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之中,吴懿面色悲怆,脚步匆匆地跑了进来。
他那凝重的神情仿佛能拧出水来,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心事。
找到刘焉后,吴懿颤抖着声音,将刘瑁身死的噩耗告知于他。
原本因昨晚刘璋初步把握政权而满心欢喜的刘焉,在听到这一消息的瞬间,竟呆若木鸡,仿佛时间在那一刻凝固了。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嘴唇微微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还是吴懿小心翼翼地又重复了一遍,刘焉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此时的刘焉,顾不得心中的悲伤,声音低沉得如同闷雷,询问道:
“怎么会这样?”
吴懿连忙将昨晚发生之事,原原本本、详详细细地告诉了刘焉。
本来,在左中郎将刘范、执金吾刘诞的全力协助下,他们按照精心策划的计划顺利打开城门,一切都进行得有条不紊。
然而,刘瑁立功心切,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带人疯狂追杀城门校尉赵延。
吴懿看到之后,心急如焚,急忙带兵追了上去,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在城西的一处破落宅院里,赵延等剩余几人,原本打算借助之前悄悄挖好的密道,神不知鬼不觉地悄悄出城。
然而,刘瑁一路紧追不舍,竟也来到了这处宅院。
原本惊慌失措的赵延等人见到追兵只有一人,心中的恐惧顿时消散了大半,胆子也瞬间大了起来。
是的,刘瑁追击的时候,太过急切,与其他跟随他的士兵脱轨了。
此刻院子内,只有他孤身一人。
赵延等人见状,心瞬间就放了下来。
他们互相使了个眼色,眼神中露出凶狠的光芒,准备杀了此人之后再逃。
而刘瑁在众人的围攻下,很快便支撑不住。
他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奋力抵抗,但寡不敌众。
汗水湿透了他的额头,眼神中透露出绝望与不甘。
最终,他倒在了血泊之中,那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地面,如同绽放的死亡之花。
当吴懿赶来之时,看到的,只是刘瑁冰冷的尸体,以及准备仓皇逃窜的赵延等人。
吴懿顿时怒不可遏,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大声怒吼着,下令将这些反贼全部给杀了。
吴懿说到这里,旋即下跪,自责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低着头,声音颤抖地说道:“都怪末将救驾来迟,才让少爷遭此劫难,请老爷责罚。”
刘焉见此,痛苦地叹息一声,那叹息声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悲伤。
他缓缓说道:“起来吧,此事不怪你,是瑁儿他自己冒进,怨不得他人。”
随后的几日里,朝廷上下一片忙碌,忙着为刘宏以及两位皇子举办庄重而肃穆的丧事。
而刘府这边,刘焉也亲力亲为,为刘瑁举办了一场盛大的丧事。
灵堂之上,白色的幔帐随风飘动,悲伤的气氛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刘瑁的丧事之上,吴苋原本打算以妻子的身份为刘瑁守灵。
不过却被刘焉拦了下来。
“你与瑁儿,并未大婚,怎可如此,传出去败坏了你的名声。”
见老爷子如此明事理,吴苋感动之余,应了下来。
不过虽然刘焉嘴上这么说,但当日在冀州一面相者的话,却一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此女有大贵之相,日后当母仪天下。”
“母仪天下!”
“天下!”
