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异正似睡非睡间,忽然间,数人猛地推开房门,鱼贯而入,口中叽叽喳喳地操着异族语言,显然不是寻常来客。
为首之人自称姓佟,乃是旗下专门负责巡逻捉拿赌徒的差役。
彼时,朝廷对赌博的禁令极为严苛,屋内众人闻言,无不心惊胆战,气氛骤然紧张。
王子异,这位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书生,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却也未曾乱了方寸。
他迅速镇定下来,以自己身为太史的身份作为挡箭牌,与佟姓差役据理力争。
佟差役初时怒气冲冲,欲严惩不贷,但一听王子异提及太史府的背景,怒气竟渐渐消散。
原来,二人竟是同乡,这一层关系瞬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佟差役转而笑容可掬,提议继续未完的赌局,以缓解尴尬气氛。
众人见状,也便顺水推舟,重新围坐赌桌旁,就连佟差役自己也加入了赌局之中。
王子异深知赌博非君子所为,便对身旁的友人许某说道:
“此局胜负,我皆不参与。”
“只愿寻一静处安睡,请勿打扰。”
许某并未理会他的劝告,仍不时跑来跑去通报赌局情况。
直至夜深,赌局方散,众人开始清算筹码。
不料,王子异竟输了不少,佟差役见状,不由分说便欲搜查他的行囊以作赔偿。
王子异愤然起身,与佟差役争执起来。
就在这时,这位年轻公子悄然靠近王子异,轻轻握住他的手臂,低声言道:
“那些人皆是匪徒,心术不正,难以捉摸。你我既为文字之交,自当相互照应。”
“方才赌局中,我侥幸赢了几笔,足以抵偿你的债务。”
“如今之计,不如这样,我替你偿还给佟差役,而你则偿还于我。”
“这不过是权宜之计,掩人耳目罢了。”
“你我之间,岂能以道义之交,行此实利之事?”
王子异本就是个宽厚之人,听罢此言,深信不疑,点头应允。
年轻公子随即走出房间,将此事告知佟差役,并当着众人的面,将王子异的财物估价后收入自己囊中,作为赔偿。
佟差役满意地点点头,转而向许某和张某索要赔偿后离去。
年轻公子则带着简单的行囊,回到房间,与王子异并肩而卧,他所用的被褥皆异常精美,显非寻常之物。
王子异也招呼自己的仆人一同歇息于榻上,三人各怀心事,却都默契地保持沉默,渐渐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年轻公子似乎故意翻身,以身体某部位贴近仆人的身躯。
仆人初时惊慌,试图避开,但公子却愈发靠近,肌肤相触之间,滑腻如脂,令人心猿意马。
仆人终是按捺不住心中欲望,尝试着与公子亲昵起来,而公子也表现得极为殷勤,甚至在被褥间发出细微的声响。
这一切,王子异虽有所察觉,心中虽有惊疑,但出于对友人的信任,并未往深处细想。
天边泛起鱼肚白,东方逐渐升起了一轮红日,直到天色微明,年轻公子就已经早早起身,催促着王子异尽快启程上路。
此时,王子异站在窗前,静静地凝视着窗外初升的太阳,心头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回忆起昨晚发生的种种事情,心中不禁感到有些疑惑。
这位年轻公子似乎是个热心肠的人,但他们之间并没有太多交情,这样的热情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难道这只是一场巧合?
还是说其中隐藏着什么阴谋呢?
王子异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深知这世上的险恶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多得多,而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感到有些不安。
或许,这真的是一场针对他的“念秧”,一种利用人们心理弱点来行骗的手段。
尽管心中有所疑虑,王子异仍然决定保持警惕,并观察事态的发展。
事情不到最后,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