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城楼。
呼延植看着呼延映月无功而返,忍不住嗤笑起来。
“连公主都请不动这徐元,看来徐元是有够胆小的,早先本王便听闻这武国六皇子元贪赌重色,不修文武,实打实的一个废物,武朝派他前来出使我大齐,无疑是让他死在这里!”
呼延植眼眸之中掠过满满的不屑。
关于徐元的传闻有很多。
之前的废物,现在的能人。
呼延植似乎只相信是个废物,所谓的“能人”二字,完全与徐元沾不上边。
谢忠在旁,开口道:“殿下,皇上让我等在此迎接武国来使入城,可这徐元却在城外扎营,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
谢忠为呼延植打抱不平。
呼延植闻言,从袖袍之中取出一块玉牌。
“谢忠,你携本王玉牌去请那徐元入城。”
呼延博烨请不动,呼延映月请不动,他呼延植也想试一试这徐元,是不是真的那么难请。
一个敌国的废物皇子,在他大齐摆这么大的架子,真不知道他端不端得住!
谢忠领了玉牌便下了城楼,往徐元的营帐所在行去。
很快便到了营帐外。
“武国来使徐元可在?”
谢忠立于场中,昂首发问。
徐元等人闻声从营帐内走了出来。
见来人是谢忠,便上下打量扫视一番。
“你是何人?”
谢忠一副剑客打扮,竟敢直呼徐元大名。
谢忠亮出手中玉牌,冷声道:“我家十三殿下有令,让尔等速速入城,否则后果自负!”
徐元眉头微皱:“哦?本王若是不入城,当如何?”
谢忠冷哼道:“哼!这就不好说了,齐国疆域辽阔,山寇横行,想必你在来的路上已经遇到过那些山寇了,不入上京城,夜晚若遭了贼寇,那你们不一定有活命的机会!”
“你在威胁本王?”
徐元目光一冷,杀意悄然散出。
谢忠收起玉牌,不惧徐元:“是又如何?我家十三殿下一番好心邀你入城,是你不识抬举!”
徐元注视着谢忠,朝着他招了招手。
“来,上前来!”
谢忠顿了一下,不解徐元此意。
谢忠不动:“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何必偷偷摸摸,还是说你们武国猴子,都喜欢咬耳朵!”
“不敢过来?”
徐元不接谢忠的话,只是冷笑一声。
简单的一句话,就激到了谢忠。
他双眼凝视着徐元,道:“有何不敢?我大齐之人,从不惧你们武国猴子。”
说着,谢忠抱剑就来到了徐元的正前方。
徐元再次招手。
谢忠面带疑惑,再往前靠了靠。
也就在这时。
徐元动了。
只是这一次徐元动的不是剑,而是他的巴掌。
“啪!”
清脆的掌声,在空中回荡。
徐元没有留任何余力,一巴掌下去,直接将谢忠给抽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徐元抬脚便踹。
这里是齐国,他杀不得齐人,未必还揍不得?
连呼延博烨那皇子他都打了,一个小小的扈从剑客敢在他昊王面前耀武扬威?
一顿爆踹。
完全没来得及反应的谢忠已经被徐元踹的鼻青脸肿。
徐元退开,谢忠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
当即就拔出了腰间的宝剑。
“放肆!”
谢忠怒斥。
赢诩等人同样拔剑。
“你才放肆!”
众人剑指谢忠,对方倘若真有异动。
赢诩会毫不犹豫的划破他的喉咙。
“刚才直呼本王之名便已放你一马,现在你还敢行刺来使?还要杀武国皇嗣?今日不说你背后的十三皇子在,就算是齐皇亲至,本王也杀得你!”
徐元一喝,皇嗣威压迸发而出。
谢忠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承认刚才自己的确带了个人情绪。
重剑惊蛰是他师伯,而惊蛰死于徐元之手,他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给徐元一点颜色瞧瞧。
却不曾想最后弄巧成拙。
身在齐国境内,上京城外,徐元竟然真的敢动手打他!
“赢诩,砍了!”
徐元一声令下,赢诩立马动身,手中快剑一出,直取谢忠咽喉。
闻赢诩之名,谢忠心中惶恐。
再看徐元,完全不是吓唬他的样子,他终是怕了。
“扑通!”
识时务者为俊杰。
谢忠连忙跪地,叩首高呼:“昊王殿下饶命,小人已然知错,刚才殿下教训的是,以后小人再也不敢对殿下您不敬了,还请殿下息怒!”
谢忠认错,而后扬起巴掌就自己开始掌嘴。
他没有半点留手,每一下都用的全力。
七八掌后,谢忠嘴角已经流溢出了鲜血。
赢诩看向徐元,一眼便明白徐元的意思。
他将剑收了回来。
斯时。
徐元开口了:“本王今日不入上京,想要本王入城,让你们十三皇子亲自来,至于你说的山寇,今夜若有山寇来袭,本王定要他有来无回!”
这句话是对刚才谢忠的回应。
也是在告诉呼延植,有什么招式,尽管放马过来。
“是是是!”
谢忠畏怯,连忙点头称是。
“滚吧!”
徐元拂手,谢忠立马起身,跃上马背,灰溜溜的离开了。
南宫璃看着谢忠离去,才看向徐元,道:“阿元,这十三皇子故意让一名扈从来叫嚣,应是来试探我们的。”
“没错,如果我是那十三皇子,也会先试探,再出招!”
谢忠的到来,已经让徐元猜到了呼延植接下来想要干什么了。
南宫璃点头,继续说道:“我们今夜在此安营,必有‘山寇’来袭,当早做应对!”
徐元笑了:“连你都能猜到这位十三皇子的动机,看来这呼延植也不过如此,这心思和老四相比,终究是嫩了点。”
谢忠灰头土脸的回到了呼延植所在的城楼上。
“殿下,那徐元不愿入城,还坦言邀您亲自出城将其迎来,否则拒不入上京!不仅如此,他还无视了您的玉牌,将我狠狠踩踏掌掴,丝毫不给您留半点脸面哪!”
呼延植闻言转身,扫了一眼谢忠。
他脸上尽是淤青,看上去狼狈极了。
但呼延植却不以为然,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呵!一介莽夫罢了,试探也试探过了,这徐元是个什么人,本王心中也有数了,既然他不愿入城,那半夜在城外遭遇了马匪山寇的劫杀,可就怨不得我大齐了。
谢忠,你吃了苦头,知道今天晚上要怎么做么?”
谢忠思索片息,瞬间就明白了呼延植的意思。
“谢殿下成全!”
呼延植摆了摆手,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