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是叫做贾诩,字文和。”
周仓思索片刻后,有些不确定地回答。
“那昨日我在你们山寨上为何没看到此人呢。”
刘璋微皱眉头,疑惑地问道。
“贾先生早在伤好之后,便离开了山寨,好像是前往洛阳了。
大概是他文人的气节,不愿与我们这些山贼为伍,不过在寨中时,他为我们献上了一些策略,对我们帮助很大。”
周仓苦笑着自嘲道。
刘璋心中暗道可惜,差一点就能见到这位三国第一毒士了。
此人计谋狠辣,行事毫无底线,故而才有了毒士之称。
......
“璋儿,此次洛阳之行如何啊?”
刘府书房中,刘焉坐在正座上,目光温和地看着下方的刘璋问道。
“回父亲,孩儿此次前往洛阳,收获颇丰。”
刘璋微微躬身,恭敬地回答道。
“哦?我听说你在洛阳参加了一场诗会,还作了一首诗,名震洛阳?”
刘焉面带微笑,眼中透露出一丝好奇。
“父亲,些许小成就,不值一提。”
刘璋谦逊地说道。
“好啊,不愧是我刘焉的儿子,胜不骄败不馁,有大将之风。”
刘焉满意地抚摸着胡须笑道。
“对了,父亲,近来太平教蠢蠢欲动,孩儿觉得我们应当小心防备。”
刘璋面色凝重,有些担心地暗示道。
“哎,你放心吧,为父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说句大不敬的话,我们也在等待时机。
到时候你好好表现,剩下的都交给你两位兄长,他们在朝堂之上,自有安排。”
刘焉压低声音,谨慎地说道,
“好了,有些事,你心里明白就好,不必宣之于口,你先回去吧。”
“是,父亲。”
刘璋恭敬地行礼,缓缓拜退。
在回自己房间的路上,刘璋心中一直在揣摩自家父亲的话。
似乎黄巾起义之事父亲早有预料,而且听他的意思,这黄巾起义背后或许有世家贵族的手笔。
此事或许与党锢之祸有关。
党锢之祸,因宦官以“党人”罪名禁锢士人终身而得名,前后共发生过两次。
第一次党锢之祸是在公元 166 年,三公向皇帝进谏,遭受到宦官的报复,涉及其中的官员皆被贬黜。
第二次党锢之祸是在公元 168 年,宦官对当时党人残余力量展开报复,党人遭到大幅度打击,被牵连灭门者不计其数。
记得黄巾起义开始之后,汉帝刘宏便解除了党锢,随后黄巾起义便被迅速平息。
莫非,此次黄巾起义的爆发,目的便是为了解决党锢之祸。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可以轻松捞取功劳的机会。
看来这世家大族布局深远,虽然两次党政都以贵族官员失败、宦官胜利告终,迎来了党锢之祸,但此次世家贵族策划精密。
黄巾起义之后,不仅党锢可以解除,这些平叛的官员贵族,地位必然直线上升。
到时候,再上书陈述宦官当政的危害,想来汉帝也不得不慎重考虑。
倒是自己想得简单了,本以为这是自己的一场机遇,看来也只是世家贵族们的一个训练场罢了。
不过,到最后,只要上战场的世子,恐怕都会获得晋升。
如此一来,那自己向圣上求赐婚,也不是毫无可能。
想到这里,刘璋心情大好,快步回了房间。
房间里,刘璋看着此时天色尚早,便吩咐仆从道:
“去将典韦叫来。”
不多时,典韦来到房间,拱手道:
“主公,唤我何事?”
“典韦,你一会前往城外我们藏兵之地,与周仓一起。
在这几日选出一个几十人的精锐之师,要求都会马战,这些人我有重要用途。”
“回主公,典韦这就去办。”
典韦领命,急匆匆转身准备离开。
“对了,你自己的马术也该好好练练了。
别每次开战,你都要从马上下来,实在麻烦。”
刘璋笑着调侃道。
典韦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应:
“主公教训的是,典韦记下了。”
刘璋看着典韦,心中也清楚,自己说了他估计也不会太在意,典韦本就不太擅长马战。
算了,还是再找一个擅长骑马作战之人吧。
反正自己心中已经有了合适的目标,只需几日之后登门拜访即可。
“行了,你下去吧。”刘璋摆摆手。
“是,主公。”典韦退下。
......
“少爷,真的是您回来了,我还以为那些婶婶姨姨骗我的呢。”
刘璋此时刚在房内歇脚片刻,自己的丫鬟小薰便闻讯赶来。
刘璋看着两年半未见的丫鬟,只见这丫鬟身着简朴衣裳,身材纤瘦,精致的小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
“熏儿啊,这几年下来,你变化不大呀。”
刘璋笑着说道。
小薰听了自家公子的话,有些疑惑。
随后顺着刘璋的眼神看去,瞬间脸蛋发红,明白了少爷的意思。
“少爷,奴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自从少爷走后,便没什么变化了。”
小薰羞答答地回答道。
“那如今少爷我回来了,定要好好关心你的成长,今晚你就留在这里吧。”
刘璋微笑着说道。
“回少爷,全听少爷安排。”
小薰低声喃喃道。
“少爷,老夫人叫您过去一趟。”
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刘璋寻声望去,只见一名年纪不大的男仆小跑过来。
刘璋望着眼前的小虎,没好气地说道:
“哼,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
小虎也察觉到眼前的气氛有点不太对劲,怯生生地说道:
“要不,我待会再来?”
“你说呢?”刘璋瞪了他一眼。
“少爷,老夫人找您肯定是有事的,您也别跟小虎哥一般见识了。”
小薰连忙替小虎解围。
刘璋听后,说道:
“罢了罢了,反正晚上有的是时间。
我先去母亲那里。”
“母亲,您唤孩儿有事?”
刘璋来到母亲处,行礼问道。
“瞧你说的,没事就不能喊你了。
你求学在外两年多了,回家第一时间也不来看看我,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
刘夫人佯装生气地说道。
“是,母亲,是孩儿考虑不周了。”
刘璋愧疚地说道。
“好了,只要我儿平安无事便好。
你父亲希望你建功立业,可我不一样,我只希望你能够平平安安就好了。”
刘夫人拉着刘璋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
“母亲,建功立业也是孩儿的志向,您不用责怪父亲,孩儿会小心谨慎,保护好自己的。”
“你啊,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
你大哥二哥都在朝堂之上有所建树,就连你三哥,也调到了县护卫军中,谋了个军职。
他倒好,还想让你也去参军。”
“母亲,投身军旅,获取军功,也是孩儿所愿。”
刘璋眼神坚定地说道。
“你啊,哎……”刘夫人看着眼神坚定的刘璋,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