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真好啊,你入党了吗?是党员吗?
要是我们国家,多点你这样的干部,
那我们国家,早就蒸蒸日上,
又何来那么多的贪污腐败?”
“我不是北宋的包青天,明朝的海瑞,没有那么大的能量,
我能做的,只是我的本职工作,
你让我去影响一代人,做惊天动地的大事,
我还没到那个职位,所以根本不可能。”
“那你说的就是废话,做的也不对。”
“嘭!”
林耀东猛的一砸桌子,愤怒的站起身:“你们知不知道,我们这些人多不容易,
是,我们是制毒,是不光彩,
可是,我们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想改善我们的生活,
你应该是岩台人吧,那你也应该知道,
这穷乡僻壤,根本没什么生财有道,
只有出去打工,务农两种选择,年轻人身体好能干,
但你让那些岁数大,年幼的,怎么办?难不成饿死?”
祁同伟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内心毫无波澜。
反观王根基赵天日,差点吓的要下跪。
许久。
祁同伟才开口:“其实,你不用那么激动,
塔寨这么多年赚的钱,也都已经差不多,
现在,也该是时候收手了。”
林耀东苦笑道:“听你这话的意思,你还打算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不然呢,假如闹得两败俱伤,那对谁都不好。”
“看不出来,你还真是一个好人。”林耀东咬了咬牙:是差钱还是差事?说吧,我会尽量满足你。”
“不是……”
“我告诉你!别他妈太过分,什么这不是那不是,
别为了你那点可怜的政绩,把命给丢了?”
林耀东眼珠子通红,彻底急了。
以他林氏族长的身份,一般人根本接触不到。
他能主动弯腰,跟祁同伟好好谈判,已经是最大程度放低姿态。
恩威并施,双重手段。
没想到,祁同伟却哪样都不吃。
“哦?”祁同伟来了兴趣:“林先生,你要是这样说,难不成……是让我们活着不能离开塔寨?”
“你觉得呢?”林耀东朝着关二爷方向喊道:“来人,给三位贵客上礼。”
“嘎吱吱。”
只听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在周围回荡。
那关二爷的背后,居然有一道暗门。
随后,从内往外走出五位,跟刚才引路黑衣人同样打扮的人。
只不过,他们每个人的手中,都有一块木制托盘。
里面放的,分别是,珍珠,玛瑙,翡翠,钻石,黄金。
“哎呦卧槽!”
王根基忍不住的惊叫出声。
他长这么大,还是头次遇见如此大的排场。
这可是比钱还值钱的东西。
赵天日也惊呆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祖上三代贫农的他,看到这一幕,心“突突突”直跳。
他心想,奶奶的,这回可彻底发了。
祁同伟依旧面无表情,举着茶碗,继续品着茶。
林耀东的脸色很难看,祁同伟这是什么意思?
到现在还是油盐不进?是真打算鱼死网破?敬酒不吃吃罚酒?
还是……
“他不喜欢钱,难不成是喜欢美女?”
另一个念头,从林耀东的脑海冒出。
可当着关二爷的面,贸然领进来几个漂亮姑娘,那简直是对他老人家的亵渎。
其实现在,就已经是算亵渎。
当着关二爷的面,大搞金钱交易,收买政府官员。
这一点,根本不符合关二爷的作为,忠孝仁义全都不占。
“怎么,不感兴趣?”
林耀东拿起一块金条,放在手里掂了掂。
这可是他制毒得来的血汗钱,白白送人,对方还没要收的意思。
他目前没摸清祁同伟是什么来路。
但却对王根基赵天日看不上。
主要是,他俩的德行实在没出息。
看见这么多好东西,哈喇子都快淌地上了。
“当然感兴趣,只是我知道,这东西并不属于我,所以我根本不会要。”
“你还真有骨气。”林耀东推了推眼镜:“看来,你今天非要我塔寨给个说法不成?”
“不一定。”祁同伟站起身:“既然你刚才,软的硬的全都用了,我要是再没点反应,你是不是就准备动手了?”
“什么意思?你到底打算干嘛?”
林耀东实在想不通,祁同伟究竟是哪来的何方神圣。
难道,他是有什么强悍的背景?通天的手眼?
不然,同样年龄相仿的三个人。
为什么只有他不为所动,而另外两位却那副怂样?
“你叫,林耀东是吧?”祁同伟看向林耀东:“塔寨的族长,市人大代表,我记得你,
你们这生产的货都是上等,远销欧美东南亚,
在你的带领下,整个塔寨的经济蒸蒸日上,
穷人也翻身变富,你确实挺厉害。”
“说这些什么意思?是在夸我?”
林耀东望眼欲穿,一股陌生威压,迎着他扑面而来。
事到如今,祁同伟依然不慌不忙,让他彻底慌了。
他不禁怀疑,难不成是上面有什么指标?
非得要拿塔寨开刀,让塔寨出出血不成?
不应该吧。
他每年给上面交的保护费,可比今天摆的还要多。
“林先生,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你打算要听吗?”
祁同伟再次坐下,还冲林耀东作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也坐下。
林耀东愣了下,随后照做。
祁同伟开始讲:“说有一对农民夫妻,含辛茹苦养育了一名的大学生,毕业后被分配到缉毒大队,然后……”
“行啦。”林耀东打断他的话:“你不用讲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那位缉毒警死在了毒贩手中,对吧。”
“林先生说的没错,看来,你们手里也经常死缉毒警对吧?”
“没……没有。”
林耀东的面色有点尴尬,岔开话题:“我们现在不说这个,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先生,我刚才的话,你都没让我说完,
那个缉毒警是死了,可是,却是被活活折磨致死,
你知道是怎么折磨的吗?用清醒剂,给他注射,
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被肢解,
就算想要疼得昏厥过去,也没办法,
他身上每一根肋骨,都被打断,
每一寸肌肤,都被活活割掉,
他亲身感受着,自己的眼球被撕扯捣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