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莎莎向后一看,焦急地说:“快跑,他们又追来了。”
三人拼命逃跑。
鲁浩天看了看四周说:“咱拐弯再向南跑,甩掉他们。”
三人向南跑去,爬上一个小山岗,刚到山顶,机器人兵又追到了。
范娇娇见机器兵又追过来,喊道:“不行啊,他们怎么又追来了。”
鲁浩天急得顿足搓手,喊道:“快向西跑。”
三人又向西跑去。
钱司令立即命令:“哈哈哈,他们又向西了,快向西追,抓住他们。”
三个人跑得呼呼喘气,再也跑不动了。
鲁浩天心想:“在这大山的深夜,到处是树木野草,山石洞穴,跑个人就像大海里掉进一根针,是不可能有人知道的。可现在三个人跑来跑去,就像被胡一啸用绳牵着一样,怎么也跑不掉,到哪都会有人追来。怎么回事?”
苏莎莎满腹疑问:“为什么我们左冲右突就是跳不出敌人的视线,胡一啸的士兵总在后面跟着,像跟屁虫一样死死地粘着他们。”
范娇娇也是焦急万分:“为什么敌人知道我们的逃跑路线?为什么他们跟得我们这么紧?这样下去如何也逃不出去呀!”
苏莎莎突然站住脚,大声喊道:“你们说,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大家都停住了。
苏莎莎一语道破:“我们中间有奸细?在给敌人引路!”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猜疑着。
苏莎莎气愤地说:“奸细不除,我们根本逃不出去!”
鲁浩天更是急上加急,说:“我就想不明白了,就三个人,都是经过考验的,这个奸细到底是谁?”
苏莎莎直来直去:“你们说是谁?我千里迢迢来救你,会是奸细吗?鲁浩天被胡一啸整得九死一生,会是奸细吗?现在只有一个人,就是范娇娇!”
范娇娇想不到这个奸细落到了自己头上,她有苦难言,百口莫辩:“我,我会是奸细?”
苏莎莎向前进逼两步:“对,你!你是潘文华的亲信,是胡一啸的得力干将,一直恨不得把我们置于死地,你说不是你是谁?”
范娇娇一肚子苦水,不知怎么说:“我的情况刚才不都说清了吗?怎么你还不相信?”
苏莎莎厉声指责:“你刚才说了假话,骗取了我们的信任!”
范娇娇知道就是把自己的肠子翻过来,苏莎莎也不会相信,委曲地说:“我……我……我冤枉啊!”
鲁浩天再也想不出第二个人来,怒吼道:“原来是这样。范娇娇,你用苦肉计取得我的信任,一直跟着我们,再把信息传给胡一啸,想抓住我们立功受奖,是不是?”
范娇娇又委屈又气愤,大声说:“我?苏莎莎怀疑我,我没说的,想不到你也怀疑我?我怎么到这的你还不清楚?”
鲁浩天无论如何也找不出怀疑她的充足的理由,只能主观臆断了:“我是清楚,我是现在才清楚!苏莎莎说的对,我让你骗了,上了你的当。你花言巧语骗取得了我的信任,又用苦肉计取得了苏莎莎的同情,实际上你一直在为胡一啸当内应,为胡一啸指路,好把我们一网打尽。你说是也不是?”
范娇娇知道局势难改了,说:“你们要这样讲,我无话可说,现在我就是有一万张嘴也不能让你们相信。既然你们都说我是奸细,那我走。”
她说着就要走,鲁浩天一步挡住:“你往哪走?”
范娇娇恨恨地说:“我到前面路上守着,如果他们追来,我就和他们拼了,用我的身体挡住追兵,掩护你们逃走。”
苏莎莎以为范娇娇要耍花招逃跑,忙说:“哈哈哈,你想得美!我们把你识破了,你就想趁机逃跑,找你的主子去。没门!”
苏莎莎大步向前,紧逼范娇娇,一把把她抓住:“范娇娇,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刚才还真让你给骗了。”
鲁浩天也向前紧逼一步:“现在我才明白,这些日子你一直都在欺骗我呀。说,奸细是不是你?”
苏莎莎看追兵越来越近,大吼一声:“范娇娇,你拿命来!”她说着抓住范娇娇一用力,把她摔了个跟头,然后摁到地上,抡起拳头狠狠一拳:“说,你是怎样和胡一啸里应外合的?”
鲁浩天也上来用脚踩住范娇娇的脖子:“不说就打死你!”
范娇娇一动不动,两眼一闭:“我说什么你们也不相信。打死我吧。打死我你们快点跑,千万别让胡一啸抓住。”
范娇娇说着热泪从眼中奔涌而出。
苏莎莎说着抡起拳头冲范娇娇头上、身上打起来,鲁浩天也用脚死死踩住范娇娇的脖子。
苏莎莎边打边说:“咱今天先除内奸,再和胡一啸拼命!”