“……”
刘焉想到这里,越发觉得不能将此女放跑。
他想起如今代为监国的四子刘璋,暗道:
“肥水不流外人田,虽吴苋曾与三子刘瑁有过婚约,但这不还没过门嘛。
而且如今刘瑁已死,将吴苋许配给刘璋,也不为过。”
刘焉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翌日,刘焉向吴懿说明了此事,想要刘璋纳吴苋为妾。
吴懿也知道此时的刘璋权势滔天,心下也是十分心动。
但他还是委婉地向老爷子说明,想要询问一下吴苋的意见。
待到吴懿回到家中,心中犹犹豫豫,不知该如何开口。
最终,他还是鼓起勇气,将此事告诉给了吴苋。
吴懿原本还以为,吴苋会不同意。
毕竟她之前就与三公子刘瑁有过婚约,虽未过门,但严格来讲,也算是刘璋的嫂嫂。
而如今却让她嫁给刘璋,而且还并非正妻,只是妾室。
吴懿都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不过,令吴懿没想到的是。
吴苋在得知此消息之后,只是表情有些惊讶。
她微微张开嘴巴,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随后羞红着脸,扭扭捏捏柔声道:“小妹全凭兄长做主。”
刘焉得到吴懿准确的答复之后,便将此事告诉了刘璋。
刘璋闻言,有些惊讶。
他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索着。
不过他一想到那贤良端庄、花容月貌的吴苋。
当初他还有些叹息,这好一朵鲜花插到了刘瑁那坨牛粪上。
如今他得知刘焉此消息,也只能装模作样暗叹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岂有不从之理。”
刘焉见双方均未反对,害怕迟则生变。
在几日之后,便让吴苋住进了刘府之中。
晚上,刘璋看到床前,披着红盖头,身着一席红衣的吴苋。
那红色的嫁衣如同燃烧的火焰,美丽而热烈。
他急忙上前掀下红盖头,两人对视片刻。
吴苋看着这熟悉的脸庞,一想到自己可是差点成为他嫂嫂的,顿时脸色羞红一片,如同天边的晚霞。
而刘璋脸皮厚比城墙,就显得没那么尴尬了。
他温柔的对吴苋说道:“今日婚礼颇为简约,等到日后,为夫再为娘子补办一场大的。”
吴苋细若游丝的轻“嗯”了一声。
刘璋见往日自己恭敬称呼嫂嫂的吴苋如此羞涩,美艳动人。
顿时欲从心起,将吴苋推倒在床。
一夜无话。
翌日,刘璋醒来看着怀里憨睡的吴苋,她那清冷的面庞上浮现出一丝幸福的微笑,刘璋便大感满足。
他看着怀里的吴苋,又想起昨日的疯狂,不禁又想回味一下。
这时,吴苋轻哼一声,也从睡梦中醒来。
她望见一直看着自己,面带微笑的刘璋,顿时又羞红了脸。
刘璋原本打算回味一下。
不过,吴苋却义正言辞的打断了他,理由便是遵循古制,不可白日宣淫。
刘璋见吴苋如此坚决,也只好作罢。
而吴苋见刘璋有些失落,也只得羞答答的轻吻了一下刘璋。
随后她便强忍着不适,服侍着刘璋穿衣洗漱。
刘璋也并未沉浸在温柔乡里,起床之后便前往宫中处理政务。
这日晚上,刘璋在书房之中,处理着各州郡上奏来的奏折。
刘璋监国之后,便让各州刺史、郡守统计一下各州郡的流寇,以为日后平叛之用。
而如今,各地奏折也都陆续送达,刘璋只能熬夜了解情况。
书房里弥漫着淡淡的墨香,烛光摇曳,映照着刘璋专注的脸庞。
待到他将最新的一则奏折看完,时间已经来到深夜。
此时,只听书房门外响起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刘璋用略带疲惫的声音开口道:“进来。”
只见吴苋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参汤,步莲款款的走了进来。
她的身影如同仙子下凡,轻盈而优雅。
吴苋见刘璋一脸疲惫之色,她将参汤放在桌上,走向刘璋,略带心疼的说道:
“夫君何故如此,政务是处理不完的,身子才是第一位啊。”
随后站在刘璋身后,为其按摩放松。
她的手指轻柔而有力,仿佛在弹奏一首美妙的乐曲。
刘璋一边享受着吴苋的按摩,一边端起了桌前的参汤,慢慢的喝了起来,一脸享受。
刘璋将头靠在吴苋胸前,感受着那股柔软,感觉好不惬意。
随后,待到吴苋按摩完,准备端着碗出去。
刘璋则是将其拦了下来,他抱着吴苋就往卧房走去。
吴苋哪会不知刘璋心里在想什么,她将头埋在刘璋怀中,任由刘璋摆弄。
这夜,刘璋称呼吴苋为嫂嫂,他也让吴苋喊他小叔子。
虽吴苋羞涩,但最终还是听从夫言,服从了下来。
两人闹的不亦乐乎,那欢声笑语仿佛能穿透黑夜,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