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说就剩你一个正统了？不是还有安王么？”
    姜云曦将匕首拔了出来。
    血溅了姜云曦一身。
    “你……”赵哲雍捂着胸口，抬手指着姜云曦。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人就已经咽气了。
    姜云曦看着赵哲雍，眼神里有些麻木。
    “我的仇报了，然后呢？”姜云曦这么问着自己。
    守在牢房外的楠楠看着姜云曦杀了赵哲雍，这才走进来，“郡主，此地不宜久留。”
    姜云曦松开了手，扔掉了匕首，转身朝着牢房门口走去。
    还没有走两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周承阻挡不及，赵长瑜就这么出现在了姜云曦的眼前。
    赵长瑜皱着眉头，看着姜云曦衣服上的血迹，转头又看到倒在地上的赵哲雍，咬了咬嘴唇。
    周承没想到姜云曦是来杀赵哲雍的，他走到牢房里，试了试赵哲雍的心脉，检查了他的伤口，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若非是苦大仇深，何必要这么杀人？
    “你杀了他？”周承指着赵哲雍的尸体，质问着姜云曦，“御史台自有公断，你为何要杀了他？”
    “周统领看到了？三皇子是畏罪自杀，同我有什么关系？”姜云曦目光冷淡。
    “你们都出去。”赵长瑜冷声道。
    周承没有动，楠楠倒是抬脚走了一步，见到周承没有动，便也停了下来。
    “如今，可就只剩下安王这一支皇家正统了。周统领，你还看不清形势吗？”姜云曦看着赵长瑜，说话时脸上带着笑意，语气里却有些嘲讽。
    楠楠将周承拉了出去。
    牢房里只剩下姜云曦和赵长瑜两个人。
    “你不必亲自杀他的。若是你想，我可以代劳的。你不该出现在这里。”赵长瑜先开了口。
    姜云曦没想到赵长瑜说的是这句话，“皇……陛下。”
    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这么称呼他，一时有些不习惯。
    姜云曦忽然跪下，朝着赵长瑜行了大礼，“陛下，我杀赵哲雍确有私心，不敢向您挟恩求报。但若陛下要降罪，我愿一力承担，自裁谢罪。只求此事终止于此，不牵连祖母。”
    她的语气十分冷静。
    赵长瑜轻叹了一口气，俯下身子扶她起来。
    姜云曦不动。
    “云曦，你起来说话。”赵长瑜命令道。
    姜云曦这才就着他手上的力起身。
    “你为什么要杀他？”赵长瑜盯着她的脸，问道。
    姜云曦没有回答。
    “我不问你为什么要杀皇兄，我知道，若非出于自保，你绝不会动他。”赵长瑜缓缓开口，“但你为什么要杀赵哲雍？你到底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你亲自动手杀他？”
    姜云曦动了动嘴唇，却没说出赵长瑜想要的答案，“陛下还是赶快回乾宁宫主持大局吧。如今的事情，又能压下去几时？若被有心之人利用，只怕陛下日夜都不得安生。”
    赵长瑜知道，她是打定主意不说了。
    “你好好在坤宁宫里待着，什么都不要做了。”赵长瑜解开自己的披风，给她系上了披风，以挡住她衣服上的血迹。
    他扶着姜云曦的肩膀，非要听到她亲口应下这句话，“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