范娇娇被鲁浩天踩得喘不过气来,她用力向外搬鲁浩天的腿,向上一看,突然明白了。
范娇娇把胳膊一抡:“我说,我说。”
两人停上了殴打:“快说。”
范娇娇躺在地上,用手摸着受伤的脸蛋子,呼呼大口喘着气,连声咳嗽着:“咳……咳……咳。”又呼呼大口喘着气说:“奸细,奸细……”范娇娇说着用手一指鲁浩天:“就是你……”
鲁浩天和苏莎莎愣了一下,继尔都笑了出来。鲁浩天一指自己:“我是奸细?哈哈哈哈,我会是奸细!”
苏莎莎摁住范娇娇的脑袋:“你真是疯狗乱咬人。”
鲁浩天和苏莎莎抡起拳头又要打,范娇娇猛地翻身站起,把鲁浩天的裤子向上一扒,里面露出那个“随地牢”来。
范娇娇大叫道:“你们看,这是什么?”
苏莎莎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这……这……奸细是它……”
苏莎莎举起的拳头也放了下来。
鲁浩天如梦初醒:“嘿!我……我……”
鲁浩天用手冲“随地牢”打一掌:“唉。是我,是我呀……”
鲁浩天气得蹲到地上。
范娇娇脑门一亮:“哦……哦……哦。”她一边“哦哦”着,一边用手做出一个不要说话的动作。手脚并用,比比划划,就给他们打起了哑迷。意思是说:“就是这东西在指引着敌人,我们走到哪他们就能跟到哪。”
范娇娇用手指指“随地牢”,又指指天空,然后指指自己的嘴,又一指总统府,再指耳朵。意思是说:“我们不能说话,一说话就传到了胡一啸那里了。”
鲁浩天也用手比划着:“我明白了,明白了。我们根本跑不出去。是我暴露了目标,在领着敌人,我真该死!”
苏莎莎也用手比划着说:“唉,这事都怨我。约瑟姐曾交给我一个‘高能干扰器’,我怎么就忘了。”
苏莎莎说着把“高能干扰器”掏出来,扣到鲁浩天的“随地牢”上:“行了,现在没事了。”
机器兵争抢着向三人扑来。叫喊着:“看见他们啦,抓活的。抓活的。”
鲁浩天着急地说:“机器兵越来越近了。咱得快点走。”
三人迅速跑走。刚跑两步,范娇娇突然站住,说:“慢。这样我们永远也跑不出去,我有了一个好办法,把敌人引走。”
鲁浩天急切地问:“什么好办法?”
范娇娇想了想说:“既然‘随地牢’可以把消息传过去,我们不如将计就计,给他们传个错误的信息,调虎离山。”
苏莎莎想了想,觉得有道理,说:“那得先把‘随地牢’取下来。”
苏莎莎蹲下来,仔细查看着“随地牢”,半天也没看出个门道。鲁浩天用两手使劲想把“随地牢”掰下来,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是枉然。
范娇娇看了看说:“你们都躲开,让我来。”
范娇娇让鲁浩天坐到地上,从头上取下个头钗,把头钗插到“随地牢”的缝隙里,用力拧着,一会掉出个小螺丝。她又从另一侧插进去,又拧下一个小螺丝。然后从腿上取下两条铁片,把两条铁片连接起来,就像个大钳子。她用一头夹住“随地牢”的一边,用尽全身力气一按,只听“咔吧”一声,把“随地牢”铰断了。
苏莎莎佩服地冲她伸出大拇指:“好妹妹,你真行。”
范娇娇自豪地说:“如果不把两个小螺丝拧掉,根本夹不断。”
鲁浩天去掉了“随地牢”,浑身轻松,他伸伸胳膊伸伸腿,问道:“下步怎么办?”
范娇娇小声说:“他们不是监听着“随地牢”吗?“随地牢”到哪他们就追到哪。咱就将计就计,把“随地牢”放到海眼去,他们是不是也会追到‘海眼’去?”
苏莎莎完全明白了范娇娇的意图,忙说:“对对对,调虎离山。”
范娇娇看看两人说:“不过你们还得和我演一场戏。”
鲁浩天笑笑:“怎么演戏?”
范娇娇用手一比划:“注意配合我说话。”
范娇娇把“高能干扰器”从鲁浩天腿上取下来,装到口袋里,突然大声说:“我们不要相互猜疑了,只有齐心协力才能跑出去。”
范娇娇向苏莎莎一呶嘴。苏莎莎说:“对,我们团结起来,一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