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早,就这么回去岂不是太可惜。”
在回别墅区的路上,厉承川这般叫住了楚惟。
一天下来毫无收获,大失所望,楚惟心里正烦躁,听见这话停下脚步,转身,“你一个基地首领,整天跟在我后面,难道就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么。”
见事有转机,厉承川几步就走上前来,笑着说:“我末日之前累死累活建好庄园就是为了现在的无拘无束,再说,现在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你开心。”
楚惟:……
他就算不开心,也是因为你一直跟在屁股后边儿好吗。
这变态还真是没有一点儿自知之明。
“哎呀!”
一道矫揉造作的惊讶从厉承川嘴中吐出,他看着对面表情冷漠的男人,像是突然想起一样继续,“阿惟之前不是要和我做笔生意,一百颗晶核让我亲一次。”
楚惟心中呵呵了,惊讶的样子敢不敢再假一点!
要是今晚之前,楚惟听见晶核这字眼还会感兴趣,但现在这玩意儿对他而言和路边的石头没什么两样,费力得来毫无用处,他是脑子有病才会照单全收。
“其实我现在手上有一千颗。”看楚惟不说话,厉承川又急不可耐了,“一百颗亲一次,那一千颗的话……”
楚惟微笑,“一千颗那可真是不得了,简直可以让厉首领为所欲为了呢。”
为所欲为?厉首领惊喜不已,唇角下压掩下笑意,“晶核就在我别墅的客厅里,我去……”
“你爱去不去,与我无关,你爱做什么买卖尽管去找人做,但我这边是不提供这种没有道德的服务的。”
楚惟脸上还挂着虚假的笑容,好整以暇地看着厉承川的表情从山顶跌到谷底。
“阿惟不能这么言而无信吧?”厉承川还想再挣扎一下。
楚惟用一个三步疾跑回答了他。
“……”眼睁睁看着楚惟风一般消失在树林小路尽头。
不多时,厉承川失望的脸色收起,露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笑来。
他的阿惟真的太调皮了。
*
当夜。
楚惟回别墅睡下,没一会儿突然惊醒。
漆黑的房间中。
楚惟掀开被子,光脚下床,轻手轻脚的靠近阳台,拉开了窗帘一角向外看去。
因为城市上空铁皮盖子的遮挡,庄园的夜色稍显昏暗,但这也足以让室内的人看清阳台上并没有其他人。
楚惟确信自己的直觉没有出错,又在仔细检查了门窗的锁,才重新拉好窗帘,往大床走。
房间的布置并不复杂。
沙发,茶几,一个玻璃门的陈列柜,都不是可以藏人的地方。
一双光裸的脚停在床边,然后脚的主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单手将木床一侧提了起来。
嗯,床底也没人。
这次楚惟彻底放下心,将床放下,躺回了被窝儿里。
睡意再度来袭,柔软大床传出平缓的呼吸声。
即将陷入沉睡,忽然楚惟想起了遗落的地方。
浴室!
他还没有检查浴室。
虽然浴室的门一直关着,但万一里面藏进去了人呢?
想到这儿,楚惟困难地掀开眼皮要下床去,在这时,一张带有吸入式麻药的毛巾就被一只大手抓着,捂住了他的口鼻。
楚惟当即就挣扎,但麻药的分量就算像计算好了一般,让他连偷袭者是谁都没看清就陷入了昏迷。
第二天。
“唔……”
浑身酸痛的楚惟两手撑着床面坐起。
身体醒来,但一身的疲惫让他的精神没有跟上,大脑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才想起昨晚的遭遇。
“厉承川!”
楚惟一把掀开被子,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狠狠咬了咬牙。
能做出下药夜袭变态行径的人,除了那个死变态就没有第二个选项!
纯白色的被子被气急的楚惟扔到了地上。
他恨恨的拳头锤向床面的时候,却发现本该配套的白床单也换成了一张全新的黑色暗纹款。
这种纯黑的床单无比眼熟,因为楚惟在厉承川的床上见过同款。
糟糕的回忆一同涌入了疲倦酸楚的身体,这一次楚惟直接将床单床垫整个掀翻在地。
他甚至想把床也掀翻,可惜身体不支持,只能愤愤罢手。
一番勃然小怒、小发雷霆之后,楚惟冷着脸,拖着两条酸楚的腿走向了浴室。
从浴室出来,已经是一小时之后。
已经收拾好情绪的楚惟进隔壁衣帽间换了身衣服,就下了楼。
空荡的卧室,顺着幽暗光线看去,大门敞开的浴室里赫然砸的一片狼藉。
现在是早餐时间。
在踹开了隔壁别墅的大门,发现别墅内空无一人,楚惟就改路出发去了庄园餐厅。
餐厅一楼,没有发现目标。
随后上到二楼,果然在西南角离窗户不远的位置看到了人。
餐桌上。
厉知棠打了个哈欠,还有点儿发困。
也不知道他哥这是怎么了,大清早就把他从被窝里拽来餐厅,说请他吃早饭。
但这一桌连个素菜都没有的全肉宴,从早餐角度来讲会不会太隆重了?
想不明白啊。
厉知棠打完哈欠,用筷子戳起一只红烧猪拱嘴儿咬了一口。
同桌吃饭的还有一块儿被厉承川拉来的牧北安和晋驰。
两人昨晚在派对上嗨皮到很晚才回去睡下,此刻同样鬼迷日眼,打不起精神。
眼看着牧北安和晋驰脑袋一点一点,就要趴到桌子上了,楚惟也终于走到了桌边。
看见楚惟到来,厉承川的眼睛一亮,然后飞快恢复成平常的模样,笑着和对方打招呼说早上好。
“但我今早很不好。”
楚惟看了一圈桌上其余三个睡眼惺忪的家伙,最后将傻兮兮咬着卤猪鼻子的厉知棠排除在外。
确认下受害者名单之后,他指着牧北安和晋驰对厉承川说:“昨天晚上我被他们两个**了,厉承川你不是喜欢我吗?是不是该为我讨回公道?”
两个被污蔑犯罪的男人一下子精神了,眼睛差点瞪出眼眶。
啪叽一声。
厉知棠手上的缺了一口儿的猪拱嘴也掉到了餐桌上。
“阿惟大清早开什么玩笑?”
厉承川短暂惊愕后又笑着回应,“是不是太饿了?都说梦话了,快坐下吃……”
“厉承川!你还是不是男人?听到被手下戴了绿帽子却只知道粉饰太平!”楚惟面无表情,但超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