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
龙小虎担心龙晨打死他的飞刀银雪鱼,伸出竹筒收了回来。
“龙小虎你好卑鄙,居然偷袭我的晨儿?”
看见龙晨受伤了,老猎人龙云山勃然大怒,指着龙小虎喝骂,不少村民亦都怒目而视,龙晨也扬鞭赶了过来,要找龙小虎算帐!
村长龙葵最是护短,担心龙晨打伤他儿子,便呵斥道:“龙晨,你想干什么?想造反吗?居然敢在本村长面前逞凶,还想打我儿子吗?
哼哼,前几天你将我儿石虎与小虎打得头破血流,本村长事务繁忙,还没有找你算帐呢,今天你若还敢伤我儿子,本村长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若在往常,村长龙葵喝骂,龙晨肯定不敢与他顶撞的,但是此时龙晨正在火头上,战意正浓,况且知道李仁寿龙葵父子的阴谋后,龙晨对这个村长没有一点好感,此时见龙葵包庇他的儿子,喝骂自己,龙晨心中的怒火腾地窜了上来,立时回怼道:“是你儿子先打我,先偷袭我的,难道你瞎了,看不见吗?难道只许你儿子打人,别人还手都不行吗?”
“龙晨你……”
龙葵作为虬龙村的村长,一向作威作福,以高高在上的心态俯视他人,想不到一向软弱可欺的龙晨今天居然敢顶撞他。
况且龙晨说的没错,是他儿子龙小虎先偷袭龙晨的,在众目睽睽之下,今天又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办理,龙葵不想节外生枝,只好强忍怒火,提高声音道:“各位父老乡亲,今天本村长召集大家过来,不是为了打架的,而是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说到这里一挥手,让龙仁葵兄弟三人不要与龙晨纠缠了,随又清了清嗓子,故作姿态地道:“宣布什么事情呢?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本村长作了一梦,梦见一个仙风道骨的老神仙,那位老神仙对我说,咱们虬龙村不日便有血光之灾降临,而且不是一般的血光之灾,而是灭顶之灾!”
“什么?血光之灾?!”
“灭顶之灾?!”
“老神仙说的?”
“这……这怎么可能呢?咱们虬龙村一直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有血光之灾与灭顶之灾降临呢?这也太吓人了吧?”……
突然间听到如此骇人听闻的消息,仿若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炸弹,顿时掀起惊涛骇浪,轰的一声,现场似炸开了锅,许多人都吓懵了,一位须发皆白的族老颤巍巍问道:“村村……村长,如此可有破解之法?那位老……老……神仙还跟你说了什么?有没有教你化解血光之灾的方法?”
“唔,这个嘛……”
龙葵背负双手,仰望长空,故作高深地道:“化解方法嘛,那位老神仙倒是传授给我,就不知大家愿不愿意照办。”
纵观天下,有多少人不怕死的?一听说有方法化解血光之灾与灭顶之灾的办法,不少村民都都表示愿意照办。
龙葵见了心中得意,脸上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奸笑,暗暗窃喜道:“嘿嘿,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真好糊弄,这么容易便钻进我的圈套了!哼哼,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于是不急不慢,悠悠地道:“呃……那位老神仙说,破解之法嘛,便是让咱们虬龙村的村民,全体迁移到大李村,大李村的村民迁移到咱们虬龙村,来个移形换位,如此方可消解血光之灾,否则必有灭顶之灾!”
此言一出,立时引起轩然大波,村民们谁也想不到,所谓的而化解之法,居然是让全村人迁移,与大李村来个互换,这让许多人难以接受!
一位德高望重的族老声音颤抖地道:“村长,咱们世世代代都住在这里,虬龙村便是咱们的根,现在你却让全村人迁移,岂不是断了根本?这样不好吧?”许多村民皆附和,认为此法不妥。
龙葵面色阴沉,不悦地道:“八叔,先前你们大家都说听我的,怎么突然又变卦了呢?你们知不知道,本村长为了大家的安危,为了化解血光之灾,都磨破了嘴皮,才说服大李村长,愿意迁移,与咱们互换村庄的吗?
人家大李村为了替咱们虬龙村化解血光之灾,都肯牺牲自己,将他们的村庄让给咱们,如此高义,难道你们心里不感动吗?”
“村长……这个……?”
村民们一时无言以对,大李村的人若是为了替虬龙村化解血光之灾,愿意集体迁移,确实很讲义气,堪称高风亮节。
“妖言惑众,蛊惑人心!”
正在大家沉默之时,一道宏亮的声音仿若惊雷般骤然响起,一直冷眼旁观的老猎人龙云山,双目神光炯炯,逼视着村长龙葵道:“龙葵,休在此信口雌黄,蒙骗大家!
我呸!什么老神仙?什么血光之灾?还不都是你们父子鼓捣岀来糊弄大家的鬼把戏?
