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带着你的人都去船长室吧。”船老大他们看着不像是有功夫的,于是杨标让他们都躲起来,以免受伤,这船还需他们来掌舵呢。
“好,那公子小心点!”见他的手下一个个都功夫了得,船老大也不客气了,喊上自己的人迅速的离开打斗现场。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海盗朝杨标一刀劈了过来,被身旁的桂文宾用剑给格挡住了。
“文宾,一个不留!”杨标下了指令,就往夏薇薇住的船舱走去。为了漕运以后的安全考虑,就不能让这些不定时炸弹活着。
如今已经是十一月了,黄泽万五月份到任的江平府,治理了半年的时间居然还有海盗横行,那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已经与犯罪分子同流合污了,所以才会听之任之。
二是他的手底下没有得力干将,颁布的政令传达不下去,才导致了他上任期间无所作为。
“主子,你怎么回来了?”张展飞在解决了一个攀爬上船,试图进行劫杀的海盗后,转头看见他过来,有点奇怪的问道。
“夫人醒了吗?”杨标快步上前,去探那人脖颈的脉搏,确定人已经死了,就将人踢下湖中。
“小的们没有看见夫人出来。”王辉顷刻间解决掉了三四个海盗,转身又去阻止另一批爬上船的海盗。
“夫人,”杨标推开舱门,迈步走了进去,见她依然在睡,就从她的箱子里取了一本书坐在床边,摸了摸她温热的脸,然后开始看起书来了。
“主子,来的海盗已经灭了!”书大概也就看了一盏茶的功夫,桂文宾在舱外汇报道。
“文宾,让船老大把船开回岸边,我们去江平府衙会会老熟人。”杨标合上了书,走出了船舱,让手下把那些海盗的尸体全部扔到湖中,将船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老哥,你们这些船平时受骚扰多吗?”北高府有些漕运路线也要经过江平府衙,这个隐患必须要解决了。
“我们的船只出行前都会缴纳安全费用,很少会遇到海盗劫船的情况。”船老大第一次看见这么血淋淋的厮杀场面,尽管只看到一小段时间,就躲到一边了,但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缴纳安全费?在哪缴?”这可能类似于现代那些黑社会交保护费吧,杨标摸着舭部扶手,这些古海船都是的榫卯结构,全船上下找不到一根铁钉,古人的智慧真的如星河璀璨,令人敬仰不止。
“就在码头缴啊,”船老大让他站回来一些,怕他一不小心会掉进湖里。
“哦,好,你先忙你的吧。”杨标坐在甲板上,看着不断倒退的两岸青山,陷入了沉思。
“杨标,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在府衙内办公的黄泽万听到了守卫的通报,说是同科学子找他,忙跑到了衙门口。
“吹的羊癫疯,”杨标开了个玩笑,见这府衙出入的人很多,不禁皱起眉头。
“你先等我一会,我们待会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聊聊吧。”黄泽万知道他皱眉的意思,这府衙每天看着比菜市还要热闹,可是他对此也无可奈何啊。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你想去哪呢?”黄泽万回府衙告知了手下,他要出去一趟,让他们继续办公。
“没事,你的地盘,你做主!”杨标没有踏足过江平府,对这地方不熟悉,想着还是让他来推荐好的去处吧。
“我带你去山居楼吧,那里的菜品不错。”黄泽万上马之前,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快到正午了。
见他旁边有马车不坐,跟自己一样骑着马,有点疑惑的看着他。
“哦,我内人在车里休息,我不想打扰她,你前边带路就好。”还是让她继续睡吧,最好是睡到自然醒。
“哦,杨大人好兴致啊!”一个妇人大白天的还在睡觉,那肯定是夫妻生活过得愉快啊,黄泽万了然的朝他挑眉。
“嗯,”他说的是事实,杨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对他的揶揄选择了视而不见。
“杨标,你想吃什么?”黄泽万的家境殷实,来这酒楼消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就把菜单递给了他。
“我不挑食,你看着点就是了。”江平府的景色宜人,他准备吃完饭就在这边置办一些房产,留作孩子以后的嫁妆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不在自个的管辖区待着,找我什么事?”酒过三巡,黄泽万用手巾擦着嘴问道。
“我以前还未科考前就听说江平府的风景好,此次有闲就带着内人来此一游,没有想到……”杨标将遇到海盗的事告诉了他,问他是怎么一回事。
“哎,我明面上是这一府的知府,可说的话没有人听啊。”黄泽万憋屈极了,将这半年受的窝囊气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军队,军队他调动不了,当地官员他也使唤不动,他这个当知府的在江平府就如同透明人一般,毫无存在感。
“你说我该怎么办呢?”黄泽万一边哭一边说,他也想为民做点实事,也想建功立业,可是这里的时局对他极为不利,他如今也是有心无力啊。
“若是府城的军队调不动,那就解散了。”杨标喝了一口酒,毫不在意的说道。
“啊?”黄泽万听到此话,吓得立马就跳了起来,警惕地观察了一下所处的包间,怕有人藏在这里偷听。
“你不用太过于惊讶,过两天我派人接管你府城的军队,你再宣布将原来的将士遣散,过后重新召募士兵就行了。”
见他行事小心谨慎,看来他这半年来所遭受的教训不少啊。
当然将士们的遣散费必须要给足了,至于其中所需的花费到时只需抄几个江平府的贪官就有了。
“多谢兄弟出手相助,那愚兄就回去等着了。”黄泽万大喜,知道他有天启帝赐得金牌令箭,有先斩后奏之权,顾不得擦还在滑落的眼泪,就朝他行了个长揖礼。
“嗯,”杨标点头,将他拉回座位上,两人商量了具体如何行事的细节,让他回去观察江平府的哪位官员生活比较奢靡,确定宅院地址。
届时就派兵抄没谁家,完全可以让发放将士遣散费与抄家同时进行。
“文宾,你打听到了冮平府最大的牙行在哪吗?”送走了欣喜若狂的黄泽万,杨标上了夏薇薇的车,问骑马在旁护卫的桂文宾。
“主子,那牙行就在前边不远处。”桂文宾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自己去打听牙行的位置,但还是听令行事,往前边的路口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