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班,按照惯例,姜惜梦一般会回去姜家老宅。
今日姜慕林加班,不能载她回去。
巧合的是,正巧谭爷爷在姜家。
谭晏也想和谭爷爷见面,便问她是否坐车一同过去。
有免费的车,谁能不坐,姜惜梦当然是喜滋滋地坐上了。
回到家里,姜惜梦同坐在沙发上的谭爷爷打了招呼。
“过来。”谭老爷子笑着摆手。
“还有你。”
他扬了下脖子,指的是谭晏。
姜惜梦乖巧地坐过去。
谭晏也跟着坐到一旁。
谭老爷子拿着手中相册,端详几眼照片,又看了看两人。
最后弯起眼睛,“感觉你们和小时候一样啊。”
“啊……不会吧?”
姜惜梦撅起嘴巴,接过相册。
这话她可不同意了,她小时候脸上都是肉。
毕竟是成功把海鲜从过敏吃到脱敏的人,少吃不了一口,所以她整个童年几乎是胖嘟嘟的。
谭晏也半侧过身子观看。
因他紧挨姜惜梦而坐,做这个动作,自然会更加贴近她。
呼吸打在脖颈处,姜惜梦有些不自然地缩了缩脖子。
把手中相册往谭晏怀里一推,“你看吧!”
看吧,看吧,谁能看过你呀!
谭晏没说话,还真就拿起来认真翻看。
而且越看眼神越温柔。
姜家相册里有不少他的照片。
有他跟姜慕林的,但更多是同姜惜梦的照片。
从儿时到长大,他们的合照很多。
真好……
从她眼中能看出,从小就喜欢他。
谭晏无声笑了下,有些得意地指了指某张图片。
姜惜梦随意瞟了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自然,很快将其藏起。
她扯动嘴角,状似无意道:“看吧,就说站在你旁边拍照好看,显得我的脸又白、又小。”
谭晏:“……”
说他脸比她黑,比她大?
也是,她的脸极小,人也白得根本不似亚洲人。
谭晏继续垂眸凝望图片上的两人。
这张照片拍摄于姜惜梦十三岁那年,笑嘻嘻地双手比着‘耶’。
他则站在她身后,面无表情。
但从不自然的站姿中能看出,纵使再多不愿,也遂了她的意跟着拍照……
谭老爷子和谭晏在姜家吃过晚饭走的。
目送谭家车辆离去。
姜惜梦才急冲冲地回到客厅,把相册抱回到自己房间。
打开,从中找到谭晏看的那一张,并抽出。
‘喜欢你。’
看着照片背面上的娟秀小字,姜惜梦头疼不已。
好险,差点被谭晏看见。
若被看到,他肯定又会说些个他们之间的回忆。
谭晏总想用这些去攻略她,最近他可没少‘讲故事’。
真是的……狗男人温柔起来也挺磨人的。
-
这天,在恒禹众人眼里,一向勤谨的谭总,刚来公司没一会儿,又带着姜秘书出去了。
别问大家怎么知道谭总不是出去谈合作。
问就是他脸上快笑开花了,而姜秘书能看出是被硬拉着走的。
还有些不情不愿嘞!
啧啧啧……
瞧瞧,瞧瞧,也就姜秘书了,不然谁敢给谭总脸色看。
嘿呦喂,就说恒禹变天了吧!
为了姜秘书,谭总还把工作能力突出的许秘书给辞退了。
那可是很多公司都想着抢走的厉害女人啊!
原以为她能跟谭总修成正果,没想到是这样结果。
所谓天降敌不过青梅,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有关于大家的窃窃私语,姜惜梦完全听不到。
不用谭晏说,大家也不敢舞到正主面前。
她现在焦虑的是,该怎样面对越来越磨人的男人。
言安阁。
姜惜梦在vip包间里坐卧不安。
“咔哒!”
消失一会儿的人出现,手中拿着一束鲜花走来。
她根本不敢看一点,还是保持低头姿势。
目之所及,皆是一片炫目的香槟色。
谭晏竟是半跪在地,把香槟色玫瑰举在她眼前。
“听花店的人说,这种玫瑰代表‘只钟情于你一人’。”
你看,就说他会吧!
最近说起情话来都是一套、一套的。
她一个没交往过男朋友的人,怎可能扛得住。
姜惜梦默了一秒,口不对心地道:“我不要……”
“拿着。”
谭晏怎可能听她说完,直接把花束塞给她。
怕那些繁琐包装蹭到娇气的人,还特地伸手护送进她怀中。
这个动作,自然会触碰到一些不该碰的地方。
姜惜梦脸修地一下变红,秀眉蹙起,“谭晏!”
管好你的手!
气呼呼地把花束放在身前桌面上,姜惜梦选择眼不见为净。
却在收回手时,不小心碰掉上面贺卡。
‘水灵灵’地掉在她双膝间。
卡片上写着:‘不论你去哪里,我都会追随,直到你属于我。’
啧!
狗男人,从哪个公众号抄来的?
还不待姜惜梦说什么呢。
男人再次出击。
这次是一个小盒子。
看外面的包装花纹,都知道不便宜。
又得是至少几百万的礼物了。
毕竟狗男人说过,他送人礼物,一向讲究贵。
她不想收诶……
上次糊里糊涂地收了项链,回去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这样送礼物不应该是情侣之间做的事么。
她这样一而再地收下,真好吗?
总感觉拿人家手短呢!
越想越远,姜惜梦也处于神游中。
“咔哒!”
谭晏直接打开,拿出里面的玉镯。
他前几日去拍卖会,一眼相中这个翡翠镯子。
且它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涅盘重生’。
镯子质地温润细腻,通身为浓艳绿色,色泽纯净,形状饱满圆润。
光线透入石底,荧光灵动,晶莹剔透,为翡翠中的上上品,百年难得一见。
谭晏觉得,不论名字、还是翡翠的脾性都像极了她,想也不想拍下来。
在姜惜梦晃神间,谭晏把镯子套在她莹白手腕上。
翡翠配以纤纤素腕,仿佛流淌着暗香盈袖之美。
不禁赞叹,“真美……”
姜惜梦这才反应过来,礼物已经套在手腕上。
冰凉的触感让她不能适应,想取下,却被男人一把抓住手。
谭晏克制又克制,最终隐忍着在手镯上落下轻轻一吻。
男人黑眸里潋滟着幽幽星光,“别摘了,很适合你。”
姜惜梦再次头脑一热收下了。
谭晏种种态度,她都看在眼里。
她心不盲、眼不瞎,男人为她做了这么多,她也为之动容。
只她还是矛盾,想守住自己那颗可怜的心,怕再一次步上后尘。
然,她并不知道,镯子到手价格是两亿。
姜惜梦:得,又拉饥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