哼,当年你父亲李仁寿将你转让给老村长龙茂山做儿子,我便心生怀疑,现在你糊弄大家说将有血光之灾降临,让咱们虬龙村全部迁移出去,却让大李村来霸占咱们虬龙村,你们父子安的什么心?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
龙云山出去闯荡过江湖,曾经当过兵,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加上他为人处事公道,急公好义,颇受村民们的敬重爱戴,此时见他如此说,不少人均对龙葵的说法表示怀疑,那些族老想起虬龙村的秘辛,更是恍然大悟,不觉怒视着龙葵喝道:“村长,你居然与李仁寿勾结,图谋不轨,企图让大李村霸占我们虬龙村?”
“龙葵,虽然说你本是李仁寿的儿子,但你是吃虬龙村的水米长大的,也己在虬龙村安家立业数十年,你却还向着大李村,如此岂不是忘恩负义?”
“龙葵,你说的什么老神仙,什么血光之灾,都是你们父子编造的谎言吧?为的是霸占我们虬龙村吧?”……
一时间群情激奋,村民们纷纷责问村长龙葵,龙葵恨恨地盯了龙云山一眼,强自狡辩道:“各位父老乡亲,我龙葵一心一意为了咱们虬龙村,为了替大家化解血光之灾,怎么大家反倒埋怨我呢?
我跟大家说,咱们虬龙村若是不迁移的话,肯定会有血光之灾,到时候可别怪我这个村长不提醒你们呀!”
龙葵说到后面时,语气越来越冷冽,甚至带着些恐吓威胁的口吻。
“哼,一心一意为大家?”
龙云山面露不屑之色,讥讽道:“龙葵,你抿心自问,自从你当上村长之后,何曾一心一意为虬龙村做过一件好事?我看你胳膊肘往外拐,一心一意为大李村吧?咱们村的人出去做买卖,大李村居然要收过路费,你何曾为大家说过一句公道话?还不是向着你那老父亲李仁寿,还不是向着大李村?”
龙云山这么一说,想起过往种种,村民们更加不相信龙葵了,纷纷质问龙葵让众人迁移,居心何在?
“乡亲们,兄弟们,你们听我说,本村长确实梦见老神仙,咱们虬龙村确实将有血光之灾……”
在村民们的质问下,龙葵作贼心虚,在他儿子与龙仁葵兄弟等人的护卫下,一边向后退去一边花言巧语辩解。
“葵儿休慌,为父来也!”
突兀地,一声大喝传来,龙葵父子听了精神一振,循声望去,只见一彪人马气势汹汹闯进虬龙村来,当先一个老者精神矍铄,须发皆白,正是大李村长李仁寿率领大李村民赶来了!
李仁寿一边大步流星赶来,一边狼眈虎视地环顾着演武场上的虬龙村众人,大声喝斥道:“老夫问你们,你们虬龙村当真不肯搬迁吗?!”
看见老父亲李仁寿率领数百人赶来,龙葵立时放下虚伪的面孔,并且胆壮起来,只见他目露凶光,气势汹汹地喝对虬龙村民喝斥道:“你们当真不肯迁移出去,不肯搬家吗?我告诉你们,不听本村长的话,立时便有血光之灾,甚至是灭顶之灾!”
龙小虎更加嚣张,点指龙晨与虬龙村民道:“你们不肯搬家,待会便都得死在这里!”
看见他们父子爷孙的嘴脸,虬龙村民都很气愤,心里道龙葵让众人迁移,果然没安好心,他们父子果然是狼子野心,龙葵父子居然引狼入室,让大李村来抢夺霸占虬龙村!
对于李仁寿龙葵父子的图谋,龙云山早己知晓,心中一片雪亮,斜睨着李仁寿父子爷孙,冷哼道:“李仁寿龙葵,怎么?迫不及待了吗?如此气势汹汹而来,这么快便撕下虚伪的面纱,吃相未免太差了吧?
哼,李仁寿,漫漫千年,四十年的筹划,都熬过来了,现在便等不及了?要大打出手了吗?”
话犹未了,龙云山又补充道:“呀……不对,龙葵你本来就是李仁寿的儿子,应该叫李葵,……应该叫李鬼更合适,因为你是潜伏在我们虬龙村的一只鬼,你们父子一直对我们虬龙村虎视眈眈!”
虬龙村民听了,均怒视着李仁寿龙葵父子,有些人甚至大骂李仁寿龙葵父子狼心狗肺,居心叵测,说龙葵是李鬼,因为事情已经明朗,李仁寿龙葵父子已经撕下虚伪的面纱,就不用对他客气了。
双方己经势同水火,虬龙村与大李村势不两立,李仁寿龙葵父子的獠牙己经露出来,龙晨不再藏着掖着,便将那天在后山听到李仁寿龙葵的谈话,将他们父子的奸计图谋说了出来,虬龙村民听了,更是气愤填膺,均指着李仁寿龙葵父子喝骂。
双方剑拔弩张,虬龙村与大李村的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