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烟燕干脆一巴掌掀翻了水盆,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皇后孟静姝的身上,“陛下,肯定有人要害我和我的孩子,是皇后干的,肯定是皇后下药的,就是皇后干的!”
铜水盆在地上滚了几圈,水全都溅到了赵长塔的身上。
“既然是贤妃怀疑水有问题,那还请陛下亲自命刘内侍去取一盆水来,再验一次,不就能还贤妃的清白了,也能还臣妾的清白了。”孟静姝面上丝毫不慌。
她早就知道卫烟燕一直在赵长塔的耳边说些离间她和赵长塔的话,她对赵长塔早就心死了,自然不会在意这些。
赵长塔摆了摆手,刘内侍会意,亲自去端了一盆水进来。
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里的血滴。
两滴血还是没有相融。
卫烟燕不可置信地看着水盆里的血滴,喃喃道,“不可能啊……不可能!陛下,这里头定然有鬼,刘内侍也不可信!”
她转过头去抓赵长塔的衣角。
赵长塔一巴掌扇起水盆,水盆直直地砸在卫烟燕的脸上,将卫烟燕从头到脚浇了个遍。
卫烟燕也顾不上形象了,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水,直接抱住赵长塔的小腿,不让他离开,“陛下……”
她的声音楚楚可怜,还夹杂着哭声。
赵长塔这时可没有耐心哄卫烟燕了,“来人,将贤妃关进流霞殿,削去贤妃的封号,降为美人。囚于流霞殿,永世不得出。”
“不要啊陛下,不要啊,臣妾冤枉!”卫烟燕被两个穿着铠甲的士兵毫不怜惜地拖走了。
“陛下,那大皇子呢?”刘内侍出言提醒道。
赵长塔的视线冷冷扫过赵哲轩,只道,“将他关进天牢最深处,永世不得出。”
赵哲轩还沉浸在自己不是皇帝儿子的这种巨大的震惊中,他看着周围人的目光,觉得他们都在嘲笑他,赵哲轩突然暴怒站起,“不是的,我是皇子,我是至高无上的皇子,我将来是要做皇帝的,你们谁敢碰我。”
见到赵长塔的脸色愈发难看,刘内侍赶忙做手势,侍卫们忙将赵哲轩拖了出去。
赵哲轩挣扎地厉害,四个侍卫干脆直接将人抬走了。
“陛下,你可不要气坏了身子。”孟静姝此时发话,语气里却有冷嘲热讽、幸灾乐祸的意思,一丝安慰的意思都没有。
“你满意了?如今的情况,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吗?”赵长塔掐住孟静姝的喉咙。
孟静姝冷笑,断断续续道,“是她与外男私通,关臣妾何事?陛下,臣妾可以保证,臣妾说的话没有一句是虚假的。贤妃害死了陛下的白月光啊。”
赵长塔忽然面色一暗,手上松了力。
孟静姝也不管赵长塔了,直接翻了个白眼,起身就走。
姜雪依轻声道,“儿啊,识人不清不是你的错。你要好好注意身体啊。”
赵长塔忽地跪下,趴在姜雪依的腿上大哭不止。
“朕……朕对她这么好,她竟然……背叛了朕。朕将轩儿养到这么大,轩儿竟然,竟然不是朕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