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势要将梧桐鞭收回。
然而就在此时,夫妻俩迅速出手,一下子紧紧握住了青凰手中的梧桐鞭。
青凰见到他们已经握紧,毫不犹豫地迈入了那块土地。
刚刚踏足进去时,并没有像花奴那样瞬间消失于原地。
青凰等待了一会儿,渐渐失了耐心,正打算另寻他法之际,地面突然再次下陷。
刹那间,青凰和东仓夫妇一起掉进了一条幽暗深邃的管道。
他们沿着管道急速滑落而下,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青凰竭尽全力稳住身体,同时还要小心翼翼地避开身后的东仓夫妇以免碰撞到彼此。
东仓夫妇却完全失控,从掉入洞穴的那一刻起便不停尖叫呐喊。
在这极速滑行的过程中,他们各种惊声尖叫,惧呼喊声此起彼伏。
青凰都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要废了。
好在这段滑行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他们就到达了底部。
青凰迅速站起身来,轻轻拍打掉身上的尘土,然后将目光投向仍紧闭双眼大声喊叫的东仓夫妇。
青凰实在忍受不了这样无休止地喊叫,于是高声喊道:“行了,别再喊了!我们已经下来了!”
听到声音后的东仓夫妇,这才缓缓睁开眼睛,逐渐适应了周围环境之后,再次发出惊叹声。
青凰见状,不禁眉头紧皱,不耐烦地道:“你们又怎么回事儿啊?!”
“不不......不好意思,姥姥,只是这里我们似乎有些印象。”东君赶忙回答道。
青凰听闻此言,瞬间将目光投向他们,追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此处莫不是跟东仓家有关?
青凰暗自思忖。
“这个......我也不敢完全肯定,只是觉得此处有点像是我们东仓一族的祭祀之地。”
东君一边说着,一边扭头看向身旁的咬娘。
咬娘也开始仔细打量起四周来。
一番查看过后,她轻点了一下头,“的确非常相似。”
接着,咬娘径直走向一张石桌前,蹲下来用手触摸着石桌的背面。
摸索片刻后,她站起身来,冲着东君和青凰轻轻摆了摆手,“尽管它与我们的祭祀之地颇为相像,但还是存在一些差异的。
我们原来的那个地方有一张类似的石桌,可那张石桌下面刻有文字,眼前这张却并没有。”
青凰思考了一会儿后,看着他们缓缓开口说道:“如此看来,定是有人依照你们祭祀之地,建造出这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地方来。”
东仓夫妇闻言一脸茫然,不解地问道:“为何要仿造我们的祭祀之处呢?这样做究竟有何目的?”
他们东仓家族一直将后土娘娘视为信仰,并设立祭祀之地以祈求诸事顺遂,五谷丰登。
然而,对于其他任何人而言,这种供奉似乎并无实际作用。
甚至连他们自己历经多代虔诚供奉,也未曾见到后土娘娘给予本族任何特殊关照。
“既已至此,进去一探便知分晓。”青凰冷静地分析道。
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寻回花奴,她坠落于此,如今却下落不明。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她正如此思索之际,远方传来了花奴呼喊声:“姥姥,可是您下来了?我在此处呢!那个老鼠精看起来应该就是东仓家的女儿了,她此刻就在我身旁。”
青凰侧耳倾听,但那声音仿佛来自四面八方,让人难以辨别具体方位。
她思忖良久,仍未能确定声源究竟发自何处。
东仓夫妇听闻此言,却是毫不犹豫地朝着其中一条幽暗深邃的密道迈步而去。
青凰见状,急忙出声喝止:“等等!你们可知道该往哪里走?”
东君微微颔首,胸有成竹地道:“我们东仓一族,天生拥有超乎常人的敏锐听觉,即便是在喧闹纷扰之境,亦能洞悉到细微的差异。”
一旁的咬娘也随声应和:“没错,此地若是果真依照咱们的祭祀之地所建,那就是闭上双眼,我们也知该如何前行,更何况此刻已听到了花奴上仙的声音。”
青凰闻听二人所言,遂紧随其后,一同迈入那条暗道。
没过多久,眼前豁然开朗,他们走出了黑暗的通道,进入了另一间宽敞的石室之中。
石室的地板上静静地躺着一个身影,仔细一看,就是东仓家的女儿香香!
而她的身旁,正是花奴。
花奴一见青凰到来,急忙迎上去,并向她说道:“姥姥,您到底是如何找到这个地方的?
我刚才不小心掉进这里,一睁眼便发现自己已经身处此地,紧接着就看到了她......”
说罢,她伸手指向仍未变回人形的香香。
东仓夫妇此时也已注意到自家女儿倒卧在地,心中焦急万分,哪还顾得上其他事情,径直冲向香香。
咬娘一把将那只巨大的老鼠抱入怀中,悲痛欲绝地哭喊道:“香香啊,香香!你这是怎么了?可千万不要吓唬娘啊......”
花奴望着咬娘不停地摇晃着那只大老鼠,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咬娘,您先别急着摇晃她了,再这么下去,恐怕她的脑袋都会被您给摇下来的!”
咬娘闻言,顿时吓得脸色煞白,赶忙松开双手。
由于失去支撑,那只大老鼠再次重重地摔落在坚硬的地面之上。
……
果然是亲娘无疑了!青凰和花奴对视一眼后心中同时想道。
香香刚从空中掉落到地上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迷茫地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之中,身边还站着自己的爹娘以及两位陌生的娘子。
她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但脑海中的思绪依旧混乱不堪。
“爹爹,娘亲,这里是哪儿啊?我记得我刚刚应该是嫁人了呀,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呢?”
香香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
突然间,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睛一亮:“难道说,这里是夫家专门为我和夫君准备的新房吗?”
听到这话,东仓夫妇对视一眼,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
他们看着眼前比自己还要迷糊的女儿,不禁感到一阵头痛。
心想这孩子莫不是方才摔坏了脑子吧?
怎么连自己身在何处都搞不清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