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虚情假意?
作者:木木一心   惊!侯府小丫鬟,生了世子庶长子最新章节     
    “佑儿,”皇帝坐在书房,满脸慈爱看着景佑说道,“再留几天吧。”
    “父皇,儿臣也想多留几天,可是,”景晔低声说道,“儿臣好不容易喜欢一个女子,却……”
    “佑儿啊,谁叫你晚了一步。”皇帝微微叹了口气,“上京这么多贵女,你就不要太执着了,朕听你母后说起舞阳侯府那位大小姐知书达理很是贤淑。”
    “父皇,儿臣暂未有纳妃的打算。儿臣恐留在京中时日过长,让那些御史弹劾,倒是多生闲气。”景佑怅然若失地说道,“走之前,还请父皇与母后说说,让儿臣与那萧大小姐再见一面。”
    “佑儿啊,既然你们已是不可能了,那你就不要再见她了,徒增烦恼,你这又是何必?”皇帝看着儿子这副落寞模样有些心疼,“天下何处无芳草,朕的儿子多的是小娘子想嫁。”
    “父皇,儿臣别无所求,只想再见她一面,有些事想要当面与她说。”景佑跪下身沉声说道。
    “起来吧,朕就依了你。”皇帝无奈地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不过,她终究是你母后的侄女,你对她……”
    “父皇,您放心,儿臣会对她以礼相待,绝不会亵渎她。”景佑朗声说道,“儿臣想当面再为自己争取一次。”
    “好,这才是朕的好儿子。”皇帝微微颔首,拍了拍景佑的肩膀说道,“父皇帮你和你母后说,这两日安排让你见她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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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该走了,安儿他一时半会不会醒,我怕母亲会担心。”蝉衣看着睡得正熟的安儿小声说道。
    “蝉衣,你能不能留下?”裴谨明知道她不会答应,但还是问了出来,他多么希望蝉衣能留下来陪着他,他们一家三口过一段快快乐乐的温馨日子,因为他知道,或许过不了多久,上京就会掀起一段血雨腥风。
    “裴谨,上一回我已经和你说过,我们之间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喜欢的或许只是你记忆中那个柔弱无助的我,而不是现在的我。”蝉衣抬头看他,目光坚定,“若是为了安儿,我们勉强在一起,对你我来说也并不是件好事。不如我们就这样当朋友般相处着,如果你愿意也可以来看看安儿。”
    “蝉衣,不管你是什么样子的,我都喜欢你。”裴谨目光幽深,看着自信淡定的蝉衣,他心里知道,记忆中那个温柔依恋他的小娘子,也许再也不会出现了。
    他一直不愿意相信,从前的蝉衣不过是她的假象。不过现在的蝉衣更令他钦佩,温婉淡定,成熟睿智,让他自愧不如。
    “不要说这种话,我不想听。”蝉衣摸了摸安儿的额头,小娃娃睡在爹爹的床榻并没有认生,也许这就是与生俱来的血脉亲情吧。
    “我们之间是自由的,我们并没有婚约,如果你遇上了心仪的小娘子,我不介意你娶她。至于我,哪一天或许遇上合适的令我心动的人,说不定我也会嫁给他。”蝉衣抱起安儿,对着裴谨淡淡说道,“其实,你不必放弃与舞阳侯府大小姐的婚约,我见过陆大小姐,温婉贤淑,知书达理,对你也是情深义重,实属是个难得的小娘子。”
    “蝉衣,你不要说这般无情的话,我是绝不可能再娶别人的。”裴谨急了,走上前来一把抱住蝉衣,将头埋在她肩头幽幽说道,“蝉衣,你信我,我只心悦你一个,当初是我鬼迷了心窍,觉得她不会为难你,这才答应母亲愿意娶她为妻。”
    “你别这样,当心吵醒安儿,你们做的并没有错。在你们看来,我一个小丫头即便是能成为一个姨娘也算是你们的恩赐了。”蝉衣蹙眉说道,一阵浓烈的药味从他身上传来,让她不禁怀疑他身上是不是贴着什么药膏。
    裴谨只好慢慢收回手,脸色变得惨白,心底的某一处突然生疼起来,原来撕开这些,他与她之间的过去是那样的不堪。
    他是主子,她不过是个可怜的通房小丫头,她对他只能唯唯诺诺,她心里该有多痛啊!
    “蝉衣,你能不能听我说,我还有很多话还没有和你说。你知不知道,当初得知你与安儿没了的消息,我日夜兼程三天三夜赶回京城……”他侧身扶住心口,不让蝉衣看出他身体的不适。
    “我们要走了。”蝉衣不想与他继续绕在这个的话题中,她今日来只不过是想知道王夫人与他的安危,并和他心平气和地谈一谈。
    “以后有时间再说吧。我回去还有很多事要做,我喜服铺子的生意如今越来越好了,我还有很多图样还没有画好,客人们还等着我安排出样呢。”
    蝉衣神色自若地说着,抱着安儿走向门口。
    “蝉衣……”裴谨看着她一步步往前走,仿佛一丝丝留恋都没有,云淡风轻地就要走,枉他还以为带她重回旧地,她会想起他们曾经有过的那些甜蜜日子。
    裴谨突然意识到也许出了这个门,他要永远失去她了,失去那个早已刻在他心头的小娘子。
    他深吸一口气,不顾一切地转过身疾走几步环住她的后背,胸口传来的尖锐疼痛让他冷汗涔涔。
    他将头抵在她柔嫩的脖颈,用尽全身的力气哑着嗓子问出心里头早已想过千百遍的问题:“蝉衣,你和我说实话,你从前对我这般温柔体贴,这般柔情蜜意,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不得已?”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努力说服自己蝉衣是爱他的,她只是因为自己曾经想要娶别人才吃醋,亦或是怪自己没有保护好他们娘儿俩才生气。
    “裴谨,你干什么,快放手,再不放手,我就要生气了。”蝉衣低声喝道。
    这种问题让她如何回答,赤裸裸告诉他自己不过是尽一个通房的义务,也是为了得到他这个主子更好的保护吗?她真的说不出口,若说从前对他全是虚情假意,蝉衣自己也说不清楚。
    “蝉衣……”裴谨低声叫着,慢慢放开手,眼睁睁看着她出了屋子。
    一瞬间眼前一黑,他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蝉衣抱着安儿刚刚出门,突然听到重物倒地的声音,心中诧异。裴谨这是发哪门子疯,这是踢倒了屋子里的什么摆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