这里,仅仅是你说的行走江湖?”
公孙北看着他,一脸笃定的道,“难道这个理由不可以吗?”
陈元龙点了点头,迈步走到床头柜旁,看着上面的剑,“公孙北,你这把剑不错啊,可以给我看看吗?”
“没问题,你爱怎么看就怎么看,我们是兄弟嘛。”
陈元龙满脸堆笑,连着剑鞘一块拿了起来,“我刚才看你拿剑对付他们的时候,觉得你的底子挺不错的。”
“那是,我们公孙这个家族对用剑都很有天赋。”
陈元龙认可的点头,“天赋归天赋,可是你总该有个师父吧。”
“我有……”公孙北刚要说,但反应过来后,陷入了沉默,他的眼神也变了。
“你果然有个师父。”陈元龙说着,把剑放回去,然后坐在他的旁边,“怎么了?看起来你不怎么开心。”
公孙北吸了吸鼻,“谁说我不开心,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自己开心不起来。”
“公孙北。”陈元龙将他搂住,然后凑到他的耳边,“你师父,现在是不是就在医院里?”
“元龙,说实话,我现在比你更希望他就在医院。”公孙北低下头,默默道。
陈元龙迟疑了一会,“你的师父不在?”
“他失踪了好几年,我现在都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公孙北无力地摇起了头。
“失踪?所以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你师父?”
“是啊,就是找我师父,每年我都会过来,每年我都把他所有可能会去的地方找一遍,可是……到现在,我连他的影子都没见着。”
陈元龙原本审问的语气,此刻也轻了许多,他拍了拍其肩膀,“你既然找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找到,为什么不放弃?”
“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公孙北脱口而出,“他教了我很多东西,他告诉我,做人就要开心,他还告诉我,就算现在的世界已经不像一个世界,我也要在黑暗的路上照亮其他人。”
“原来,这些都是他教你的,我倒是很想认识一下你的这位师父。”陈元龙微笑道。
“元龙,我真的对你没有任何隐瞒,我是真心想和你做兄弟……”
“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陈元龙有些害怕他,只能连忙制止,“你先养伤,出院后再说其他的。”
“那……你会走吗?”公孙北那副可怜的表情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
“不走,我绝对不走。”陈元龙站起身来,瞪着眼睛,略显慌张的道,“你先躺下,我去看看于腾。”
随后,公孙北看着陈元龙走到他的病床旁边,坐了下来,然后就再也没有动过。
……
文波第一医院。
“都闪开!都闪开!这里有重伤!!”
刘辉军、孙天辰还有卢客冲三人不断朝大厅里的人喊。
接着,护士还有医生,用担架车推着十几个全身焦黑的人,从大门进入,然后直接冲进急救室。
刘辉军三人站在门外,盯着门口沉默不语。
这时,身后一名消防员踏着急促的步伐跑来,“三位警官,他们怎么样了?”
三人回过身,眼前的,是消防大队的队长,广远。
广远的整张脸早已被大火的浓烟熏黑,他喘着粗气,瞳孔在剧烈的抖动。
“广队长,他们应该都不会有事的,放心吧。”刘辉军安慰道。
“但愿。”
广远坐了下来,解开自己的衣领,这时,刘辉军才发现广远的胸口处有大面积的烧伤,一整块都已经通红,甚至出现了结痂。
“广队长,你现在还好吧?”刘辉军问道。
他摆摆手,“没大碍。”
“要不你还是去消一下毒吧,我看这伤得也不轻。”孙天辰走过去,指着其衣领里的伤口,缓缓道。
“不行,我的那几个队友还在里面,他们的生死我不能不管,就算全部牺牲了,我也要给他们的家人一个交代。”广远咬了咬牙,他的表情很痛苦,看来这处的烧伤确实不轻。
“对了,刘局。”广远往急救室看了眼,“,在火场里,我亲眼看到你们的人不要命的往大火里面冲,不是他们几个的帮助,我和我的队员可能真的出不来。”
“可是……他们……”广远一阵唏嘘。
刘辉军叹着气,“他们都是好样的,希望都挺得过去吧。”
“刘局。”一声呼唤传出,禁林从走廊的另一端出现,并快步跑来。
“怎么样,西莱那里都安顿好了吗?”刘辉军迎上去,问道。
“差不多了,只不过大楼已经倒了一大半,已经不能再启用了。”禁林叉着腰,犯难道。
“这些不是要紧的,主要是记者那边什么情况。”
“记者虽然被控制住,但也不能完全保证他们不会散布一些舆论,毕竟这件事闹得太大了,而且市民全部都看在了眼里,我怕会有一场更大的风波。”
刘辉军抬头沉默,自己作为公安一长,如今面临的压力也愈发的大,更何况自己还有另一重身份。
禁林似乎是想起什么,便连忙问刘辉军。
“对了,刘局,我在大楼下面的时候,看到了几个陌生人,他们也在整理火灾现场,我过去问了问,他们说是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