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陈府,陈三爷选送了刘玉回到了沁园居,他自己则以还有些公事处理,带着风啸,回到了书房内。
风啸跪下,一五一十把全部听到的对话,说给了陈三爷听。
“你是说,周怀安想让惜瑶名败名裂。”陈三爷面上看不出表情。
在文华街上,刘玉以为他挡住,自己就没有看见,她却不知道,早在她发现之前,自己就看见了周怀安了。
隐忍着只是不想她担心。
她比谁都聪明,自是知道,周正对他可不是表现出来的。
要是当众挑明,周陈两府必定交恶,他不许让她让陈家再次经历上次一样的事情。
陈三爷是周正一手提上来的,十几年的相处,周正的手段,他是最清楚的。
“是的,周公子是这样说的。”
天啦!
周安怀这是在雷区蹦迪啊!
谁不知道,他家主子有一大禁区不能碰,那就是他那个嫡亲幺妹。
不,现在还要加个他们的三夫人,是两大禁区。
周怀安这是找死呀!
陈三爷不怒反笑:“好,好的很,本来想着邀请他来,缓和瑶儿对他的态度的,现在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风啸在心中呐喊,主子不要这样笑了,你不知道你这样子,能把人给吓死嘛!
但他面上,还是一副死人脸,一声不吭跪在地上。
“风啸,去查与周怀安私会的女子,是谁。”
“是。”
风啸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事实证明他的做法是正确的,在他离开口,陈三爷手下握着的怀子,直接被捏出几道裂缝。
他阴沉着脸,看着紧闭的书房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来和周家决裂,是早晚的事了,纵使他再不想。周正也不会放任自己这样的存在,在他眼皮子底下。
那他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
陈三爷回到沁园居,已经是半夜了,刘玉披着外衣,手中握着书,倚靠在烛台前,提灯夜读。
“怎么这么晚?”刘玉下榻,为他宽衣。
陈三爷自己也配合的解开自己腰带:“事情有点多。”
他和平时一样,故而刘玉没有看出什么异常。
“这样呀!那咱们先休息吧!”看来是她多疑了,她伺候他更衣,沐浴。
刘玉躺在陈三爷怀里,看叫了一声陈三爷:
“夫君。”
“嗯?”陈三爷低头看向刘玉。
刘玉纠结片刻,还是试探性的说道:
“周府还没给我们府上回帖,我们要不把邀请周家公子做客的事情,往后推一推?”
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知道周怀安是什么样的人了,刘玉不会把这不是这样的人,招进府内来。
“是周家发生了什么吗?”
刘玉不会去便陈三爷,但又不能说实话,她只能含糊的说:
“周公子可能有事,可能不会出席。”就算能,她也要让他变成不能。
陈三爷知道她不欲说,他也不问周怀安为什么来不了,只问了刘玉一句:“那周家全部都知道吗?”
“应该知道吧!”刘玉不然太确定回答,又提了推迟让周家进府的事情。
“今日咱们都累了,这事明日看看再说,咱们先休息吧!”
陈三爷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转而收了收手双臂,把她往怀中拉的更近些。
刘玉本欲再次让他开口,答应她,但看到他眉眼间当染上的疲倦之色,
她便咽下要说的话,安静的躺在他的怀中,闭上了双眼。
……
周府。
周家主母不止压知道那薛雅雅的事情,态度跟周怀安同出一辙。
直到周正下朝回府,特地跟自己长子提起明日去陈府,不但周大公子到场,他的儿子也要跟着一起去,
必须让陈家人感受到周家,对这门亲事的重视。
回到自己院子,在用晚饭期间,周家大老爷把周正交代的话,原封不动说给了自己的夫人听。
周夫人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见周夫人脸色不对劲,周正目光犀利起来,严肃问道:“夫人,你听到了没有?”
“老爷,公爹是不是太信誓旦旦了?”她的夫君以后可是要继承首辅的位置的,那陈之赫只是个次辅,她这个主母去,都是给了陈家面子了。
周大老爷还是很听他父亲话的。
他一掌拍在桌子上,斥责道:“你一介妇人懂什么,那陈老三近来在朝堂,没少把手上的差事,交给我们周家人。”
“什么意思?”周夫人根本听不懂。
把事情给自家男人做,这不是要累死她公爹和男人嘛?
就这,还要她感谢那陈之赫。
她没有找陈家的麻烦,就不错了。
周大老爷要是知道自己夫人的想法。
怕是要骂句,孺子妇人,目光短浅,不知所谓。
不过周夫人还没有蠢笨如嘶,
“我知道了,老爷最近多瘦了,来多吃点菜。”她拿起筷子,替周大老爷仆菜:“这是老爷最喜欢的红烧狮子头……”
这些年周夫人的体贴,知趣,虽然不懂,但从来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周大老爷是挺满意的,也愿意给几分薄面,把其中利弊讲给了周夫人听。
只是她听完,有了跟周大老爷不同的看法。
不过她什么都没有说,笑意盈盈伺候着周大老爷用饭。
一顿饭下来,还算和谐。
把周大老爷送去小妾院子后,出来后脸色变了,她吩咐婆子:“李妈妈,带人去出去,务必要把大公子找回来。”
“是。”
周夫人返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这一等就到了半夜,临近子时,她派去找周安怀的人才回来。
看着只回来了下人,并未有周怀安人的身影。
周夫人揉揉头,颇感无力问:“大公子是在姓薛的小娼妇那里,还是姓武的??”
“大公子他…他…”李妈妈支支吾吾不敢说。
“说。”
她还有什么承受不住的。
这些年有多少个女人贴上来,他偏偏不懂事,每个都要宠爱,
为他的名声,暗地里她做多少事,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公子在暗娼馆…”李妈妈瑟缩着身体,声音小如蚊音。
周夫人目眦欲裂:“你说什么?”
李妈妈只能用比刚才还小的声音重复一遍。
“糊涂,他的身体还要不要了,那些女人玩了就玩了,我也不会说什么,至少干净,可暗娼馆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