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贵妃已经落座,当然是头排,在她身边有两个女人,都是年轻女性。
至于伺候的太监宫女,他们哪有座位!站着吧。
“贵妃,听说刚才来一个新人,元老板相当器重,马上让登台。”
衣着华贵的美少女摇晃小扇,笑嘻嘻说,“也不知道他哪路天神。”
“元老板越来越放肆,才来的新人让登台,岂不是敷衍我们,敷衍贵妃!”
这女孩竟穿一套盔甲,别人穿奇怪,但穿她身上,得赞一句,英姿飒爽!
“姐姐,这两天身体不舒服吗?那么大火气。”
“我不像你,时常有男人伺候。”
“姐姐也可以啊,我分你两个?”
“不必了,你的那些男人,我看不上。”
二人见面吵架,明明是同父同母的双胞胎,性格迥异,行事作风完全不一样。
薛贵妃已经习惯了。
她嫁进来离炎国的当天,已和她俩认识,可爱的是秦云,英武的是秦雨。
她俩的父亲是榭侯,过不了两年得封王爵了。
薛贵妃道:“多给新人一点发挥空间,无可厚非。元老板素来谨慎,若非新人功底高,他不会贸然让新人登场。”
“我听说是他长得帅。”秦云道。
秦雨道:“妹妹,你总是关注男人帅不帅。”
“俊俏小哥,美女好求。”秦云道。
秦雨翻个白眼,不说话。
她不喜欢帅的男人,或说,她不喜欢男人!
薛贵妃道:“再帅,又能帅到哪里去?何况此处是戏台,我们是来看戏听戏,又不是选美比赛。”
“贵妃所言极是。”秦雨道。
两个打一个,秦云只能尴尬闭嘴。
“铛~”
锣鼓敲响,意味着今天的戏马上开始。
——
“该你登场了。”
刘水水道,“你头一回,千万不要紧张,你没台词,站在那边就好。”
姜毅点点头,他肯定不紧张,他的脸皮,城墙那么厚!
背景音响起,这是姜毅的主意。
他一句台词没有,突然跑上去,太奇怪了。
有背景音交代交代故事,他才能安心做花瓶。
“咦?这是什么戏啊。”秦云疑惑道。
秦雨则把戏院小二叫过来问问,还是那场戏,没毛病,怎么和以前看得不咋一样呢。
轰!电闪雷鸣,吓众人一跳。
薛贵妃皱着眉头,瞧她样子,非常不满。
戏剧可以改编,要符合时代,符合潮流。
但改编不是乱编,更不能胡编。
那是毁经典,那是大逆不道。
秦雨提起手边长枪。
她要发飙了。
刹那,姜毅缓缓登台。
全场漆黑,只有一束光打在他身上,包围着他,随着他一步步地移动,那束光逐渐黯淡。
普通百姓用不上光系阵法,但皇家那么有钱,光系阵法早已普及。
以前戏院用过,众人见过,并不算稀奇。
但像姜毅这么用的还是少数,光线追踪,明暗变化,让观众的心不由自主提起来。
背景音再次响起,众人终于明白,原来是穿越啊!
秦云道:“竟把民间小说运用到戏剧中,元老板的创新真够大胆。”
“你看他,从来没见过,应该是那个新人吧。”秦雨道。
三人定睛一看,正好大厅照亮,明暗变化的一瞬,姜毅的样子彻底显露。
惊为天人!
三女不受控制地倒吸一口凉气。
秦雨道:“妹妹,他比你养的男人帅多了,不是一个量级啊!”
“姐姐,你不喜欢他,千万别跟我抢。”
“妹妹,我发现我有点喜欢男人了,我要追求我的幸福。”
“咳~咳!”
薛贵妃忽然咳嗽,强行打断二女。
都是女人,懂!
秦云贴在她耳朵边,问:“散场后,把他叫过来?”
“你决定吧,我不感兴趣。”薛贵妃道。
秦家姐妹对视一眼。
她们不傻,明白贵妃的身份不好乱来,得她俩背锅。
以前这种事发生多次,有经验!
半个时辰的戏十分煎熬,对三女是,对姜毅也是。
那些咿咿呀呀的唱词,磨人耳朵,真不知道是何人在欣赏,没有新玩意儿吗?
总算是结束,姜毅刚回到后台,元老板笑呵呵地来。
“小子,你有福气啊!刚上班,已入贵人法眼,走吧!”
“切,女流氓。”刘水水不满道。
元老板当没听到,他想,你不是!
戏院里,哪个奶油小生没有被你嚯嚯过,总借着职务方便,卡人家小弟弟的油。
姜毅拍拍刘水水的手,道:“我马上回来。”
“你记得哦,留着点力气,别一股子牛劲儿全用了。”
“我知道。”
姜毅跟着元老板出门,刚过一个拐角,元老板说:“你不要听她的,以你的天赋才华,你是要傍富婆的男人,刘水水屁钱没有,还得花你的!”
“也不能那样说。”
“孩子,你还年轻,不懂富婆的好!人活一世,为什么?不就是钱?权吗?”
“刘水水能给吗?她不能,她连忠贞不渝的爱情都不能给你!都是卖手艺,你干嘛不把手艺卖个好价钱呢?”
元老板拍拍姜毅肩膀,真是苦口婆心。
姜毅尴尬一笑,不知如何回答,话粗理不粗嘛。
顶楼小房间,三女躺在椅子里,分别有两个侍女在帮着捶腿,按肩。
她们整天除吃,是睡,一点运动不做,肩膀,大腿都快退化,还按什么!
可能她们是享受使唤人的感觉吧。
元老板立马跪下,请安,“参加娘娘。”
“嗯,起来吧。”薛贵妃淡淡答道。
元老板不敢起来,因姜毅还站着,没有跪。
他赶紧拽了拽姜毅的衣袖,疯狂使眼色。
但姜毅不为所动,一副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的迷茫感。
元老板快哭了,万万没想到姜毅有间歇性发呆的病。
啥时候不能发病,非要在这种时候发!给一条活路吧,大哥!
三女见到姜毅的样子,有点奇怪。
她们坐起来,盯着姜毅。
“你为何不跪!”秦雨呵斥道。
“我不是离炎国的人,干嘛要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