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小雪早上走的时候还被刘悦塞了两个鸡蛋，一瓶牛奶。
当然陆软软也有。
嗯，陆成没有。
可惜这个比赛外人不能进去，不然刘悦还想看看。
听陆小雪的意思，如果这个友谊赛赢了，接下来在比几场，很有可能暑假的时候就可以代表学校去市里比赛。
这一天刘悦都有些心神不宁的。
一直到了晚上。
陆小雪神情郁闷的回来了，说话都有气无力的，跟刘悦打了招呼之后，就跑到房里去了。
看到刘悦心里咯噔了一下。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陆小雪隐忍的哭声。
她什么都没说，也没走进去，转身离开了。
陆软软都没怎么看到姐姐哭。
正在犹豫要不要走进去的时候。
陆小雪红着眼睛走了出来，鼻子一吸一吸的“妈妈……我们就输了一个球！”
“我们下次一定不会再输的！”
“我们只是练的不够！如果给我们同样的时间，我们一定比她们更厉害！”
陆小雪哭着大喊道，一声接着一声，哭的稀里哗啦的。
刘悦觉得自己大概有病，孩子一哭，她就想笑。
她紧抿着嘴巴，害怕自己笑出声来。
“嗯，吃一堑长一智，比赛就是一个不断超越和被超越的过程。只是一个球！你们已经很厉害了！”刘悦将张着嘴巴，大声嚎哭的陆小雪搂进了怀里，伸出手怜惜的拍了拍她的背。
一旁的陆软软看到了，也学着妈妈的样子一把抱住了姐姐的腰，小脸在她背上蹭了蹭。
只有躺在摇窝里得陆易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吃着手指看着水泥天花板。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小雪才缓过来了，看到刘悦肩膀上湿漉漉的一片，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妈妈，我想让你给我买一个排球可以吗，我吃完饭就可以在家里练……”
“当然可以！”对于这种请求刘悦是绝对支持的。
“嗯！谢谢妈妈！”陆小雪这才笑了起来。
。
等陆成回来的时候，本来还想问问比赛怎么样了，一看陆小雪的眼睛都红了，他就明白了。
什么都没说，只是一筷子接着一筷子的给陆小雪夹着菜。
陆小雪什么都懂，低头吃着饭，眼睛又忍不住红了。
晚上关了灯，躺在床上的时候。
刘悦拍了拍陆成的肩膀说道“小雪说要买个排球，你明天起来去外面的事看看能不能打听到那里有的卖，给她买一个。”
陆成闭着眼睛，手在她光滑的背上划过“好……”
声音有些沙哑跟惬意。
“对了，听门口站哨的同志说道，这两天有人在找你……”陆成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谁啊？没问叫什么吗？”刘悦坐了起来，将衣服穿上，跟着又躺了上去。
“叫什么婷婷，说明天早上十点在门口等你……”
“婷婷……”刘悦喃喃说道，眼神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第二天一早。
陆成起来了她就跟着起来。
生怕自己躺着躺着就睡过头了。
一直坐在床边，等到了九点四十几分，将吃饱的孩子往怀里一抱。
门一锁，就往门口赶。
越到门口她走的越快。
直到看到了对方，刘悦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了！
“婷婷！真的是你啊！”刘悦笑着走了过去。
对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被调回来的曹婷婷！
她脸上的爪印几乎已经不怎么看的出来了，人变得黑了一些，壮了一些，笑容变得更加爽朗了！
“哈哈哈哈！大悦姐！我的天，找你可真不容易啊，我都来了好几天了，这个小伙子就是不给我进去！气死我了！”曹婷婷一把挽住了刘悦的胳膊，气呼呼的瞪着一旁的高大男人。
这么高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嫂子……”乌力山正在站岗看刘悦看了过来，冲她打了一个招呼。
刘悦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乌力山的职位升的很快，现在怎么说也是一个连长……
他尴尬的笑了笑“顶撞领导了，被罚了……站哨一个礼拜……”
那刘悦就理解了。
曹婷婷撅着嘴巴，哼了一声“姐走！我们一边走一边说！这个娃娃就是小老三吧！长得真像你！认人不？不认人就给我抱抱！”
曹婷婷可稀罕了。
她现在也二十三了，早就已经谈婚论嫁的时候了，这次她能被召回来，她爸也是为了尽快给她找一个对象。
之前卢伟是他看走眼了，这次回来她爸再三保证一定会给她挑个好的。
曹婷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不好都是其次，最起码得找个我喜欢的吧……”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其他人呢？”刘悦笑着看向了她。
“嗯……丹丹她跟李健订婚了，估计很难回来了，他爸妈抽空去了一趟，看样子是挺满意李健的。
其他的人，都在等着回来呢，不知道是谁透露出来的消息，说今年会恢复高考八九月份可能就恢复高考，都在卯足了劲，准备考回来呢……”曹婷婷将孩子往上提了提，幽幽的说道。
“嗯……”刘悦点了点头，伸手把孩子从他手里接了过来“抱着沉吧，还是我来吧。”
眼看着中午了，曹婷婷带着刘悦去了国营饭店的楼上包厢。
“我不想高考，也没那么大的抱负，更不想结婚伺候老得伺候小的。”曹婷婷惆怅的说道。
“嗯……”刘悦认真的听着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姐，那个站在门口跟你打招呼的男人，你熟吗？”曹婷婷伸出手支着下巴认真的说道。
眼神里却不带任何情绪。
“他叫乌力山，晋南人，今年31了吧……记太记得了，有两个弟弟，也在部队里，品性挺好的……陆成失踪那次就是他们三兄弟救的，你问这个干嘛？”刘悦眼珠子转悠了一下“你不会看上他了吧？”
曹婷婷噗嗤一笑“结婚吗，跟谁不是谁结，他上没父母，两个弟弟自己保自己，不比我爸找的那些门当户对好多了？”
曹婷婷最后一句话说的略带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