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荷往酒吧方向走，感知身后有不轻不重的脚步，不远不近的跟着。
    她索性站在那等。
    没回头喊道：“齐墨，你能不能光明正大跟我走在一起？你这样在我身后跟个鬼似的能把人吓死不知道吗？”
    “对不起！”
    这声音？
    不是齐墨！
    莫小荷回头，隔着冷白色的路灯光对上一双神色复杂的眸子。
    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攥紧。
    转身继续往前走。
    展一博从后面追上。
    紧跟在莫小荷左边，随着她的速度调整自己的脚步。
    莫小荷侧头定睛望着他，深呼一口气，火气压在胸腔里。
    “展一博，既然我们不是朋友，麻烦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我不想时刻提醒我自己跟个傻逼似的什么都上赶着。”
    那天晚上她喝多了，第二天发现自己在展一博床上醒来。
    与她一同醒来的还有展一博，且在同一张床上。
    她穿着衣服，他裸着上身。
    仓皇之间尖叫出声，“展一博，你对我做什么了？”
    展一博揉着惺忪睡眼，“胸比我还平，能对你做什么，想多了。”
    莫小荷羞愤交加，“展一博，我们绝交！”
    展一博看着她，“你从来就不是我朋友。”
    那一刻莫小荷脑子里闪过展一博对她说过的所有恶毒的话，发现所有的话都不及这句对她的杀伤力大。
    她以为她至少还算是他的朋友，结果他说当我朋友你不配！
    那天早上她从展一博家逃了出来，没穿鞋。
    拦了个出租车，一路哭到了公司。
    公司门口了买了双鞋，给自己化了个厚重的妆，发誓再喜欢展一博她就是狗。
    展一博看着莫小荷，目光灼灼，“你不是傻逼，我才是。”
    莫小荷冷嗤：“你确实是傻逼，不过跟我没关系，不用在我面前一遍又一遍重复，我今天心情不好，赶紧从我面前滚开，我怕我会打人。”
    展一博没有滚而是小心翼翼问她，“小荷，你真的喜欢那个齐墨吗？”
    莫小荷灰心叹气：“我喜欢他，他不喜欢我，你不就是觉得我这样的人不配得到任何男人喜欢吗，恭喜你，如你愿了。”
    展一博顿了一下，“那就好。”
    莫小荷觉得自己才是傻逼干嘛跟他在这边浪费口舌，有那功夫还不如听狗汪汪两声，至少狗不扎她心尖。
    说了声“赶紧滚”后大步往前走。
    没走两步手被展一博拽住，“他不喜欢你就好，省的我跟他打的头破血流。”
    莫小荷现在听到他声音就烦，拼命甩开他的手，“滚开！”
    奈何男女之间力量悬殊大，甩不开。
    她抬起脚狠狠踩在他脚上，展一博吃痛咧着嘴，还是没放手。
    莫小荷胸腔里火气往上顶，趴展一博手背上就是一口。
    展一博痛的龇牙咧嘴，“莫小荷，你属狗的啊！”
    可还是没放手。
    寒冬腊月，山庄里夜晚温度负十度，莫小荷冻的鼻头和眼睛都是红的。
    被展一博这张狗皮膏药拽着不撒手，莫小荷心里的悲伤夹杂着委屈一起袭来，没压住。
    “展一博，没他妈这么欺负人的，你说不喜欢我，好，我安守本分不再多想，你说我们连朋友都不是，那我就离你远远的，可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还想我怎么样？”
    展一博一把把她拉入怀里，红着眼睛，“我确实从来不拿你当朋友，我一直拿你当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