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安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坐下喘口气，放在桌上的手机就突兀地响了起来。他微微皱起眉头，伸手拿出手机，目光落在来电显示的号码上，嘴里轻声念叨：“副市长方辉？他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周永安心中涌起一丝疑惑，脸上闪过一丝思索的神色。他定了定神，按下接听键，说道：“喂，你好方市长，你有什么指示？”
    电话那头传来副市长方辉的声音，带着些许急切：“喂，你好，周书记，不好意思啊，打搅你休息了。我听说你们把东安镇计生办主任马世斌给抓走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周永安听到这句话后，眉毛瞬间紧皱起来，犹如两团乌云笼罩在额头。他的脑海中飞速闪过一个念头：这次行动只有几个人知道，这个事情又是谁给泄露出去的呢？想到这里，周永安的声音沉稳而严肃，缓缓说道：“哦，不知道方市长是怎么知道的。这次是一个孕妇的丈夫实名举报的，经我们对马世斌的调查，已经证实马世斌利用职务之便威胁孕妇与其发生关系，如有不顺从的，他甚至会进行强奸。同时，他还私收钱财，证据确凿。不知道方市长有什么指示啊？”周永安说话时，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正义，脊背挺得笔直。
    方辉微微一怔，脸上露出惊讶之色，随即说道：“周书记，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马世斌平时工作也还算勤勉，不至于做出这么严重的事情吧。你看能不能再调查调查，给他一个机会呢？”方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眉头紧锁，似乎在为马世斌担忧，但是他对这个马世斌的事情也是不敢确定他有没有做这些事情。
    周永安这次才明白方辉是为这个马世斌讲情的，他的脸色更加严肃，语气坚定如铁：“方市长，我们的调查是严谨的，不存在误会。这种违法乱纪的行为必须得到惩处，不能姑息。”周永安的眼神中没有丝毫动摇，紧握着手机的手微微用力。
    方辉沉默了片刻，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一丝无奈：“周书记，这件事就当我没有问，那就不耽误你工作了。”
    “好的，我也该工作了，有时间再聊。”周永安说着就挂了电话。他轻轻放下手机，目光落在一旁从马世斌办公室搜出来的 u 盘上。他拿起 u 盘，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心中暗自思索着里面可能隐藏的秘密。随后，他打开电脑，犹豫了一下，又拔掉了网线。他盯着 u 盘，心中纠结不已，想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将 u 盘插上电脑。周永安的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他知道这个 u 盘可能关系重大，不能轻易冒险。
    周永安坐在老板椅上，看了看桌子上的文件，他开始翻阅起来。
    “他妈的，这个马世斌到底得罪谁了？”方辉从市长陆凡那里回到办公室后，满脸怒容，一边大声咒骂着，一边狠狠地摔了自己手中的茶杯。“看来这次谁也救不了他了。”他眉头紧皱，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眼神中透露出焦虑与不安。
    “老板，这次的事情好像很大。我看苗志华的时候，看到他从车上卸了一箱子的文件，我想马世斌这次很危险。”方辉的秘书刘刚小心翼翼地说道，眼神中也带着一丝担忧。
    “老板，市长这次的态度已经很明了了，我们也不要在管他了，省的把自己也搭进去了。”刘刚接着劝说道，同时微微皱着眉头，观察着方辉的反应。
    “看来只有这样了。”方辉无奈地说着，缓缓地坐在老板椅上，他的神情变得极为复杂，眼神中既有无奈，又有一丝恐惧。他不知道纪委那边在这个马世斌那里会搜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文件，只能在心里暗自祈祷马世斌那里没有对自己不利的记录。他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椅子的扶手，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老板，我们最近也不要在参与一些对自己不利的活动，这段时间那个苗志华参加的酒场有点多，我总感觉他们在做一些调查。”刘刚将自己对最近发生的事情进行分析的看法说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疑惑和警惕。
    “你说的对，市长也在几次碰头的时候说过这件事，但是我们都没有猜对周永安动手的方向。”方辉说着就猛地站了起来，脸上露出烦躁的神情，在办公室里急促地踱步，皮鞋与地面发出“哒哒”的声响。他双手抱在胸前，眉头紧锁，像是在努力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刘刚，你感觉我们是不是要改变工作方向？”
    刘刚在这句话里听出了方辉的意思，他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谨慎，如实的说道：“老板，要是改变，我想现在还有点早，我想纪委的周书记在这个时候也不会接纳我们的？”
    “你的意思是？”方辉一脸疑惑地问道，他停下脚步，目光紧紧地盯着刘刚，眼神中充满了期待答案的急切。
    “您想想，老板，这个时候周书记已经拿到了一些资料，但这些资料并不能撼动市长和市委书记他们的派系，反而是这个马世斌的事情让我们很狼狈，您想这时我们靠近周书记他们，他们会怎么对待我们？”刘刚如实的说道，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加强自己话语的说服力。
    “你是说我们这个时候站在外围观看他们的绞杀，而不是选择一个？”方辉问道，他的脸上露出纠结的神色，心里也是比较矛盾。他微微仰头，长叹了一口气，脑海中回想起自投靠市长陆凡三年来的种种，自己始终没有再进一步，而和他一起的组织部长和政法委书记则是又迈了一步，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有了改投他门的想法，可如今面对这样复杂的局势，他实在难以抉择，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
    方辉这次冷静了下来，他坐回老板椅上，他大脑里闪现着：“是靠上去？还是默默的站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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