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人都气息凌乱，宋昀才得以挣脱他。
    她退到一边整理头发，还不忘问：“你答应吗？”
    周言初此刻心情好，格外好说话：“行。”
    宋昀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停下来，声音一板一眼：“你刚才的行为，已经违反了第一条，下不为例。”
    周言初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淡笑。
    真要论起来，还是她违反在先，不过他不追究。
    不是大度，是甘之如饴。
    宋昀回到会议室时，会议仍在继续。
    她平白无故消失了近二十分钟，所有人都是一副好奇又不敢多看一眼的模样。
    陈嘉惠是个例外，她想也没想就凑过去问：“周言初该不会尾随去骚扰你了吧？”
    宋昀一时哑住：“……没有，他倒也没那么变态。”
    陈嘉惠显然没被说服：“你不知道，你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起身说要去洗手间，电视剧里的变态都不带这么猖狂的。”
    宋昀：“……”
    她忽然觉得，“约法三章”保护了谁的名声还真说不准。
    很快，“变态”回来了。
    推开门堂而皇之走进来，身姿挺拔，芝兰玉树一般。
    光看这模样，任谁都很难把他跟那些龌龊词联系起来。
    陈嘉惠在心里暗骂：“衣冠禽兽”实锤了。
    林远看时间差不多，该说的都说了，向老板请示：“周总，您有没有想补充的？”
    周言初语气很淡，却自带一种久居上位者的压迫感：“上个项目盛高用的股权收购框架太薄弱，我不希望同样的问题出现在路城项目。”
    莫远山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心知周言初这是一针见血指出了盛高在上个项目的操作中存在的最大隐患和弊端。
    这里头的弯弯绕没人比他更清楚，所以他一头冷汗。
    其他人并不清楚，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说法，但仔细往深了一想，明白个七七八八。
    明白的同时不免感慨，同一个项目，他们日日夜夜埋头苦干没能察觉出的问题，周言初没亲自参与，竟了解得这么透彻。
    水平差距，高低立现。
    宋昀也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他倒是目不斜视，回来后没再朝她的方向看过。
    散会时已是下班时间，林远开车送周言初回寰宇。
    寰宇大楼门口是三三两两，结伴成群下班的员工。
    江婉楠就是那其中之一。
    她一眼注意到了那辆缓缓停在大门口的黑色宾利。
    江家虽然条件一般，但张曼琴从小教三个女儿认各种品牌，用她的话来说，“省得以后被开奥拓的男人骗走”。
    此刻，江婉楠一眼就认出这辆宾利是同系列顶配，价格是宋家几辆车加起来都比不上的。
    林远下了车，绕去后排打开车门，周言初走下来。
    经过旋转门时，江婉楠和他擦肩而过，目光在他脸上定格，心跳也跟着加速。
    这是怎样一张脸，只该存在于杂志和媒体上，乍然出现在人群里，和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也让一切都黯淡失色。
    刚才目睹林远为他开车门，江婉楠已经猜到他的身份。
    周言初，寰宇商业帝国真正的主人。
    当一个男人将相貌、权力和财富这几个词集于一身，女人看到他时，心里产生的就不仅仅是爱慕，还有欲望和野心。
    江婉楠脚步停在原地，飞快地转身进了寰宇大门。
    边走边从包里掏出一本笔记本，终于，赶在林远和周言初走进电梯之前到了他们身边。
    因为走得急，她气喘吁吁，却还是强迫自己保持最佳仪态。
    江婉楠朝两人笑得甜美，双手递上笔记本：“林助理，上次你让我留意实习生制度的落实情况，我都记下来了，难得在这里遇见你，把它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