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燕看到方晖进来的时候,也管不了他和徐卫民的关系一般了,立刻对他说道:“方主任,你要帮我们做主啊!”
“这个陈局长,居然半夜进来我们家,谁知道他想做什么!”
陈局长看到徐卫国跟在方晖后面进来,立马就想明白了,这是一个局。
或者说,徐卫国预判了他的行动,提前和方晖串通好了,要来个瓮中捉鳖。
“陈局晚上好啊,你们这是做什么?居然到别人家里翻箱倒柜的。”
方晖也不着急让人把他们抓起来,就这样不紧不慢的,对着陈局长问话。
“我们这也是办案需求,过来找关键证据的,具体的就不方便透露了。你们让开,我们要回去了。”
方晖冷笑出声了,这是把他当傻子了吗?
“什么案件,居然需要半夜过来找证据的?陈局不妨说来听听,让我们涨涨见识?”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道:“就是啊,大半夜能找什么证据?”
“我看就是有问题!要是都这样说,以后岂不是都乱套了?”
“对啊,而且你们看,他们把房间的东西,都翻了个底朝天了。这哪里是找证据,分明是抢东西!”
“就是!”
“就是!”
而在陈局长和方晖对话的时候,徐卫国已经安排了几个人,进屋把其他人带出来了。
徐卫国刚刚进来之后,就发现只有林春燕和大宝小宝在。他估计其他人要么是被弄晕了,要么就是被绑起来了。
等到其他人把徐爷爷他们扶出来之后,方晖抬了抬下巴:“陈局,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你说你是过来找证据的,那为什么要把人绑起来呢?”
陈局长看到他们把徐爷爷他们带出来了,也不打算和他们废话了。直接带着人,准备冲出去。
可惜方晖他们早有防备,他们一动,就直接被按住了。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方晖他们进来的时候,特意把人分散在每一个角落了。
把陈局长和他带过来的人抓住之后,方晖还体贴的让人帮他们解绑了。
“弟妹,现在可能要麻烦你们,和我们一起回去做一下笔录了。”
“我害怕他们还有同伙,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们就抓紧时间审一下他们,你觉得怎么样?”
林春燕半夜被吓醒,现在都还有点惊魂未定,听到方晖问她,就顺势点了点头。
然后方晖把其他人驱散了,告诉被砸坏锅的人,天亮之后再过来谈赔偿的事情。
然后就把林春燕他们,一个不落,全部带走了。
林春燕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徐卫国并没有跟上来。
等到其他人都离开之后,徐卫国目标明确的往林春燕房间里走。
刚刚徐卫国特意注意了一下,其他人是从哪个房间里面走出来的,剩下的那个房间,就只能是林春燕房间了。
徐卫国进去房间之后,环绕房间走了一圈,最后把目光,放在了枕头上。
根据徐卫国的经验,一般女性都会把重要的东西,藏在枕头里面。
他试探性的拿起枕头,果然在里面摸到了一块硬物。
徐卫国把手伸进枕头里面掏了掏,拿出来了一个,大约两个巴掌那么大的木盒。
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之后,徐卫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胆子还真大啊!”
盒子里面不仅有陈局长和他外室的照片,还有徐卫民和革.委.会部分人,去抄家时候,偷藏物品的分赃账本。
最后的一本,则是徐卫民和张建洪之间,交易往来的账本记录。
徐卫国把这些东西重新放回木盒里面,然后离开了徐卫民家,去找方晖了。
......
方晖看到徐卫国之后,对他点点头,示意他在外面等他。
他则对着林春燕她们说道:“具体的细节,你们和他们说就好了,我先回家休息一会。”
“天亮之后,我们会把陈局送到省里,让上面对他们进行审判的。”
林春燕和徐爷爷他们点点头,还不停的对他道谢:“谢谢你方主任,今晚麻烦你了。”
“不用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毕竟我和卫民也在一起做事那么多年了。”
方晖走出单位后,和徐卫国走出一定距离,才开口问道:“东西找到了吗?”
“找到了,你猜一下里面都有些什么?”
徐卫国手上拿着木盒,表情怪异的看向方晖。
方晖被他看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这是什么表情?里面又不可能有我什么事。”
“我行的正坐的直,你这表情,就跟里面好像有我什么违法犯罪的证据一样。”
徐卫国看着他,心里唏嘘不已:就是没有才这样看着你,。
木盒里面那本账本里面,除了方晖以外,几乎所有革.委.会的干部,都有参与分赃。
也就是说,方晖被整个单位的人,孤、立、了!
方晖拳头都硬了,这是什么恶心巴拉的眼神,正准备给他一拳的时候,徐卫国终于正常了。
“咳咳、里面的东西很多,如果你想的话,整个革.委.会估计都可以换人了。”
“对了,里面还有徐卫民和张建洪交易的账本,这个我们要不要给张建洪自己处理?”
方晖听到他这样说,也不觉得意外。毕竟他手底下的人是什么德性,他还是知道的。
他看了一下,除了有一两个是有敲诈勒索的行为之外,其他的多数都是私藏物品。
方晖把张建洪的账本,还有陈局长的照片递给徐卫国:“你天亮之后,把陈局和照片一起送去省里。”
“然后张建洪的账本,你现在送过去给他吧。”
让他把陈局送去省里,徐卫国是理解的。因为他们两个单位是归不同部门管的,方晖想送也不太合适。
不过为什么张建洪的账本,也要他送?
徐卫国不服:“这个账本为什么要我送?你家不是离他那里更近吗?”
“因为你受益最大啊,我还要帮你想办法,让你往上挪一挪。你是往上走了,我可没有任何利益。”
“所以,你去送,难道不是应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