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杯子。
    慕康的脸映入眼帘，姜云曦笑道，“这张脸确实合我的心意。”
    姜云曦有些醉了，才会这么说话。
    慕康夺下了她的杯子，将她扶着坐正了，“明日，弹劾你的折子估计能堆成山了。”
    他听到周承传信，说她们一行人来到了清风馆，立刻便撇下了手中的公务，赶了过来。
    姜云曦扶着他，晃了晃脑袋，笑道，“什么呀？这不还有两位公主在这儿？我何必担心？”
    “我带你回去。”慕康直接站起身，拉起了姜云曦。
    姜云曦有些站不稳，扶着慕康，“还有她们呢，她们也得送回去。”
    她搭着楠楠的手，脚步有些踉跄，“你将她们送回去吧。”
    甄甄太过拘束，一直在马车旁等着，见到了楠楠扶着姜云曦过来，拼命地朝着楠楠使着眼色。
    楠楠看到了马车旁站着冯够，朝着甄甄眨了眨眼。
    甄甄点了点头，意思是楠楠想到的是对的。
    甄甄过来接过姜云曦的手，将她送到车上去。
    赵长瑜一把稳稳地扶住了姜云曦，将她拉进了马车里。
    冯够立刻拉着甄甄站远了些，嘴里默念，“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赵长瑜冷冷开口，“走。”
    马车缓缓启动。
    姜云曦眼前有些模糊，一时间没认出赵长瑜。
    她抬起手，食指划过他的脸颊，笑道，“这张脸也确实精致。”
    冯够耳朵灵，听到此话，咳嗽了两声。
    一个“也”字让赵长瑜黑了脸，他心想，“还有谁？之前还有谁被你这么夸过？”
    姜云曦感觉到熟悉的气息，下意识往他的肩上靠着，闭着眼睛小憩。
    “以后让你日日看到这张脸，好不好？”赵长瑜觉得此时，姜云曦至少是有些诚实的。
    “不好。”姜云曦没有睁眼，闭着眼睛，嘴角勾着笑意，“日日只看一张脸，会腻。”
    赵长瑜的脸更黑了。
    冯够在车外听到姜云曦不拘小节的话，立刻扶了扶额头，心想，“好好好，郡主，你这是日日在陛下的雷点上跳舞。”
    马车颠簸，姜云曦睡的有些不舒服，赵长瑜便抬起手，扶住她的脑袋，让她睡的安稳些。
    姜云曦稳稳地睡着了。
    马车一路驶进宫墙，驶进了慈宁宫，赵长瑜没有叫醒姜云曦，抱着她进了内殿。
    姜云曦枕在赵长瑜的肩上，睡的正香。
    赵长瑜也没打算走了，一只手臂搭在姜云曦身上，另一只手臂放在自己的后脑垫着，也闭上了眼睛。
    一刻钟后，赵长瑜还没有出来，甄甄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看着楠楠，问道，“我……我们是不是要烧水备着供郡主和陛下沐浴？”
    冯够当然能听得懂甄甄的意思，他按住了甄甄，让她冷静些，“陛下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郡主也不是贪恋美色的人呀。”甄甄下意识反驳。
    “你在说什么呢？”楠楠觉得甄甄有些语无伦次的，“这殿内没有声音。约莫只是两个人都累了，陛下再来来回回的，又要惊动不少人。”
    冯够当然听懂了楠楠的话，甄甄疑惑，“声音？什么声音？”
    她竖着耳朵朝着殿内细细听去。
    冯够抿了抿唇，将她拉到台阶上坐下。
    楠楠转头看了看，屋里是两个人，屋外也是两个人，哪里有她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