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宫的熙园宫内,这几日张灯结彩的极尽铺张起来,原本清凉冷落的熙园宫人来人往,热闹不凡,原来过几日便是孝直皇后的寿诞。
这半年,因为边界车察合台汗国的侵扰,搞得朝廷内不得安静,朝廷派了大将禄渊凰将军驱逐外犯,这几日捷报频传,皇上一高兴,赏了下面一大批人,还下旨传圣令要亲自给皇后做寿宴,以示庆贺。
孝直皇后接了圣旨,一边是极其欢喜一边又是极其忧虑,这些年,皇后的熙园宫一直清冷寒寂,皇上极少步临。现在皇上下旨要亲自来熙园宫给皇后庆贺寿诞,孝直自然受宠若惊。
不过,重墨离开京城一月有余,迟迟难归,这又让孝直坐立不安。
锦恒将军一月前准备暗自去画廊山救援重墨,无奈走漏风声被太子的人以各种理由拦阻下来,这些事情都背着皇上进行,被皇上知道了,太子和皇后都会被皇上责骂,甚至惩罚。
九子争嫡,太子之位并不安稳,太子在皇上谨微慎步,不敢在其面前显露一点点嚣张浮夸的本性,唯恐一步之错,全盘皆溃……
皇后孝直因成文略事件后,连累牵涉,一直不受皇上待见,连同成家这些年也遭受冷落,成氏势力是一年不如一年。
皇上其实一直忌惮成氏家族权力过盛,为了更加打击削弱成氏家族,这次边界之乱,也不让皇后之父成庭君征战,不给他们建立功勋的机会,而是派了禄媛皇贵妃的父亲禄渊凰征战。
禄渊凰战报频传,大大打脸皇后娘家成氏……
禄媛没有阻止皇上亲自给皇后做寿诞,也是故意让皇后孝直难堪。
不过,禄媛皇贵妃娘家借助禄媛皇贵妃在皇宫里的力量确实爬得很快,爬的高跌得重这个道理禄媛还是很懂的,所以太子和皇后各有忌惮,双方都隐了重墨离宫事件下来,暗里却竭力斗法。
过几日就是皇后寿诞,皇上来熙园宫庆宴,重墨虽然不受宠,被皇家边缘化,究竟还顶着皇子的身份,还得面见皇上。皇后一边为重墨的安全心忧,一边为重墨不在皇宫惴惴难安。
忽的一声,“皇上驾到!”把锦榻上的孝直皇后吓了一个半死。
管事的葛覃疾步进来:“娘娘,皇上来了。”
还未来得及商量,皇上丰荣的身姿就昂步进来。
孝直稳了稳神,起身半跪,脸上堆出一个娇娆的笑脸,躬身迎接:“臣妾恭迎皇上……”
恒源皇上大略四五十岁,身姿矫健,穿着金玉皇蟒袍,带着金玉莽冠,因为外面下着大雪,所以批了一件藏青色貂皮大披风。
进得屋内,太监帮着皇上把大披风给接下了,到外面去都掉雪粒,皇上大约心情是极好,对跪在地上的孝直皇后挥了挥手,道:“免礼,坐下陪朕说说话。”随即坐到了花团锦簇的玉榻上。
皇后迎了过去,叫葛覃上了最好的碧螺春,陪在一边坐了。
如意和德平公主听说皇阿玛来熙园宫了,欢天喜地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都一起到了熙园宫见了她们的父皇。
谈了一会儿话,恒源四下看了看,问:“很久没见重墨了,重墨最近在忙什么,叫他来见朕,朕要考考她这一阵学习怎样。”
如意和德平公主听了,面面相觑,回头去看她们的母后,不敢回话。
孝直皇后勉强笑道:“臣妾告罪,臣妾教管不周,九皇儿重墨去武琼山冬猎了。”
皇上脸色阴暗下来:“过几日便是爱卿的寿诞,重墨怎么能不在宫内!”
皇后马上道:“皇上说的极是,臣妾马上传信给重墨。”
重墨是皇上不得不提的皇子,提了他便想起他生母文略,文略的事情实在让皇上心情极其不好,皇上坐了一会儿,便沉着脸离去。
皇后望着皇上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道:成文略,你真晦本宫的心情。
二十多年前,孝直不除成文略得不到重墨,除了文略,重墨是到手了,可是弃妃之子,尤受冷落。
孝直也是喜半参忧。皇子在手,皇权才在手,可是,孝直在手的只是一个备受冷落的弱势皇子!
“不,本宫绝不服输!”
眼看成家势力这些年一点点消弱,禄媛皇贵妃娘家势力却一点点强大……成文陶咬了咬唇,本宫就不信成家从此就这样衰落下去,要败在禄媛家族手里。
“来人。”
“娘娘,奴婢在。”
“去把云易公公叫来。”
“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