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回到家,一摸水壶,空的。
不由的非常不满。
“我说蛾子,你在家怎么也不烧壶热水啊。
爷们儿在外头忙了一天,回来连口热水都喝不上。”
娄晓娥正靠在床上看书呢。
听这话,抬了抬头:“家里没炭了,炉子点不着。
正说呢,等你回来,去引个火。
让人给送炭,今儿没空,得明天。
你上二大爷家借点。
或者去老太太那。
我看头几天一大爷给送了不少。
等回头送来了,再给人还回去。”
娄晓娥没把这个事情当回事,说了几句,又继续看书。
一边看书,一边抹眼泪。
这书上的爱情,太令人动容了。
真的好哭,嘤嘤嘤……
许大茂听了这话,气的鼻子都冒烟了,猛然窜了起来。
“娄晓娥!”
声音很大,怒气磅礴。
娄晓娥被吓了一跳,不满道:“你干嘛?嚷嚷什么?吓我一跳!”
许大茂见状,瞬间泄了气。
挤出一丝笑容来。
“我是说,那什么,你累不累?
想不想吃烧鹅?
还是想吃火锅?
我去买些回来,省得做饭了不是?”
其实心里想的却是,这个懒女人,在家连个饭都得等自己回来做。
要不然看他爹还有点影响,老子早不伺候了。
想是这么想,但他却也不敢翻脸。
娄半城虽说现在低调了,但娄半城毕竟是娄半城。
常言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他想在轧钢厂风生水起,说不得还得靠人家。
事实上如果他这个便宜岳丈说一句话,那么给他提提干那是很轻松的事情。
娄晓娥看他那样,翻了个白眼。
“吃什么烧鹅,家里有菜,弄点吃得了。”
“好好好,都听你的。
蛾子,你看,我当这个放映员,也已经许久了。
你也不想看着我成天风里来雨里去,到处给人放电影吧?
要不然你回头回家去求求你爸。”
娄晓娥听了这话,有些不耐烦的合上了书本。
“又来……以前又不是没提过。
我爸可说了,现在轧钢厂跟我们家可没什么关系了。
工作上的事情,你自己多上心,多努力。
我们家什么情况你又不知道。
避嫌尚且来不及呢,还能凑上去?
再说了,你现在干的不挺好吗?
有个正经工作,你老实做着就是了。
你要真有能耐,你就自己往上爬。
当不了干部,那就说明你没能耐。
再说了,我又不图你有多大能耐。
就算你没工作,我也养得起你……”
在娄晓娥看来,这许大茂只要老实一些就成。
最近可是有不少的流言蜚语。
比如他在厂子里,跟一些女同志,表现的太过亲密。
比如去下乡放电影,经常留宿,指不定发生了什么之类的。
但一直以来,这许大茂对她都挺好,挺真心。
什么事情都顺着她。
娄晓娥是绝对能信得过他的。
只不过许大茂这好色的毛病,她多少有所察觉。
但也一直觉得他是有贼心没贼胆。
毕竟男人嘛,谁家男人不偷看别的女人?
只要生活作风没问题,那就没什么。
她也不是很在乎别人说什么。
毕竟都说她是资本家的女儿,那她不也是得听着?
难不成因为这点事情去死?
这世上,只要人活着,谁能不被说呢?
娄晓娥是个心大的女人。
但在许大茂看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男人嘛,都要面子的。
他一直觉得,娄晓娥的父亲,没有看得起他。
要是真看重他这个姑爷,那不得伸把手,拉一把?
既然如此,那娶娄晓娥的意义何在?
一个女人,在床上还要保持大小姐的矜持?
跟个木头似的,毫无半点情趣。
否则他又何至于对外面的野花感兴趣。
“是,你是大小姐,你有钱,你养我?
可你就没想想,我这么一个大男人,能让你养着吗?
那传出去得多难听。
得,不帮就不帮。
靠我自己,我也能当上领导。
娄晓娥,你给我等着瞧。
总有一天,我当个大官给你看看……”
“呦呦呦!就你?
你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数?
行,我等着瞧。
现在我有点饿了,你还不去做饭去啊?”
“娄晓娥你……”
许大茂手都气哆嗦了,伸出食指,哆哆嗦嗦的想点一下娄晓娥,最终没敢。
“我什么我?你不吃饭啊?”
“你,你看看人秦淮茹,看看人林清。
你看看其他小媳妇,哪个像你似的,连饭都不做。”
娄晓娥愈发不耐烦了。
“别人不说,就说你提到的林清。
人家男人,可是凭自己的本事,当了肉联厂厂长。
你要能当轧钢厂厂长,我也天天给你做饭。
臭德行!”
一句话,让许大茂哑口无言。
的确,以前他的工作还算体面,但那玩意得看跟谁比。
整个大院里的年轻后生,哪个能跟他比?
现在好了,一下来了俩。
耿卫红就一片警儿,算不得什么。
但那李卫国,却是实打实的厂长。
这玩意怎么比?
“李卫国?厂长怎么了?你等着瞧吧,他很快就不是了。”
说完许大茂气哼哼的出了门。
娄晓娥撇了撇嘴,作势在空中打了两下,张牙舞爪的。
“就算人家不是,也轮不着你啊。
你上什么劲啊……有毛病。”
许大茂那是越想越气,出了门,就看到了二大爷刘海中,好像是刚回来。
许大茂眼珠子转了一下,计上心头。
“二大爷,下班了?”
刘海中斜了他一眼,心中警铃大作。
正所谓黄鼠狼给鸡拜年,准没安好心。
这许大茂的爸爸,就是个精明算计的坏种。
这许大茂同样也不是什么好人。
大家在一起相处了那么多年,谁还不知道谁啊?
“嗯,下班,有事儿?”
许大茂嘿嘿一笑,四下看了看。
然后上前,搂住了二大爷的肩膀。
“有事儿,好事儿!
二大爷,赏个光,我请您喝酒怎么样?”
刘海中被这许大茂突如其来的热情给弄不会了。
半天才反应过来,一巴掌拍掉了他的爪子。
狐疑道:“你?请我喝酒?你有那么好心?”
“瞧您这说的,别的不说,您自己想想,我许大茂平日里对你可有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