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回来前，云青已经洗过澡。
这次洗澡主要是为了让自己冷静一下，简单冲洗一遍，他没洗头，上身光着，下身一条长裤，手拿着毛巾，擦拭身上的水珠。
见他出现在门口，陆遥看了看他健硕肌肉，眸光下意识往下一瞟，再听到他的话，大声道：“我没看！”
“没看你怎么脸这么红？”
“谁脸红啦？”
她飞快的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脸，想了想，干脆躺了下来，反正不看他。
云青走近到床边：“阿遥，你之前还跟我强调，不让我看什么乱七八糟的，结果你竟然趁我洗澡偷偷学习？”
“什么学习，什么欲盖弥彰，你别瞎说！”
不接她话茬。
云青继续道：“这类知识，通常得两个人一块学习，一块进步，快，让我看看，你的学习资料是哪方面的，刚才是不是偷偷调音量了？”
“没有！”
拉开被子，陆遥小脸红扑扑的，愤愤瞪着他：“你要不要睡觉，不睡觉就出去，我困了，我要睡啦！”
欲盖弥彰的意味更加明显了。
云青更好奇了。
不过，他没再追问。
把门带上，身上的水珠擦干净，毛巾放在一旁，云青回到床上，刚洗过冷水澡还有点冷，陆遥看了眼，把被子分给他一半，两人重新躺回去。
房间里重新陷入漆黑。
察觉到云青准备往她身上靠，要恢复抱着她睡的动作，陆遥问了嘴：“你好点没有，没好就不要过来。”
“我现在很冷静。”
听得这话，她不禁想到私密小文章里的东西，眼睛瞪大几分：“你刚才不会......”
“什么？”
“没，没什么？”
云青蹙眉，面带疑惑，想了想，知道她说的什么：“我就只是洗澡，其他什么都没有！”
“哦。”
她没再说，身子往他那边挪了挪。
见状，云青重新揽住她的腰肢，陆遥迟疑片刻，抬起脚，重新放回他的腰上，不想他追问看的什么，陆遥主动扯开话题：“明天没什么事，我们在这边吃了晚饭再回去吧。”
“嗯？”
“难得回来一趟，多陪陪萧姐和叔叔。”
“行。”
她愿意融入其中，云青没有任何意见。
顿了顿，陆遥继续道：“上次你不是说，要教我做bjd娃娃吗？那些工具是你给萧姐提议的吧？那我们明天就在家尝试做两个娃娃出来吧，我也挺想亲手捏两个。”
云青点头道：“行，明天咱们造娃。”
“什么造娃，你不要尽说怪话！”
“捏娃娃那不就是造娃嘛。”
“......”
这么说好像也没问题，但两人躺在一张床上讨论造娃，总觉得怪怪的，尤其她刚看过那些私密小文章。
陆遥转移话题：“我前两天给你圈的，考试重点，你都记住没？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你给我好好备考，别最后考得垫底出来，知不知道？”
听出来她在故意找话题，云青轻笑，点点头。
“行。”
“但是，姐姐，我要是考好了，有没有什么奖励？”
姐姐？
他又开始叫姐姐了？
陆遥很警惕。
“没有！”
“没有？那我的学习积极性可能会不太够，没有动力，我觉得我可能会考砸。”
眯了眯眼，陆遥想到今晚赢的那些钱，那些钱本就准备花在他身上，既然他这么说，恰好可以当做给他的奖励。
陆遥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
她本以为云青会说些物质上的奖励，但他话头一转，下巴抵着她脑袋，轻笑道：“我想和姐姐一起学习，你的那些学习资料。”
他真挺好奇，陆教授刚才看的到底是什么，调低音量的视频肯定不可能。
但其他的什么？
好奇！
非常好奇！
只是，听到这话的陆遥，想也没想就拒绝。
“不行！”
那私密小文章里，描述的就是什么及时疏导，她才不要跟他一起学习！
云青笑道：“你刚才不是说，没看吗？”
“......”
“有色心没色胆的女流氓！”
“不要胡说八道。”
冬至的夜晚似乎比平时更沉一些。
客房的窗户靠近街道，外边隐隐有车辆声，街边的行人紧紧裹着衣服，抵御夜间的寒冷。
一栋建筑的三楼房间。
蒙着被子的两个人，就着学习资料的问题小声争执着。
对于云青提议的奖励，陆遥一口否决，但这些话还是不可控的印刻在她心里，在结合私密小文章里的描述，她的想法在左右摇摆。
已经第二次了，要是每次都因为这件事踹开他，他会感到难过的。
她不想他难过。
夜色深沉。
房间里的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小。
困意再次袭来，陆遥眼睛有些睁不开了，意识模糊前，她察觉到，云青不受控制的自动导航再次重启，她想把他的手拿开，但想到他洗澡出门时落寞的背影。
算了，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
随他去吧。
两个人相拥而眠。
......
次日。
清晨。
夜灯模式和常规模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模式，云青分得很清楚，
早上七点，陆遥准时醒来，睁开眼，云青已不在床上，先她一步起床，伸手摸了摸，还有淡淡余温。
想到昨晚的种种，陆遥垂眸，看了眼吊带睡裙。
肩带不知什么时候滑落，她俏脸微红，赶忙拉起，见房门口关着的，赶紧起床换上衣服。
“......一路的芳香还有婆娑轻波，转了念的想那些是非因果，一路的方向让我不停琢磨！”
“哟，哟，babygoeon！”
推开房间门，只听到楼下传来一道歌声。
“是谁在唱歌？”
“foryou~~”
“温暖了寂寞。”
“啊哈~~”
陆遥看到，云青此刻正靠在阳台边，和住楼下的邻居对唱道：“白云悠悠蓝天依旧泪水在漂泊~~”
“......”
看来，昨晚那出不是偶然。
云青的深夜演唱会也不是第一次，父子俩应该经常在阳台搞这类情歌对唱。
他们分工还挺明确？
陆遥嘴角轻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