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们何时出发?”吴茗询问。
“不如我们现下马上回去收拾东西,吃过午饭再出发。”吴轻舟提议。
吴鲤和吴茗均赞同。三人分开回到自己房间收拾包裹。用过午饭,师姐弟三人向墨渊长老告别后就启程前往吴家剑冢。三人脚程极快,不过三五日就从边塞小城回到了吴家剑冢。
三人踏入吴家剑冢的大门,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青石铺就的小径两旁,是历经风霜却依旧挺拔的古木,剑意隐隐,在枝叶间流转,仿佛每一片叶子都蕴含着凌厉剑气。
“师父他老人家近来可好?”吴茗边走边问,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与关切。
“应当无恙,我们此行顺利,未生波折,想必能给师父一个好消息。”吴轻舟轻声回答,目光在四周扫视,心中亦是感慨万千。吴鲤则默默跟在两人身后,手中紧握着剑柄。
穿过几道回廊,来到师父居住的院落前,三人停下脚步,整理了一下衣衫,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忐忑与期待都压在心底。
“师父,弟子等回来了。”吴轻舟轻声禀报,随即推开木门,率先步入。
屋内,烛光摇曳,师父吴渊正坐在案前,手捧一卷古籍,眉头微蹙,似在沉思。听见声响,他缓缓抬头,目光温和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哦?你们回来了,此行如何?”师父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慈爱。
三人上前几步,恭敬行礼。吴茗率先开口:“师父,此行我们已经联合墨渊长老封印了暗影之力。之后暗影之力不会再危害人间了!”听到这个消息,吴渊神色微微放松,透露出一丝喜色。
“师父,我们.......我们和墨渊长老谈好了合作,和他一起联手出去暗影阁现任掌门,让墨渊长老上位。”吴轻舟话语吞吞吐吐,怕师父责怪他们行事太过轻率。
“此事牵涉甚广,你们不应该牵涉其中。”如吴轻舟所料,墨渊并不赞同此事。
“可是师父,暗影阁害的我们宗门弟子死伤无数,只有我们侥幸活了下来。我们早就与暗影阁不共戴天。”吴轻舟咬牙说道,声音里透着滔天的恨意。
吴渊的目光在三人脸上缓缓扫过,最终停留在了吴轻舟坚毅的脸庞上,他缓缓叹了口气,似乎在衡量着心中的天平。“轻舟,仇恨是一把双刃剑,既能驱使你前行,亦能让你迷失自我。你们可知,墨渊长老虽与我们同仇敌忾,但他的心思,又岂是尔等能全然揣度的?”
吴茗闻言,眉头微蹙,上前一步,道:“师父,我们明白其中利害关系,但正因如此,我们才更要把握这次机会。暗影阁一日不除,天下便无宁日。墨渊长老既有此心,我们何不顺水推舟,借他之手,还江湖一个太平?”
吴轻舟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师父,我们并非鲁莽行事。此行中,我们亲眼见证了墨渊长老的实力与决心,他比我们更渴望改变暗影阁的现状。而且,我们已暗中调查,墨渊长老在暗影阁势力仅次于现任阁主,此事成功有极大的把握。我们必不会莽撞行事。”
吴渊沉默片刻,目光深邃。“你们可知,这世间的因果循环,往往复杂难测。墨渊此人,虽可信任,也不可对他全盘托出。但……你们说得对,暗影阁若继续肆虐,将有无辜之人受害。罢了,此事我暂且不追究,但你们必须答应我,行事需谨慎,不可再鲁莽行事。”
三人闻言,心中一喜,连忙点头应允。吴轻舟更是眼眶微红,声音略带哽咽:“多谢师父理解,我们定不负所望,小心行事。”
吴渊轻轻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去吧,既然已经迈出了这一步,便没有回头路。记住,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勿让仇恨蒙蔽了双眼。”
三人再次行礼,转身欲去,却听吴渊在背后低声道:“还有,留意墨渊的一举一动,若有不妥,即刻毁约,一切以性命为重。”
“是,师父!”三人齐声应答,身影逐渐远去,只留下吴渊一人,独立于大殿之中,望着窗外的苍茫云海,心中五味杂陈。
走出大殿,吴轻舟三人相视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释然,几分坚定。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他们身上,为这冰冷的剑冢添了几分暖意。
“这些日子,我们就待在宗门里。”吴茗环视四周,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破败与荒凉。她的心情不由得低落,可随即又振奋起来,“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得把宗门好好修缮修缮。师父体弱,这些琐碎之事,就交给我们来干吧。”
吴轻舟点头赞同,目光落在那些被暗影阁摧残过的痕迹上,心中涌起一股愤慨与决心。“暗影阁那帮人,真是可恶至极!不仅残忍屠害门中弟子,还四处搜刮门中宝物,把宗门搞得乌烟瘴气。今日,我们定要让它重焕生机!”
三人来到一处被毁坏的练功房前,吴茗停下脚步,皱眉道:“这里曾是我们修炼武艺之地,如今却成了这般模样。轻舟,你我合力,先将这些碎石瓦砾清理干净吧。”
吴轻舟应了一声,两人便开始动手。汗水顺着他们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吴鲤则在一旁寻找着可用的材料,他不时地蹲下身子,仔细挑选着那些还算完好的木块和砖块。
“师姐,你看这块木板如何?”吴鲤拿起一块木板,向吴茗询问道。
吴茗抬头看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不错,这块木板还算完好,可以用来修补墙壁。”
三人就这样分工合作,忙碌而有序。时间悄然流逝,转眼间,太阳已经西斜。他们看着逐渐恢复生机的宗门,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