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人是谁?”
上了车,远野凛就皱着眉头问道。
“一个危险的家伙。”
“是黑帮的人吗?这样的话,我帮你解决掉他!”
“不,我是说网球。”
“网球?”远野凛不由一怔,随即有些错愕的道:“真没想到,会从你嘴里听到这种话.......”
折木佑是什么性格她自然是知道的,不说眼高于顶,那也是异于常人。
但就连这样的他,都给出了这么高的评价,足以说明,刚才那个少年并不一般。
“先不说他了,出手的人究竟是谁?”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山口组的人,也就是天上院酒吧的幕后家族,抱歉.......这次是我大意了,没想到只是一场小比赛,居然引的他们对你出手。”
远野凛咬着下唇,有些生气的样子。
毕竟,此前是她说的,会保证折木佑的安全。
折木佑想了想,道:
“如果是有人有心针对的话, 查出我的真实身份也不是什么难事,我倒是没什么,但我担心我母亲......”
“放心,我会叫人保护阿姨的。”
“嗯,多谢你了。”
“这是我该做的,真要说起来,这次也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自作主张.......”
折木佑拍拍她的肩膀,笑道:
“不用太自责,说不定,这就是我注定要走的道路。”
.......
就这样,经过两周时间的低调行事,这事情的风波才总算过去。
之后,远野凛告诉折木佑,她已经跟山口组的高层人员联系过,对方也承诺不会再动折木佑了。
此前,之所以对折木佑出手,其实也只是想试敲定敲打他。
这在黑道上算是很常见的事情,目的就是为了知晓他背后是不是真的有人。
如果有,则马上就会停止,如果没有,后果自然可想而知。
霓虹的社会就是这样,想混黑道,如果背后没有人支撑,就是寸步难行的。
“我都处理好了,以后就不会有类似的事了。听说,是山口组的组长注意到了你,目的似乎是想让你加入他们组,成为新的网球打手。”
图书馆里,远野凛关上手机,皱着浅浅的眉头道。
“如此就好,这段时间为了不被发现,我回家的时间都很晚,我母亲都产生怀疑了。”
“抱歉,都是因为我.......”
“不怪你,既然要打黑网,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是在所难免的,我反倒很感激你。”
估计如果不是有远野凛这层关系,他就得被迫加入山口组,成为像那个‘斩首人’一样的傀儡。
这怨不了别人,要怪就只能怪他现在还过于弱小。
“哼!山口那个老匹夫,总有一天我要让他后悔!”
远野凛冷哼一声,她平日里本就脾气大,这会儿眼神中都有杀意了。
折木佑对此到并不在意。
既然入了黑道,经历这些事情也就是必然的,这肯定不会是第一次,有了这次的经历,以后再有同类的事情就能有经验了。
“这件事就先到此为止吧,接下来还有全国大赛呢,我们先好好备战吧。”
“嗯,不过既然都打过黑网了,这种程度的小打小闹比赛,你还看的上吗?”
折木佑闻言不由一笑,道:
“黑网虽然更加残酷,但若论水准,还是传统的比赛会更高,更何况,这个世代可有不少对手呢!”
“哥哥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对了,刚才我就注意到了,那个人带兜帽的家伙最近一直出现在学校里,他是来找你的吗?”
远野凛测过脸看向窗外,只见有个跟他们差不多大的少年正倚靠在学校门口,似乎在等着谁。
折木佑闻言,不禁露出些许无奈之色。
自从那天之后,这个家伙就缠上了他,每天都来找他切磋比赛,不过他始终没有同意下来。
理由也很简单,因为他不想失去自己的网球。
无疑,这个人就是越前龙雅!
原着中霓虹队在u-17世界杯上的最后敌人,拥有‘吞噬’绝技的少年天才。
关于这个人,其实有颇多故事。
比如,曾经集训因拥有no.4序列的加治风多,就是因为跟他比赛而失去了自己的网球。
他的网球十分诡异,能直接吞噬对方的能力,并且为自己所用,这类似于武侠小说中吸人内力的北溟神功。
甚至连平等院凤凰也因为这个理由而对越前龙雅有所忌惮。
折木佑倒是有自信能战胜越前龙雅,但毕竟他的网球才刚刚起步,他可不想因为因为被吞噬,而减慢自己的进步速度。
“你说那家伙啊,只是个变态跟踪狂而已,不用理他。”
“......”
.......
放学后,折木佑去了一趟银行,将自己最近存下来的钱取了出来。
加上这次黑网的奖金,他一共存了近10w日元,这一笔钱,已经足够帮母亲还上一笔欠款了!
他收好钱,很快便登上了去往东京都的新干线,然后根据事先调查好的地址,找到了他大伯的住址。
他大伯名为折木新一,也是打工为生的家庭,并不富裕。
知晓他的身份和来历之后,一家人都十分诧异。
折木佑将书包里的10w日元交给了他,这笔钱,足以连本带利的偿还欠款。
折木太太小心核实数目之后,便去里屋将欠条交给了折木佑。
“真没想到会是你来这里,明理香人呢?”
“母亲她工作繁忙,就由我来代劳了。”
“这样啊,对了,要留下来吃顿饭吗?”
“不了,我还要赶新干线回去,这就告辞了。”
“好吧......”
或许是因为多年欠债的关系,即便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双方关系也有些僵持,这并不是能一朝一夕改善的,即便他大伯已经尽量客气了,但相处起来依旧透着些尴尬。
明白这一点后,折木佑就对他那个父亲愈发痛恨起来。
这些年究竟在做什么?直到现在才知道回来找母亲,难道不知道母亲这些年一个人背负了些什么吗?
反正,他是永远不会原谅这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