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蹲在地上,默默的收拾着被贾东旭摔在地上的东西。
她心里有些悲哀,不知道贾东旭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以前知冷知热,幽默风趣。
否则她也不可能心甘情愿的嫁给他,给他生儿育女。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槐花儿就躺在贾东旭旁边,没办法,房子就那么大,家里就这么一张炕。
全家都躺在一张床上。
中间有一张帘子,帘子几乎占据了整个炕的一半,另一边是贾张氏睡觉的地方。
她是长辈,睡的地方大了一些。
以前就棒梗一个孩子,贾东旭带着秦淮茹还有儿子睡在另一边倒还可以。
现在就显得有些过于拥挤了。
即便如此,秦淮茹也没觉得有什么,大家都是这么过的。
想着等贾东旭如果转了正,以后可以跟单位申请一下,看看能不能换个大点的房子,毕竟孩子多。
曾经对生活充满了无限期望的秦淮茹,现在心里就只剩下了失望。
“你哑巴了?我跟你说话你没听到?
行啊秦淮茹,现在你能耐了,我要看你脸色了?
再怎么着,我也是你男人。
你这个不检点的荡妇……”
贾东旭有些歇斯底里,有些人就是这样,他说什么的时候,你不要理会,他就可以把自己起个半死。
只是听到这儿秦淮茹终于是忍不住了。
站起身来,走到他跟前,正反手抽了他两个大嘴巴子。
贾东旭一时之间被打懵了。
“你……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你发什么疯?
你还知道你是我男人?有你这么说自己个儿媳妇的吗?
我穿什么了我?
不就是把工作服改小了一点吗?
我做这一切为了谁?为了我自己吗?
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
你还是我认识的贾东旭吗?
我道你心情不好,我一忍再忍,你别太过分了贾东旭!
我秦淮茹自从嫁进你们贾家,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们全家的事情吗?
我这月子还没出,就顶替你的工作去上班。
那些个钢材又笨又重,你看我这手,都秃噜皮了。
你不心疼不说,还见天儿的给我添堵。
这日子你要不打算过,咱们直接烧块炭,大家一起死了得了!”
一口气发泄出来,秦淮茹也算是豁出去了。
最近这一段时间,她真的受够了。
所有的委屈一股脑全涌了上来。
第一天去工作,那活她也没干过,结果那生产组长,看她长的好看,就借口来教她,动手动脚的。
她告诉了易中海,回头就被那生产组长知道了,从此就盯的更紧了。
但凡有点不对,不是阴阳怪气的数落,就是破口大骂,甚至跟其他女同志说自己男人不行之类的。
不堪入耳的话不知道听了多少。
回到家,本以为能听到一些体贴的话,问问她累不累,没想到这贾东旭跟吃错药了似的,总是用怀疑的眼光看自己。
自己是去上班,那不得收拾一下,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糟糕?
这也能怪得着她?
秦淮茹数落了一阵子,嚎啕大哭,坐在地上直蹬腿。
哭的那叫一个伤心,真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本来睡熟了的槐花儿,直接被吵醒了,也是哇哇大哭。
贾东旭眼睛也红了,这个时候情绪倒稳定了下来。
秦淮茹听到槐花儿哭,赶忙擦了擦眼泪,爬起来把她抱了起来。
贾东旭咣咣就给了自己两巴掌,也是跟着哭。
“小茹,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个东西啊。
都是我猪油蒙了心了。
我……我知道你辛苦,可,我这心里也苦啊。
你别哭了,月子里呢,回头眼睛该不好了。”
秦淮茹见他噼里啪啦又开始抽自己,也是心疼,腾出一只手,把他搂住,一家人嚎啕大哭。
“东旭啊,以后咱别这样了好吗?
我以后努力工作,咱们就跟以前一样,好不好?”
“好,好,小茹,我都听你的。”
……
李卫国跟何雨柱听着隔壁动静没了,对视了一眼,都是摇了摇头。
“不是我说,大科长啊,您可是保卫科的嘿,这您不管管?”
李卫国看了何雨柱一眼,嗤笑一声,掏出烟给自己点上。
“清官难断家务事,院子里的事情,归街道,归大爷们管,跟我有啥关系。
上班的时候,我是保卫科的科长,这要是在厂子里打起来,不用说,我一准儿给抓起来。
可在这儿,我就算个屁啊。
跟我有啥关系。
只要不打到我跟前来,听听就得。”
何雨柱听了这话,竖了个大拇指:“我就欣赏您这点儿,没什么官架子。还是您看的透彻,生活归生活,工作归工作。
不然我也不能跟您凑一块儿喝酒。
我跟您说,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给我讲大道理。
日子都是自己过的,谁稀罕给人装孙子啊,动不动教训我,凭什么呀?
说起来这大院里的人,您兴许不熟。
大部分都是好的,但有些人,嘿……”
何雨柱一脸嫌弃的摆了摆手,感觉像是一提起来就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那表情,把李卫国都逗笑了。
“邻里乡亲嘛,就那么回事,保持必要的礼貌就成,也没必要过多进入彼此的生活。
咱们这样不就挺好?”
李卫国把何雨柱藏起来的花生米找了出来,抓了一把。
何雨柱也不管。
听了这话,点了点头:“那倒是。回头有好吃的您想着我点儿,我妹妹要回来了,这丫头是个嘴馋的。”
李卫国知道何雨柱有个妹妹,叫何雨水。
现在还在上学。
何大清走的时候,何雨柱十五岁,他妹妹才八岁。
可以说这么些年,都是他一手把妹妹拉扯大的。
今年也该是十八岁了,是个大姑娘了。
“这都好说,你在食堂,你妹妹也不缺嘴啊。”
何雨柱听了这话,嘿嘿傻笑,开始装傻,不接这一茬。
李卫国也只是随口一说,毕竟这个事儿归李副厂长管,他也没有狗拿耗子的癖好。
只要在厂子里不被抓着,跟他没什么关系。
“老李,来瞧瞧,爷们这鱼片切的,怎么样?足见刀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