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陆父扔到手里的鞭子,就像虚脱了一下,站不稳似的往后退了几步。
好在他身后的管家扶住了他。
是啊,他就剩这一个儿子了。
那个曾经被他最看重的儿子,未来的陆家继承人,已经死了。
看着这张相似大儿子的脸,此刻陆父拼命压制的思念再也压制不住,一家三口抱头痛哭。
要是大儿子还在多好。
发泄过后,陆父便命人把陆之舟抬回房间,叫来了家庭医生,为他看病,并且亲自为陆之舟上药。
看着陆之舟后背的伤,陆父陆母心痛极了。
陆母瞪了陆父一眼,下这么狠的手?
陆父:“……”
他那不是在气头上吗?
上好药,陆之舟拖着疼痛的身体,下了床:“爸,妈,我可以走了吗”?
陆父一拍桌子:“哪也不许去,在家养伤”。
“儿子,在家好好休息吧,那件事你别管了”。
“妈,不行啊,苏颜会死的”。
“她已经死了”。陆父说出一个陆之舟不愿相信的事实。
“她没死,苏颜没死,她一定没死……”陆之舟的怒吼吓了陆父陆母一跳。
“儿子你冷静点”。秦母轻声顺着陆之舟说道:“她没死,她一定会回来的”。
他们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儿子对苏颜的感情。
只是以前儿子并没有认清他对苏颜的感情。
而他们夫妻两个倒是挺喜欢苏颜的,对于儿女的婚事,他们不过多干涉,只要他们幸福就好。
但他们没想到,一向乖巧懂事的苏颜,竟然会做出偷人的勾当。
被人发现竟然不惜害死了他们的大儿子和秦雨萱。
说实话,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苏颜会做这些心狠手辣的事。
陆父不赞同的看着陆母:“你说的是什么话,为了劝解他,大可不必,这个现实他早晚都要接受,早晚都要面对”。
说完,把陆之舟拉起来,毫不留情的说道:“儿子,我在告诉你一遍,苏颜已经死了,死在了那个海里,她害死了你大哥,我不准你为她难过,我陆军旗的儿子,不应该沉浸在儿女情长里,拿出你以往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气质,振作起来”。
听到这话,陆之舟呜咽的哭了起来,没有苏颜,他拿什么振作起来。
“不,不,苏颜没死,她没有害死大哥,没有害死雨萱,他们不是苏颜害死的……”
这些话听在陆母耳朵里,实在不是个滋味。
就算苏颜活着,他们夫妻两个不计前嫌,让苏颜当她的儿媳。
但是儿子没希望了,毕竟可是他亲手把苏颜送到了监狱。
“儿子,妈知道你忘不了苏颜,可是她真的死了呀……”
“妈,问再说一遍,苏颜没死……”陆之舟极其认真的看着陆母:“苏颜没有害死大哥,没有害死雨萱,做这些的另有其人”。
陆父陆母权当陆之舟在说疯话,陆母敷衍开口:“是,是,是,不是苏颜做的”。
“你给他说这些干什么,儿子为了那个丫头已经疯了,这么离谱的事都能说出来”。
陆之舟一反常态,态度十分强硬:“我没疯,苏颜是被人冤枉的,被人陷害的,我已经查出了证据”。
陆父陆母对视一眼,看他的样子应该不是乱说的吧?
“儿子,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
这下轮到陆父陆母沉默了。
其实当初他们也并不是很相信苏颜就是凶手,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她,让他们不信也得信。
但既然不是她,那这件事就要重新定义了。
“医生,我怎么会吐血”?
易苒已经处理了脸上的伤口,虽然抹过药,但还是肿的可怕。
“家属来了吗”?医生拿着检查单,皱着眉看着易苒。
“没有,有什么问题和我说就行”。
“还是把你的家长叫过来吧”。
易苒很诧异的看着医生,她只是挨了一鞭子,吐了点血而已,也没到叫家长的程度啊。
“医生,到底怎么了,难道我的脸毁容了,需要整容”?易苒想了半天,只想到这个,毕竟她的脸伤的最重。
“那倒没有”。
“吓我一跳,没有就好”。易苒心有余悸。
“可是,你的身体……”
话还没说完,就被易苒打断:“抱歉我接个电话”。
然后走到一边接了起来。
“小姐,秦先生和秦夫人去了城南,一处废弃的厂库”。电话那端正是跟着秦父秦母的那个人。
“好,地址发来,我马上就”。
看着发过来的地址,赶紧催促司机带她去城南。
“小姐,你先等等……”
易苒哪有心情听医生讲话,一溜烟的跑了。
从秦家离开,她就命人时刻关注着秦家,想不到真有动静了。
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是夫妻两个共同作案。
快速的来到那个废弃的仓库附近。
易苒就让司机停了车,从车上下来,并让司机,赶快把车开走,毕竟秦母和秦父随时都可能出现,从而在发现他们。
她脱掉了碍事的高跟鞋,扔到了路边的草堆里,毕竟在寂静的夜晚,高跟鞋的声音太响了。
而她则弯着腰,想要悄悄的靠近仓库门口,但仓库门口有人把守,于是她又换了阵地,去和另外一个汇合。
而她也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躲了起来。
悄悄的观察。
易苒悄悄的打量四周,不禁感叹道,真会找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三面虽然环山,但这几座山又高陡,不易攀爬,而这座废弃的仓库,在其中的一座山下凿出来了,另外一面环海,想要逃跑真的不容易,就算逃出了唯一的仓库门,想要活命的话,除非百米冲刺,跳到两公里外海里。
收回视线,想要拿出望远镜观察一下里面的情况,但可惜连个窗户都没有。
仓库内。
秦父一言不发的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王梦瑶,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想起刚才来时看到的画面,就算他是个男人也会感到不寒而栗。
因为刚才她刚才都是被人吊起来的。
脚下踩着一块巨大的冰块,脖子上套着麻绳,随着冰块的融化,脚底的冰冷和刺痛,不断挣扎,脖子上的绳索,慢慢收紧,要不是他来得及时,说不定她早就窒息而死了。
还是他命人把她放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