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来到正式比试的日子,关牧一大早便赶往了宗门广场,原先的二十个斗法台此时聚拢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斗法台。
在斗法台的四周还有些数个红色小旗随风飘扬,显然是为了防止误伤到观众所设置的阵法,而在宗门广场不远处,长老们正坐在高台上,这便是前来观礼的十宗长老。
就连方镜都特意穿上了一身黑色长袍,和几位万兽宗的长老坐在斗法台下,他们便是今天的裁判,而也只有在今天的比试中脱颖而出的五十人,才有资格去争那前十的名额。
而关牧的比试恰好拍在第八场,当关牧走到比武台下时,伯岳在不远处兴奋的招手喊到,“在这里!在这里!”而和伯岳站在一起的还有另外几个蕴丹阁的弟子,显然都是为了给伯岳加油来的。
“准备怎么样?我听说花藿那老小子直接弃权了,该不会是你出卖了色相,才让人家弃权的吧。”
待到关牧一走到伯岳身边,后者便挤眉弄眼的问道,看的关牧都想一拳砸过去,“又或者说,是花师姐看你长得俊俏,特意嘱咐花藿放你一马?”
关牧没好气的瞪了伯岳一眼,这家伙整日就知道发疯,也难怪青姑老是罚他去清扫炼丹炉,“第三场便要你上场了,如果止步于此,那青长老可不会轻饶你。”
关牧笑眯眯的说道,只一句话便让伯岳的脸垮了下来,伯岳对上的是位筑基前期的御器库弟子,在万兽宗是出了名的战斗狂,甚至有长老评价,寻常的筑基中期修士都不一定是其对手。
“真是倒霉,偏偏遇到越兮这个战斗狂,看来我注定是要和炼丹炉相伴终身了。”
伯岳垂头丧气的瞥向远处,只见一个身形极为彪悍的大汉正一脸狞笑的盯着自己,见到这般场景,伯岳顿时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去。
而关牧则是忍俊不禁的笑着摇了摇头,他今天的对手是天罚台的任贾,也是筑基初期修为,只不过任贾筑基仅仅两个月,所以说关牧的胜算也不算太小。
与此同时,柳宓等筑基中期以上的弟子正议论纷纷的讨论谁最有可能摘得桂冠,“要是我们也能参加就好了,那天晶丹我可眼热得紧。”
说话的是个看上去约摸二十七八岁的金发青年,手中还攥着一把竹筹,眉宇间与御器库的李蒙有几分相似。
“李师兄想的倒美,若是筑基后期也能参加,那这些低阶弟子就没有参加的必要了。”
一个胖乎乎的青年男子拍了拍肚皮哈哈大笑道,“说的也是,毕竟筑基后期可不是凭借法器就能抗衡的。”
金发青年闻言也笑了笑,随后将手中竹筹丢在地上,呈现出的卦象却让其有些意外,“怎得会如此?”
金发青年用只有自己能够听见的声音喃喃道,似乎是对眼前的卦象有些难以置信。
“开始了开始了!”伯岳见执法长老走上斗法台,有些激动的拍了拍关牧,后者微微点了点头,看向执法长老的眼神却有些怪异。
之前遇到的黑衣人说会替那年轻弟子在执法长老面前美言几句,想来谋害掌门师尊的事执法长老也有参与,说不定执法长老就是整个事件的幕后黑手。
“肃静!”执法长老虎目扫过斗法台四周,所有围观的弟子大都低下脑袋,不敢和执法长老对视,一时间宗门广场鸦雀无声。
见到这般场景,执法长老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今日斗法就由本长老主持,所有弟子依照号牌依次上台,比试中若有力不从心,或者自觉无法取胜者,高呼一声即可!”
说罢执法长老猛的一挥衣袖,四道灵气光柱从分散在斗法台四周的阵旗中冲天而起,在空中汇聚成一大团霞光异彩的灵气团,随着执法长老法诀一掐,灵气团顿时化作一只巨碗将斗法台扣住。
“第一场!百兽园李朗对抚兽台钱雪!”随着执法长老声音落下,两个人影分别从斗法台两边飞起,再检查过号牌无误后,两人便进到了斗法台中。
而这两人修为并不高,都在炼气九层上下,但令人惊讶的是,仅仅一炷香的功夫,李朗便被钱雪丢出的符纸炸的昏迷不醒,实在是让人有些唏嘘。
“那李朗只想着耗尽对方的法力,却不料对方准备了这么多符纸,落败也算是正常。”
台下的关牧看的倒是清楚,斗法一开始,钱雪便将符纸当做不要钱的糖豆一般乱丢,而李朗面对铺天盖地的符纸,只能狼狈不堪的躲避,最后棋差一着被火球符击中。
只不过在旁人看来,这种打法太过取巧,也不知道没有了符纸,钱雪又该怎么应对接下来的比试。
“抚兽台钱雪胜!第二场!蕴丹阁袁奎对御器库刘温!”几个杂役弟子急忙上台将昏迷不醒的李朗抬了下去,而获胜的钱雪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仰着脑袋从斗法台上飞下。
第二场的斗法显然就要激烈的多,两人都是筑基初期的修为,家底也远比寻常弟子深厚的多,只见斗法台上符纸乱飞,法术更是层出不穷,甚至还有数个散发着灵光的法器在相互追逐。
像这种情况,看的就是谁的法力更加深厚,毕竟比试过程中是不允许吞服恢复法力的丹药的,否则就算打到第二天也不一定能够分出胜负。
最终还是蕴丹阁的袁奎率先耗尽了法力,被迫无奈的高呼一声,执法长老闻声大手一挥,一股无形之力便将袁奎送下斗法台。
而那刘温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一下了斗法台便火急火燎的吞服了几颗丹药,顾不得周围环境嘈杂,闭目打坐吸收起药力来。
“御器库刘温胜!第三场!蕴丹阁伯岳对御器库越兮!”
伯岳一脸生无可恋的飞上了斗法台,正想着要不要直接弃权,却突然感受到背后一阵寒气传来,扭头看去,台下的青姑正冷冷的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