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动闭麦是不可能实现的,少主大人毫不客气的将脸上那只爪子给拍了下来,随后进行一场反杀。
傅观辞配合地俯下身,将脸贴近她的掌心,任由其肆意揉捏。
两人这般打闹是时有的事,然而今时不同往日。
面容骤然放大,视线落在男人的笑眼,沈知念莫名一阵心慌意乱,就好像自己是要跟他亲近一般。
这个念头在心尖一闪而过,掌心的触感忽地变得烫手起来,飞快地松开手。
气息不稳:“你简直烦死了。”
这反应可是从未有过的,看着她通红的耳尖,傅观辞低声笑起来,好似三月春风。
勾着她还未完全撤离的手,缓缓合拢:“哪里烦?”
这哪里说的出来?
沈知念装作看不见他那张满面春风的脸,偏过头率先走去:“反正就是哪里都烦。”
傅观辞跟在她身侧,努力压了压嘴角,依旧没能成功:“你不说我也知道。”
等抵达了目的地,数不清的夜明珠将整个空间照耀地明亮无比,连带着将少女那桃羞杏让的脸庞,清晰透露在了眼底。
“你不说我也知道。”他靠近了些,再次重复着之前的话,声音愉快极了,“你喜欢我喜欢你。”
这话跟绕口令似的,沈知念有点想笑,抿了抿唇,给忍了下来。
眨了眨眼,嗓子里无意义地哼哼两声:“不是说要增加筹码吗?还得看你表现呢。”
这就是默认喜欢的意思了,她这样实在是别扭的可爱,傅观辞没忍住闷笑出声,将她揽入怀中。
肆意的笑透过胸腔传递在沈知念的耳朵里,带着微微震动,好似一下又一下敲击着鼓动的心脏。
“我很会赚钱,源源不断,无穷无尽……”说到自己的长处,他比师父更能拿得出手的就这一点了,小心问,“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这算吗?”
oi!!!
沈知念竖起耳朵,这下也不害羞了,反抱着男人的劲腰,仰着头一本正经:“首先说明,我并不是那么多爱钱,只是我很喜欢你。”
喜欢他……很喜欢他……
傅观辞失神地盯着她那一张一合的红唇,一点一点靠近,在她的脸颊亲了亲,一字一顿:“我也喜欢你。”
蜻蜓点水般的触碰,一触即逝。
沈知念微仰着下巴看他,漂亮的猫眼在男人脸上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那红得滴血般的耳垂,眼睛慢慢弯起。
“胆小鬼。”
说罢,不待男人反应,指尖向上勾着他的脖子将人拉回,踮着脚尖亲上去。
红唇紧贴,柔软,又跟理解上的知识稍许不同,沈知念有些紧张的睁开双眼,却也因此直直对上了那双极具侵略的深眸。
一切的伪装好似在这一刻破碎,粗重的气息猝然间喷洒而下,她愣了一下,再度想要往后撤时,傅观辞已经朝她压了过来。
突如其来的反攻像暴风雨般让人措手不及,连带着那含糊不清的声音也被尽数吞咽。
纤细的腰肢抵在有力的臂弯,传递着男人掌心灼热的温度,渐渐收紧,无声贴合。
滚烫的气息隔着衣物亲密冲撞,感受着少女的身子轻颤发软,傅观辞失了控,吻得越发凶狠。
他本可以继续忍耐的,如今却怎样也控制不了。
不够……怎么都不够……
“那个……师兄师姐……”
悬浮在两人身侧的传音符传来熟悉的呼唤,惊的沈知念一个激灵,连忙偏头躲过了紧随而来的灼热。
亲吻落在脸颊,傅观辞捧着她的脸,低喘着声线:“怎么了?”
沈知念张了张嘴,难以形容的酥麻滑过全身,连气息都有些发颤。
要办正事了,还怎么了!
没想到少主大人也有看走眼的一天,他哪里是胆小,他简直不要太大胆!
她尚且只是打算唇碰唇亲一下呢,这人追上来就不肯结束了。
如今不仅唇瓣有些红肿,她甚至感觉舌头都好似不是自己的了。她推不动拦在腰上的手臂,索性抬手掐了掐对方。
少女面颊红透,水润饱满的红唇轻启,手背的疼痛让傅观辞神志回笼,连带着也听清了传音符的内容。
段听寒的声音听起来都快要哭了,恨不得隐身又不能隐身,谁让他这个做三师兄的,不能让小师妹涉险呢?
“真不是有意打扰的,就在刚刚,傅夫人出完气,按照约定,把祁相旬的皮给剥下来了。”
“咱们下一步是不是得开始收网了?”
“师兄?师姐?”
傅观辞:“……”
这个时候三师弟的声音是如此的难听,傅观辞恨恨磨牙,只得无奈放松了些手臂。
在少女仰头瞪向他时,还是没能忍住,轻抚着她的唇瓣,将上方的水光拭去,发出的声音低沉沙哑:“就来。”
———
这边,得到准确答复的段听寒如释重负,飞快的单方面挂断了传音。
时间回转至方才有眼力见的撤离。
自祁相旬企图带着傅夫人远走高飞,结果却是自投罗网被抓了个正着后。
冤有头债有主,他们便将此人留给了更需要复仇的傅夫人。
可以想象的到当时祁相旬的表情,一副惨遭心爱之人背叛的模样,离谱的让人都气笑了。
且不说他身上披了层帅大叔皮,就真把自己当原主了。就他默许傅修远给人傅夫人下毒这事,不会以为他们不知道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又是下药想给二十几年前的傅夫人打胎,又是杀人丈夫,甚至还妄想取代对方。
如今更是加上出手针对傅观辞,在府邸下咒,再度给傅夫人下毒。
他到底是怀着怎样都天真且脸皮厚的想法,才会觉得傅夫人会接受他这种烂人的?
当然,人渣的想法并不重要,他只需要接受折磨,老老实实当引蛇出洞的工具人,然后凄惨下线就可以了。
不过让人意外的却是傅夫人。
没曾想看起来柔弱可欺的傅夫人,却能够眼睛都不眨一下,将祁相旬的皮一点一点完整的剥下来。
也是,傅夫人在如何,她也是第一任天工府家主唯一的女儿,不喜欢家族的事业却并不代表不会做。
可见人不可藐相这句话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