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初声线微沉：“我会让佣人备几套你的。”
    宋昀忙道：“不用麻烦。”
    她没想过常在周家老宅留宿，就连今晚都是话赶话赶的，纯属意外。
    见她拒绝，周言初也没再开口，过了一会儿从沙发坐起来：“我去洗澡。”
    宋昀钻进被子里，表面安安静静，内心无比忐忑。
    她不是第一次和周言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以前从没这么紧张过。
    远远听到浴室传来水声，宋昀一边等他，一边回想着晚上发生的事。
    从寰宇到周家老宅，开车要一个多小时，算算时间，周言初应该是收到她的消息没多久就赶过来了。
    这一切，宋昀心里都清楚，只是不太敢相信。
    不敢相信周言初会为了她放下公司的事赶回来，就像不敢相信他会为了她当面让洛佳文难堪一样。
    宋昀不想辜负任何人的好意，但更怕会错了周言初的意，让自己变成一个笑话。
    她心里一片混乱，可那混乱中仿佛又出现一道影影绰绰的影子，站在心墙透进的光之下。
    水声停止，周言初走了出来，宋昀藏在被子下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周言初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头发还湿着，宋昀想起来，他似乎没有吹头发的习惯。
    她从床上坐起，看着他额前的湿发，犹豫片刻道：“我帮你吹干吧。”
    周言初没回应，宋昀自顾自下了床，去卫生间找了吹风机又很快回来。
    吹风机呜呜地响着，热风在发丝间穿梭。
    宋昀吹得并不熟练，甚至有些时候离头皮太近，烫得周言初皱眉。
    可当她询问“这样可以吗”的时候，他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最后她说：“好了。”
    周言初看着她，她笑的时候，小巧的下巴显得更尖了，唇畔的两个梨涡若隐若现。
    宋昀把吹风机放回去，回来时被周言初拉住。
    下一秒，她躺倒在床上，而他坚硬的身体压到她之上。
    宋昀看着他，眼底有惊讶，紧张……却奇异地没有了抗拒。
    她的手抵在他胸口，指尖微微战栗，几乎是脱口而出：“周言初……”
    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的称呼已经不再是“周先生”。
    四目相对，他的眸子是她见过最深邃好看的，却也是最让人捉摸不透的。
    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宋昀觉得自己快要沉溺在他的目光里。
    周言初几乎是本能地俯下身吻住了她。
    宋昀整个脑子都是懵的，等反应过来，他的身体已经紧贴着她的。
    脸色通红，她张着嘴想要呼吸，却不过是方便了他的侵入。
    他呼吸渐沉，手轻抚过她发烫的脸颊，一路往下，掠过她曲线优美的下颌，锁骨……最终到达柔软的顶峰。
    她的身体在颤抖。
    他迫切得想要更进一步，却还是一点一点温柔地吻着她，直到她再也没有一点抗拒，软若无骨地躺在他身下。
    下一秒，他几乎是用扯的，扯开了她身上的真丝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