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外面还一直在下酸雨,但不是大雨了,只是淅淅沥沥的小酸雨。
三人决定好了要回去之后,也没有停留多久。
当天晚上睡一觉,第二天就收拾收拾一些自己的衣物和吃食装起来,还好上次下雨回来在商场超市里多拿了几件雨衣,到时候再穿厚点,裹严实点,三人也不怕被酸雨腐蚀到。
没有充气筒,余贺炜三人轮流吹起,脸都涨得通红,一小时后,终于吹好了。
吃完午餐,跟顾笙三人道别以后,三人就拿着顾笙送的皮划艇下楼了。
楼下的人都住在了室内,所以通道里没有什么人。
严成一手拿着枪,一手垂落在身体一侧,他负责掩护。
余贺炜和刘广阔二人则是拿着物资和皮划艇。
还好楼道过宽,不然充好气的皮划艇还真不好拿下楼。
这时水已经淹到6楼了,水下小了之后,水位仍然上涨,但上涨的速度慢了起来,一天涨半米深的样子。
“长官,你们这是要去哪啊?能带我们出去找找物资吗?”
一个男人在楼道里遇上严成三人,还拿着皮划艇,立马问道。
余贺炜看着他,发现他是上回一层一层刷楼层的人员之一,脸色臭臭道。
“部队紧急召唤,要回部队,带不了你们。”
“我们的命也是命啊,长官,你看我们都没有吃的了,能不能这样,先把皮划艇借我们一用,等我们找到物资回来了你们再回去?”
看见他挡住了三人的去路,严成懒得跟他虚以委蛇,枪指着他。
“让开,时间紧急,我们没功夫跟你掰扯。”
那男人看对面三人态度没有丝毫松动,暗自咬了咬牙,什么狗屁军人,见死不救。
其实很正常,第一部队没有给他们下达指令要去救谁,第二他们都是世家子弟,在他们眼里,自己的利益要大于这些陌生人。
严成和余贺炜是要走仕途的人,这些人都是去部队走走流程,镀一层金,然后作为提升自己仕途的一条捷径,快速提升自己。
他们只会假装在基层,假装舍己为大家,事实上谁也不会让他们干什么伤害自身生命的事,但功劳最后会按在他们头上。
这些人最后要不身居高位,要不走仕途失败回家继承家业,但一定不会一直在基层里默默无闻干着。
今天但凡换成其他一步一个脚印打拼的军人,一定会让这个男人得逞。
见男人手抬起,严成快速使用雷击给了男人一下,男人被雷击中,电倒在地。
三人趁着时间,立马快速往下走。
路过宋一一时,三人也没停留。
刘广阔认识宋一一,但不认识打扮成男孩子模样的宋一一。
宋一一认识刘广阔,其他两人不熟。
但她也没打招呼,把自己当成透明人,甚至往里缩了缩。
三人穿好雨衣,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然后踏进皮划艇里,拿着自制划桨往小区外划去。
顾笙用精神力一直留意着三人,见他们走后,也没有动作。
等到晚上天黑后,顾笙吃完晚饭,饭后散步消食般,下楼把所有东西都收了起来,包括外面四周的的太阳能板和装在电梯和安全通道上的防盗门。
然后上29楼,把所有种植的瓜果蔬菜都收进空间。
想了想这段时间一直大雨涟涟,也用不上太阳能板了,干脆把28-29楼中间四周的太阳能板也全都收进空间里了。
看见那两只鸡,顾笙很意外。
因为。
她听见了鸡说话。
“咕咕咕,主人给这些菜都收进去了,咱俩吃啥?”
“咕咕咕咕,不知道,她不会要走,把我们留在这吧?”
“咕咕咕,那我们是跟主人一起,还是自己去流浪啊?”
“咕咕咕,你傻啊?这里管吃管住,去外面还要自己找饭吃,下那么大的雨,咱俩住哪啊?”
“咕咕咕,那也是!主人啊,别忘了我俩啊!”
两只都是三黄鸡,它俩的区别就是一只尾巴有两根黑色的鸡毛,一只没有。
那只没有黑毛的鸡“哒哒哒”的跑到顾笙身边,一直用嘴啄顾笙的鞋,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顾笙想笑,看来刘妈下雨的时候把它俩也带到楼上去了。
“想让我带你俩走?”
“咕咕咕?我能听懂主人说话!?”
“咕咕咕?主人能听懂我们刚刚说的话!?”
“嗯,你们会什么异能?”
两只鸡不清楚什么是异能,顾笙也没多问,时间久了自然就知道了,她直接把它俩都收进空间。
出门照例把电梯和安全通道外安装的防盗门都收进空间。
下了楼就听见楼下有动静,一群人再往楼上走。
原来是严成并没有把那个男人电死,等男人醒了以后,把他们三人离开的事告诉了队友。
他们的团队里有异能的人又多了四个。
一个力量系,一个速度系,一个水系和一个火系。
他们对上次围剿27,28楼失败一直耿耿于怀,今天看见27楼的军人都走了以后,那个心思立马又冒了出来。
“欣姐,咱们冲上去吧?以前那俩军人天天往外运送好多用黑袋子装的物资。走的时候他们什么都没拿,肯定还有好多东西在!”
“是啊!而且楼上那几个女的也没跟那几个军人走,肯定不缺物资!”
“tmd我们吃都吃不饱,这几天你们闻到了吗?楼上一直在做好吃的!”
念力男死了以后,齐思欣一直被他们认做可以拿主意的那个人。
哪怕后来又有四个人觉醒了异能,她的地位目前也还是第一位。
齐思欣的心态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她现在很享受当老大的感觉。
经过思考,齐思欣同意了。
她既然做了这些人的老大,那就一定要管他们,对他们负责的。
况且顾笙也根本没有真的救过她,她也没想要杀她,只是打算借用一下物资和房间而已。
嗯,她没错。
顾笙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嘴角勾起了一丝。
不知死活的东西,走之前都不让她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