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连犯罪分子都知道有困难找警察……”
作者:归万里   我踏入鹅城烤鸽子最新章节     
    市场李大妈回到事务所,坐在床上久久睡不着,他回想着123对他的称呼
    “呆子?她之前有这么叫过我吗?”
    十几日后。
    聪明突然给123发来了消息,说是柏雾主动来警局交代了,123一阵奇怪,本以为抓捕柏雾是一件放长线钓大鱼的行动,却没想到他自投罗网。
    这么想着,她穿好衣服,给市场李大妈发了消息,说是要一起去警察局旁听审讯。
    审讯室内。
    柏雾坐在椅子上,双手双脚都被拷上了镣铐,他面无表情,很是疲惫,于他而言,现在警察局反倒是最安全的地方。
    “交代吧,你贩卖鹅口的事情。”
    柏雾牵强地扯出一个表情,而后闭上眼睛假装听不见。
    “来自首但拒不配合是吧,柏雾,警察局不是陪你演戏的地方。”
    柏雾抬起头,他看上去有些潦草,这些日子一直在逃窜,都没时间好好休息一下洗个澡。
    “来根烟。”
    “你当这里是你家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旁边坐着的年纪稍大些的警察按住性格火爆的小警察,走到柏雾身边,将烟递到他的嘴边,甚至给他点燃。
    柏雾猛吸一口,似是精神与肉体两者瞬间解脱,吐出浓烈的烟雾,等他吸完一整根,便缓缓开始了讲述。
    那日,他从绑架123的现场逃离后,便想着警察肯定地毯式搜寻他的去向,银行也有监控录像,没办法把钱取出来,自己现在最好是回家去取些现金,然后逃出鹅城。
    却没想到,沿着各种管道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家里已经被警察布控,他本想沿着水管进入屋内,但屋子里也有警察,这让他无法入手。
    情急之下,他想起在鹅城福利院还有自己看好的一批货,虽是不能大动干戈,但领养一个出来卖给宠物店的漓漓还是可以的。
    那家伙很早之前就交了定金,说是自己身边的那个走丢了,急需一个新的替补。
    但柏雾干这一行很久了,主要就是给鸭阵营提供替身亦或是替死鬼的,怎么会不知道其中原委。
    他也不是没听过前段时间令鹅闻风丧胆的“割舌头狂魔”案件,前后一联系,也知道这漓漓不是什么好鹅,索性赶紧把这一单生意做完,他们这样的鹅给钱最是爽快,否则两败俱伤对谁都没有好处。
    于是,便趁着月黑风高,柏雾驱车来到鹅城福利院,他本意是想规规矩矩领养的,但之前院长说还有一些手续没办完,不能让他领走囡囡,他可没时间等,抢孩子也就成了大势所趋。
    柏雾的讲述让在场的警察们听得惊心动魄,没想到他的罪行如此深重,还涉及到了鹅城的灰产。
    “那你为什么要来自首?”小警察打断了柏雾的讲述。
    柏雾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我……我逃不掉了。”
    柏雾拿到钱后本想离开,但警方设卡太多,自己的技能确实是可以让自己穿梭在管道之中,但城外没有下水道,他想出城必须要走城门,这对他而言难如登天。
    走投无路之下,他去找了那个鹅,也是让他走上这条不归路的顶头上司。
    “暗号,你必须要帮我,我已经被通缉了,给我准备个身份,让我离开鹅城。”
    柏雾好几天没有睡好了,整日提心吊胆,生怕自己睡醒就出现在警局。
    “我凭什么帮你?”暗号不慌不忙,反而嫌恶地看着脏兮兮的柏雾。
    “我,我做灰产,可都是帮你们处理的,你休想撇清关系!要是,要是你不肯帮我,我们就同归于尽,反正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柏雾的话让暗号脸色一变,他显然没想到柏雾会如此极端。
    作为柏雾的顶头上司,他深知柏雾手中掌握着不少他们团伙的秘密,一旦柏雾真得选择鱼死网破,他们鸭阵营的不少得力干将都将面临巨大的威胁。
    “好,我帮你。”暗号最终妥协了,他不能让柏雾这个定时炸弹继续存在。
    “你,带他出城。”被暗号指派的鹅睨了一眼柏雾,他心里清楚暗号的命令是什么意思。
    柏雾跟在对方身后,不知为何心中暗觉不妙,走出屋子,被带到一个巷子里,柏雾斜眼一看,那鹅竟掏出一柄匕首,毫不犹豫向他刺来。
    柏雾往巷子深处跑去,但对方紧追不舍,好在即将被抓之际,他看到了一个下水道口,毫不犹豫钻了进去。
    他本以为东躲西藏已经够惨了,却未曾想现在追杀自己的鹅又多了一群。
    在绝望之中,柏雾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自首。
    “我来自首,是因为我已经厌倦了逃亡的生活。”柏雾在审讯室里盯着已经熄灭的烟头,“烟瘾犯了,还想再来一根。”
    老警察没说什么,又递过去一根烟,还顺便把打火机扔给他。
    柏雾熟练地叼起烟,低头凑到火前点燃。
    “呼——我知道自己犯下了无法弥补的罪行,我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至少,法律能给我留个全尸。”
    柏雾的话让在场的警察们陷入了沉思。他们没想到这个曾经让鹅闻风丧胆的罪犯,竟然会有这样的觉悟。
    聪明站在单向玻璃前,看着审讯室里的柏雾,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在想什么?”123开口。
    “在想,他不是因为意识到自己错了而自首,只是单纯想活命而自首,这种想法可真可悲……”
    “也许这也是好事呢?”
    “怎么说?”
    “连犯罪分子都知道有困难找警察……”
    “噗——”
    听了123的重新定义,聪明也不再郁闷,柏雾自首,并且能配合交代一些事情,不仅可以定了漓漓买卖孩童的罪,还能顺带着查到清醒丸的来源,可是立了大功。
    这样一想,就觉得离破获灰产背后的巨大组织也不远了,她现在动力十足。
    “柏雾应该会吐出一些东西来,至于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123没打算继续查下去,她现在手里有一件更紧急的案子。
    “好,有新的消息我会再通知你。”
    与聪明告别后,123和市场李大妈回了放大镜事务所,回去后便把自己关进了办公室,任何鹅不得打扰。
    小汤圆看了看紧闭的门和拉下挡得严严实实的百叶窗,开口问道:“主鹅,她怎么了?”
    “不知道,说是有新的案子,问她是什么还不说。”
    “案子不是应该会上门委托吗?”
    “可能,是熟鹅直接委托123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