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巧节卖花灯的摊子也同样很多,纪时禛没有做很多价格也没那么贵,精巧的花灯没过多久就卖光了。
来晚的男子没买到好看的花灯,咬牙指着青色胖头鱼:“这个多少钱,我买了。”
纪时禛笑了笑:“家里小孩子做的,不卖。”
【江誉池好感+3 目前好感:88】
男子叹气离开,还嘟囔怎么卖得那么快。
目睹了一切的江誉池收钱的手握紧,他看向纪时禛问:“我做的那么丑,有人买为什么不卖掉?”
“我喜欢。”
江誉池猛地别过眼,耳朵和脸颊烧得绯红,所幸是晚上不会有人看出他的异样,纪时禛也没往他这边看。
纪时禛抓住江誉池的手绕到江边的楼上,楼很高可因为太偏了没人愿意来。
“在这里可以看到整个桥面还有街市。”
他打开酒坛,捧着酒坛开始喝进肚,系统扫描说酒的度数低,纪时禛也放开了喝。
江誉池坐在纪时禛身边,接过对方递过来的一坛酒尝了一口:“纪时禛,别喝了,这酒我知道后劲很大……”
喝醉了的纪时禛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醉醺醺地贴着他继续喝,唇角还带着笑。
“你好吵,再不听话我就把你赶走。”
江誉池脸上闪过伤神,哪怕纪时禛只是喝醉了说的醉话,可他听了胸口闷闷的。
高大的人垂着头,身边喝得尽兴的人已经整个身子都倚着他,头靠在江誉池胸口迷迷糊糊地犯困。
“我们回家好不好?”
纪时禛听清他说的话站起来,拉着他去河岸边放花灯。
“我给你的花灯呢?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放了?”对方皱起眉头不悦地看向江誉池。
没办法,江誉池只能买了新的花灯赔他。
“不准跟过来,这是我的东西。”
喝醉了纪时禛霸道的占有欲显现出来,他警告了江誉池后自己到河边放花灯。
他蹲在河岸边看了好久,直到江誉池意识到不对劲——
江誉池拉过纪时禛,发现对方已经哭了一会,他靠近还会挨打:“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你,滚开离我远点……”
眼睛红红的,脸也被吹得红红的。
纪时禛甩开江誉池的手还要往江里跳,江誉池忍无可忍把人扛在肩上带回家。
走了半路,纪时禛先是吐了一会,又让江誉池背:“我给你个机会背少爷。”
把人背回去后对方一直盯着他,眼神非常复杂:“许池,你是不是不行?”
“许池是谁?”
【!】
【宿主你快醒醒,串台了啊啊啊啊】
系统在脑袋里吵得不行,纪时禛反手屏蔽了系统。
【????】
鲜红的感叹号让辣椒擂皮蛋震惊,它刚想盯着江誉池下一秒被拉入小黑屋。
纪时禛不说话,漱完口用帕子擦脸默默地看着江誉池:“嗯?”
下一刻江誉池被纪时禛压在床榻,纪时禛用衣带绑住江誉池的手。此时他的脑海短暂地恢复了清醒,略微思索决定顺势而为。
他解开江誉池的衣襟,一点一点啃咬江誉池完好的皮肤。
江誉池不敢出声,他明白这样是不对的,而且一旦发生他和纪时禛的关系就不能再回到从前。
可无比真实的温度又让他贪恋此刻。
“我不后悔。”
他挣脱手上的束缚反将人抵在身下,密集又炽热的吻一个个烙上。
直到他发现纪时禛腰间的纹样,他伸手触摸对方皱起眉显现得极为痛苦。
江誉池皱起眉,他认得这是江家特殊的奴纹,想到这他全身变得冰凉,慌乱地替纪时禛穿好衣服。
江家给纪时禛带来的伤害已经够多了,他又怎么能再次捅纪时禛一刀。
江誉池懊恼地扶额,他怜惜地拨开纪时禛的发丝,同样也想到了对方在江家的生活。
他竟全然不知当时的纪时禛原来每时每刻都异常痛苦。
“抱歉,我不该也折辱你的。”
【江誉池好感+5 目前好感:93】
天亮了。
纪时禛看了眼肩上的青紫,虽然江誉池没有继续下去,可按照人设他发现痕迹第一反应应该是恼怒和后怕。
拼命想掩盖的秘密在一瞬间以极为羞耻的方式被发现,他应该要很生气吧。
江誉池端着熬好的粥走进来:“喝酒了起来喝点粥吧,我没放其他东西。”
纪时禛攥住被子,遮住自己此时的落魄:“滚出去。”
“对不起……”
“我不想看到你。”
江誉池看了一眼他关上门离开屋子。
【呜呜呜呜时祯,你昨天喝醉了不仅喊错男主名字,还把我屏蔽了】
辣椒擂皮蛋跑出来看到纪时禛的样子止住哭声,又开始安慰纪时禛。
【没事的没事的,我们做完任务就离开不让宿主继续受委屈】
“谢谢你,辣椒擂皮蛋。”
纪时禛掩住自己的脸,他怕自己当着系统的面笑出来。
【对了宿主,男主父亲的旧友已经到县里了】
“他认识江誉池?”
【他认识你。】
纪时禛:……
“没事的,我们等他来找我们。”
他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江誉池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院子外站着瘦削的老头。
老头打量着他,眯起眼思索:“你就是江家当年收养的那孩子,叫纪时禛吧。”
对跟江家有关的人纪时禛一律没有好脸色,并没有表现出请人家进来坐坐的意思。
“是,难为您老记得。”
老头也开门见山道:“江家之前被灭门的时候你去过现场对吧,江家唯一的孩子也被你救下。”
纪时禛牵起嘴角冷哼一声:“您消息这么灵通,怎么不在当时就赶过去救下江家所有人,如今跑到我这里摆架子。”
老头并不在意纪时禛带刺的话继续问:“那孩子在哪,我想带他走。”
他从行囊中掏出一瓶丹药放在桌上。
“江家的奴纹虽然无解,可这些丹药却能抑制它。”
“没挨过去,死了,被我埋在坟岗。”
就在这时,消失了一下午的江誉池竟然回来了,纪时禛挑眉,他也是没想到会这么巧,气运之子不愧是气运之子。
老头见到江誉池的第一眼就认定他是江家的独子,连忙说明来意要带江誉池走。
江誉池走到纪时禛跟前,看了眼那一小瓶丹药,眼神中是茫然:“你真的要为了丹药不要我了吗?”
纪时禛蜷起手指,语气平淡如初:“救你已经是我对江家最大的宽容,你走吧。”
江誉池的眼睛暗下来,扣住纪时禛的脸咬了过去:“不可以忘记我……对不起。”
老头带走了江誉池,纪时禛一个人坐在院子里,舌尖不悦地舔舐被咬出来的伤口。
“属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