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开玩笑吧，咱们就这么一家一家推销过去？”
    云野点点头。
    云逸顿时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晕死。
    本以为赚了钱要去找乐子，结果被拉来干销售。
    不带这么玩的！
    “完了，要卖不出去了，亏死！
    你事前怎么不考虑清楚？
    没买家你瞎搞啊。
    要是卖不出去，咱们的努力和你的资金岂不是打了水漂？”
    前路渺茫，云逸看不到出路，打心底里为云野着急。
    皇帝不急太监急。
    云野淡定得很，跟个局外人一样。
    他知道真正的买家在27楼。
    “你只管努力，剩下的交给天意。”
    见云野没提出有建设性的意见，云逸失望至极，脚步变得沉重起来。
    对涉世未深的大学生而言，挨个上门推销其实挺难为情的。
    为了不让努力付诸东流，他也只好拼了。
    ……
    27楼，怡华传媒。
    公司内噤若寒蝉。
    员工们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时不时往总裁办公室偷瞄。
    总裁办公室传出一阵极其败坏的声音，含妈量极高。
    怡华传媒的总裁叫郭兴。
    长得不高，个子也小小的，但骂起人来中气十足。
    把公司一群大小领导骂得狗血淋头。
    颇有一种天上‘剑仙三百万，见我也须尽低眉’的气势。
    郭兴气坏了，呼吸急促，喉咙仿佛锈迹斑斑的风箱发出嘶哑的声音。
    三天前，公司被人盯上。
    系统被骇客入侵。
    对方骇客隔一段时间就把公司系统搞瘫痪。
    严重影响公司日常运作。
    郭兴被恶心到想吐血。
    找了几个所谓的业内行家来帮忙，结果一点作用都没有。
    循着轨迹找过去吧。
    哎，发现人家ip地址在南极。
    己方红客明显不是对方骇客的对手。
    偏偏公司又涉足过灰色产业，还不能报警。
    被人恶意攻击却没办法还击。
    人家时不时就来踩你几脚，在你头上拉屎。
    这种憋屈谁受得了？
    今天早上更过分。
    员工刚上班，公司所有电脑统统瘫痪，搁那放《喜洋洋与灰太狼》。
    这一举动彻底点燃了郭兴的怒火。
    “妈的，你们怎么干活呢？”
    “3天请了4拨人都没搞定。”
    “不是说更新的防火墙无懈可击吗？”
    “这就是你们说的无懈可击？
    《喜羊羊与灰太狼》，你跟我闹呢？
    眼瞅着要放年假了。
    咱们一群人一天天坐这看动画片啊？”
    “我把话撂在这，要是搞不定这件事，年终奖金一毛钱也没有。”
    郭兴正在这训人，前台忽然敲门而入。
    “郭总，有人找。
    对方声称是网络安全系统开发商。”
    郭兴本来说滚，但听到网络安全开发商几个字，瞬间话锋一转。
    “把人请过来。”
    不多时，前台把人领了过来。
    人靠衣装马靠鞍。
    云野、云逸那么一捯饬，的确有点商业精英范儿。
    不过二人年轻的长相还是让郭兴眉头紧皱。
    他和大多数人一样对网络工程师存在偏见。
    总觉得干这一行的应该不修边幅，头发越少战斗力越强。
    云野做了个简短的自我简绍，示意云逸把复旦大学的学生证给对方看了一下。
    听到二人还是复旦大学的在读学生后，原本就心存疑虑的郭兴对二人不信任到了极点。
    一群半大学生能开发出什么？
    胡闹！
    “浪费我时间，慢走不送！”
    云逸的脸色顿时有点难看。
    终究只是个大学生，顶不住成年人的压力。
    “郭总，我们的系统很先进，您不想看看吗？”
    云野心想坏了，这就相当于把主动权交到别人手中。
    姿态放那么低，对方更加会不屑一顾。
    果不其然，郭兴耐心耗尽，嫌弃地挥了挥手示意二人滚蛋。
    几句话就想赶云野走，那他前世岂不是白混了？
    云野默默在心底把铁幕系统的价格提高了100万，紧接着装出一副悻悻的表情。
    “好吧，看来贵公司还是不信任我们。
    买卖不成仁义在。
    日后要是改主意，随时可以找我。
    另外我注意到你们的系统似乎被人攻击了。
    为表诚意，我可以出手帮你们解决这个麻烦。”
    郭兴眉头一扬，十分意外。
    “你能搞定？”
    “我可以试试。”
    郭兴当即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把位置让给了云野。
    云野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一顿操作。
    整个公司的系统立马恢复正常。
    强制播放了大半个上午的《喜羊羊与灰太狼》戛然而止。
    电脑桌面恢复正常。
    云野亲手种的病毒，杀起毒来不费吹灰之力。
    郭兴和一众怡华的领导惊为天人。
    他们找了那么多专业人士都搞不定。
    云野这个小年轻居然搞定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
    郭兴看云野的眼神变了，对云野口中的铁幕系统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不愧是复旦的高材生，实在是高！
    让我们来聊聊铁幕系统吧。
    它真的能帮我们公司抵御黑客攻击吗？”
    云野见状，心里已经有了9成把握。
    鱼已经上钩了！
    “不说百分之百，99%的黑客攻击不在话下。
    铁幕系统是我们复旦精英团队呕心沥血，历时三年打造出来的精品。
    像刚刚那种级别的攻击，在我们铁幕系统面前就是渣渣。
    有了铁幕系统保护，贵公司的数据终端再无任何危险。
    铁幕系统将一劳永逸解决贵公司的问题……”
    出来混，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铁幕系统在云野口中那就是无懈可击的存在。
    云逸侧目。
    复旦精英团队？
    历时三年？
    呕心沥血？
    见云野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云逸愣住了。
    再次刷新了对云野的认知。
    谁家17岁孩子敢在一群大人面前侃大山？
    这得需要多强大的心理素质？
    云逸自问做不到。
    郭兴也不是傻子，他不会轻信云野的一面之词。
    云野当即表示可以找个懂行的验货。
    郭兴立马找了个懂行的过来探探铁幕系统的底。
    云野的实力毋庸置疑。
    那人看了之后，对铁幕系统赞不绝口。
    郭兴不再怀疑，继而和云野谈起了价钱。
    “开个价吧。”
    “50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