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晏…休息室不可以……”
浮沉中,姜惜梦找回一丝理智。
“嗯……”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男人使了个坏心眼。
她一个没控制住,呼出声来。
谭晏俯下身,双肘支撑在她头部两侧的大床上,脑袋埋于姜惜梦脖颈间。
感受到她的不安,在那里轻轻蹭了几下,似安慰。
“嘘,专心点。”
他的办公室,没有他应允,只有她敢自由出入,完全不需要担心有其他人进来。
“唔唔……”
她还想说什么,男人直接堵上她想喋喋不休的唇。
过了好久,在她快要呼不上来气才放过。
……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是姜惜梦拍打在谭晏结实胸口上的声音。
“呵!”男人轻笑。
“还有力气?”
姜惜梦手腕被他抓住,按在一侧。
相比之下,他的手指有些粗粝,一点点挤入她指缝间,磨得她生疼。
“疼……”
谭晏就知道她是个矫情的。
不过是与之十指紧扣,就让她哼哼唧唧地道着疼。
怎得那样娇气。
他的休息室和家里卧室装修几乎一样,他一直很喜欢暗灰色调,尤其是现在,深灰的床上躺着洁白无瑕的人。
娇媚到极致的人儿眉头微蹙,漂亮的眼里满是水雾,贝齿紧咬着下唇,因被他按住一只手,另一只手缓缓攀上他的手臂,讨饶似的在上面轻轻晃了晃。
她呼吸急促,身体颤抖。
张口想说什么,却因气息不稳,迟迟没有说出声音来生。
越是这样,她眼里的泪越是泛滥,好像委屈到不行。
谭晏拼了命地克制住那颗想‘不管不顾’的心。
把她搭在手臂上的细腻小手托起,再次按在她身体另一侧。
他们的双手相互纠缠、相扣。
又过了好久、好久……
休息室的灯光关闭,只留下一盏柔和睡眠灯。
谭晏身着浴袍,从休息室出来,边走边擦着头发上的水珠。
“叩叩叩。”
“进。”
黎阳推门而入,先是一愣。
又瞬间明白了什么,垂下头,“谭总,人找来了。”
谭晏拨打恒禹餐厅电话,吩咐道:“煮一盅燕窝。”
而后才看向黎阳,“带去45楼会议室等待。”
他向来不见没预约的人,但黎阳是个办事有分寸的,不可能随意通报。
黎阳颔首,“是,谭总。”
半小时后。
谭晏换上一身没被她抓皱的西装,乘上电梯。
黎阳一直也跟着站在谭总身侧,抿紧嘴唇,这次倒不是因为低气压,而是……
谭总餍足的表情太过明显,让人难以忽视。
尤其他还换了套衣服,除非大家瞎了,否则随便一猜,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有关于谭总,他都不想说。
妥妥的恋爱脑一个!
还特爱在公司里秀恩爱。
只要姜小姐给他买了个什么,他绝对立刻、马上想尽办法让全公司的人都看见。
别的人都以为谭总跟姜小姐是佳偶天成、郎才女貌。
其实只有他知道,什么买东西,还不是谭总‘苦苦哀求’来的。
现在他又不靠着炫耀物品的方式,而是靠……方式来炫耀了。
还让人去45楼等待。
他的主要目的根本就不是去见人。
45楼是什么地方,那里可不同46楼会议室,只有一个大间。
45楼都是由透明玻璃打造的一间间小型会议室。
除去谭总主持的会议以外,人们均在这里开启。
当然,姜小姐也除外。
她到现在可能都不知道恒禹还有这个45楼会议室呢。
所有包含了姜小姐的会议,都必须在46楼举行。
至于是谁安排的就不用说了。
所以姜小姐怎可能知道,谁敢说啊!
“叮!”
电梯门开。
谭晏在45楼的走廊里特意放缓步调,走向他安排的最后一间会议室。
每一个正在小会议室里开会的人们都看直了眼睛。
也不怪大家惊讶。
实在是谭总这会儿穿的衣服,跟他早上开晨会时的不一样啊。
不过才三个小时过去,人就换了一套衣服。
谭总可是个工作狂,以往别说换衣服了,经常忙到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今天却有空换衣服……
啧!
行吧,行吧,又知道今天的谭总得到什么‘满足’了。
黎阳跟前方昂首挺胸的人拉开几步,没有像往常一样紧跟在谭总身后。
他还是觉得丢脸诶!
随着最后一间会议室的门打开,谭晏表情也回归严肃。
“是你?”
黎阳有点懵逼,“谭总认识这名男孩?”
“之前在巷子见过。”
“……巷子?”黎阳这才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大概是去年吧,姜小姐还是秘书,在巷子里救下一位男孩。
他当时只来得及看一眼,就被谭总吩咐去警局做笔录了。
所以,这名男孩……
“我叫许北。”
四个字让谭晏双目瞬间变得锐利,带着审视的目光看了男孩许久。
“为什么找我?”
手下之前也一起调查过许天儿子的个人信息,看他还是一名刚满十六岁的少年,自然没有对他多加留意。
他当时把更多重心都放在许天身上,也跟他见过面。
但这人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所表现出的情绪也是为女儿的死伤心。
至于惜梦被货车意图伤害的那日,他为什么也没有出现在冷链厂和家中。
他给出的回答是:出去跟老友喝酒了。
按照许天所述,可谓是句句合理。
可他遗漏了一点,那就是从未对女儿头上扣下的‘帽子’有任何质疑。
一般父母听说自家孩子买凶杀人,至少得先持怀疑态度,就算看到实质证据也得再三确认才会相信。
而许天并没有,甚至连问都没问,好像这件事已经提前知晓一样。
这很不对劲。
所以谭晏才安排更多人去调查许天,也就忽略了许北。
现在一看,男孩一脸坚定,眼神没有任何惧怕。
怎么看,都不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
“先生,请您看看这个。”
许北拿出一张有些模糊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