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温书窈已经躺到床上,傅思漫弯腰摇了摇她的肩膀,“窈窈起来,先别睡,走错房间了。”
醉了的温书窈头痛欲裂,并未听清傅思漫的话,现在的她只想好好睡一觉,“漫漫,你说什么啊?有什么事能不能明天再说?”
说完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睡姿。
傅思漫无奈,想着睡那问题不大,反正小叔还在国外出差,发现不了,大不了明天一大早起来让阿姨换床单被罩。
权当让闺蜜住一晚超级vip“客房”。
如此想着,拉来被子盖在温书窈身上,自己则跌跌撞撞退出了房间,寻找她粉色公主床。
凌晨三点,一身西装笔挺男人出现在卧室。
黑色行李箱被他随意放到一个角落,伸手扯了扯领带,脸上的疲惫清晰可见。
就在他准备进入浴室洗澡时,眼角余光瞥见床上被窝有一处隆起,沿着暖色灯光望去,首先入眼的是栗色长卷发。
男人神色瞬间变冷,“谁?”
嗓音更是透着沁骨的寒意,没有一丝温度。
第一反应是家里人给他准备的女人,不过,很快否定了这个可能。
除了他的助理没人知道他今晚回国。
李特助被傅家人收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因为他胆子还没有肥到敢出卖他。
既然不是傅家安排的,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胆敢爬他的床。
傅砚霆步伐沉稳地向床边走去,在看清枕头上那张精致艳丽的脸庞后,向来清冷的眸子里瞬间染上一抹愉悦,勾了勾嘴角,笑得意味深长。
今晚回国,本来是直接回别墅的,途中无意间从司机那得知傅思漫在庄园办生日派对一事,瞬间,整个大脑被温书窈娇俏的模样占据。
傅思漫生日,那小丫头不可能缺席。
想到此,男人墨色深瞳不自觉染上一抹柔色。
抬起手腕上戴着的名贵手表看了眼时间,凌晨2时30分。
他知道这个时间回去大概率是见不到小丫头人,但还是让司机掉了头,改回庄园。
怎么也没有料想到,人儿已在他床上。
温书窈并没有被吵醒,只是感到浑身很热。
喝酒后最大的后遗症就是浑身发热,脑袋晕乎乎的。
就在她胡乱地蹬掉被子时,恍惚间瞥见一戴着金丝框眼镜的年轻男子,身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服,泰然自若地坐在床边上。
五官深邃立体,眉眼清隽,高挺的鼻梁下的薄唇透着寡情禁欲的气息。
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强大压迫感,立马让她认清来人。
是傅砚霆。
惊惶坐起身来,“小叔!?”
温书窈颤抖着手掀开被子,撒腿就跑。
已经来不及了,男人目不斜视靠过来,一手拽住她的细腕,把她按倒在床上,一手紧扣她的下巴,唇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爬我的床?考虑过后果吗?”
温书窈本就晕乎的脑壳更疼了,他的床?她睡的难道不是漫漫的床吗?
这么好的方向感都不顶用,还是找错了房间?
“傅叔叔,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害怕得浑身忍不住颤抖,低垂着头,两只手紧紧揪着衣角。
他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她,指腹轻轻蹭了一下她的脸颊,揶揄道:
“上次偷看我洗澡,这次直接爬上我的床,就这么馋男人的身子?”
随着男人的触碰,温书窈一动不敢动,脸色逐渐变得惨白,攥着衣角的双手已经冒了一层冷汗。
“没…我没有。”
眼眶泛红,娇嫩双唇哆嗦着,声音细若蚊蝇。
害怕与底气不足并存。
偏偏男人得理不饶人,“哦-你没有?这么说是我冤枉你了?”
低沉的嗓音再次在耳边响起,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雪白脖颈上,引起阵阵酥麻。
那张因害怕而毫无血色的瓷白小脸瞬间变得滚烫。
小姑娘娇羞的模样彻底取悦了傅砚霆,喉间不自觉溢出低笑,就这么不经逗?
那一笑把温书窈看傻眼了,“活阎王”也会笑?
不,她肯定是在做梦。
这段时间,她经常梦见傅砚霆,梦见他找到了她,不仅要挖走她的眼珠子拿去喂狗,还要消除她的记忆。
想起漫漫再三跟她保证的话语,傅砚霆人在国外,没个三五个月回不来,更加确定此时的她就是在做梦。
小手朝心脏位置拍了拍,还好只是在做梦,差点没把她给吓死。
认定在做梦的她,眼眸中的害怕消失殆尽。
大力拍开触碰在她脸上的大手,气呼呼道:“我头很晕,需要好好睡一觉,你-不许再出现在我梦里了。”
说完重新躺回到了床上,这次直接把整张小脸蒙进了被子里。
可爱的举止让傅砚霆哑然失笑,这么大个活人在她面前还能是虚的,是喝了多少酒进去?
被子这么盖还怎么呼吸?
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将被子拉到恰当的位置,捻好被角,随即拿起浴袍转身进入浴室。
热—
温书窈踢掉了被子,还是觉得闷热。
开始动手解身上的衣服,今天穿的是一套白色连衣裙,拉链在后背上,酒后头重脚轻、脑袋晕乎的她够了好一会也没有解开。
热的浑身难受的她,将裙子从下往上褪,舒适柔软的布料划过雪白的大长腿,纤细的腰肢,在一路往上褪,最后顺利从脖子处整件脱离,随意丢到床下。
这下终于凉快多了,女人舒服的呼出声来。
白皙的脸蛋透着淡淡粉红,娇嫩的唇瓣仿若要滴出血来,笔直修长的玉腿,盈盈一握的腰肢,胸前美好呼之欲出,神秘地带若隐若现……
傅砚霆从浴室出来,见到就是这香艳美好得令人心惊的一幕,刺激着他的每一根视觉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