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欢快地吃着,一边着急地催促着一旁的江舟,“相公,你快点吃一下这个猪小肠,好好吃啊!”
眼神中满是兴奋和期待,似乎想要立刻与江舟分享这份美味。
虽然不幸沦落到流放这种凄惨的境地,但是让他吃这种肠子。
他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在他的观念里,他总觉得猪小肠这种东西,无论如何烹饪,都会又腥又臭,哪里能好吃得起来。
他坚定地摇摇头,脸上满是拒绝的神情,“娘子,你吃吧,这东西我实在是吃不下。”
眉头紧紧皱着,仿佛那猪小肠是什么可怕的毒物。
谢凤完全不顾江舟爱不爱吃,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倔强和坚决。
毫不犹豫地伸出筷子夹了一块猪小肠,动作迅速而果。
根本不给江舟任何拒绝的机会,就直接将那猪小肠强硬地塞入了他的口中。
猪小肠在江舟的口腔中,他瞬间觉得恶心死了。
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就要吐出来。
正想吐出来的瞬间,谢凤眼疾手快却捂住了他的嘴巴。
“相公,你嚼一下,很好吃的,真的,我没有骗你。”谢凤目光坚定地看着江舟,语气急切又带着几分期待。
江舟满心狐疑,心想这玩意能好吃吗?
他从心底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吃这玩意。
可是想要吐出来,自家婆娘又坚决不允许。
无奈之下,江舟只好硬着头皮艰难地嚼了几下。
这一嚼可不得了,这小肠竟然又麻又辣,而且完全没有腥味,一点苦味也没有。
他顿时感到十分意外,紧接着便忍不住大快朵颐地咀嚼了起来。
见江舟开始接受,谢凤这才放心地放下捂住江舟嘴巴的手。
“怎样?没说错吧!这小肠真好吃吧!我多怕你把这个好吃的东西给吐掉。”谢凤满脸得意地看着江舟说道。
江舟猛地点头,兴奋地说道:“好吃,这小肠真的很好吃,我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猪小肠。”
他的眼睛放光,脸上满是惊喜的神情。
差一点,他就错过了这么好吃的东西。
说完,他迫不及待地又夹了一块猪小肠放入口中,尽情地享受着这独特的美味。
江老婆子则对眼前的这一碗面条钟爱有加,她一边吃一边忍不住赞叹:
“这猪骨头熬的汤实在是太香了,一点血腥味都没有,配合红枣枸杞炖汤,实在是太搭配了。”
她的脸上洋溢着满足,仿佛眼前这碗面条,是世间最美味的佳肴。
这一晚,他们全家人都吃得饱饱的,在流放的路上,能吃饱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突然,沈清晚却总觉得不远处有一股异样的目光。
在紧紧盯着自己,让她感到浑身不自在。
她疑惑地朝着方家人和周家人的方向看去,果然是这两家人。
只见他们向她投来了充满愤恨的目光,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
她仔细看着他们,只见他们的嘴巴上下张合的速度非常快。
啧啧啧,那模样一看就是在嘴别人坏话。
在这群人当中,周冲和方大洪的目光尤其显得最为愤恨。
那恶狠狠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沈清晚都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
那一道道充满仇视和怨毒的目光,仿佛化作了无数把锋利的刀刃,直直地朝着她刺来。
沈清晚不禁心里一颤:这般凶狠的目光,真是可怕。
再转头一看江家人,惊讶地发现他们的眼神中貌似不再是带着以往那种深深的恨意了。
那曾经充满敌意的目光,此刻竟多了几分平和与温和。
看来和江家人之间的仇恨,还是有化解的可能的。
沈清晚心里默默想着:但愿往后能与江家人和平相处。
正所谓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要来的强。
吴川舒服地捂着肚子,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里都写满了满足。
他感慨地说道:“毫不夸张的说,这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一顿饭。”
此时吴川心里想着:要是天天能吃这么好就好了。
“傅景虞,你这媳妇长得又漂亮,厨艺又好,真是厉害。炒的菜好吃不行,你这小子真是有口福了。”
吴川笑着对傅景虞说道,心里还暗暗羡慕傅景虞能有如此贤妻。
“嗯,我也觉得味道确实不错。”傅景虞微微点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他心里暗自高兴:能得如此佳人相伴,实乃我之幸事。”
然而他的心中,却是不停地思忖了千百回。
沈清晚做的这些事情,随便拿出一件来说,都不像是一个农村傻女该有的样子。
就像那次他看见赵武溺水,身体明明都已经僵硬透了,嘴唇也发白了。
可她就是有本事将他救活,这绝非一般人能做到的。
傅景虞不禁在心里暗自琢磨:这个沈清晚,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本事?
如果不是沈清晚有本事,傅家人从京城出来,还不知道会受到多少的罪。
傅景虞想到此处,心中五味杂陈,充满了愧疚和自责。要不是我没有用,害得家人流放,大家也不会受到这么多的苦难,都是我的错,让家人跟着我受苦受难。
沈清晚丝毫不知晓傅景虞的心思,吃饱了饭后,便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在大树下休息了起来。
她倒是想吃饱了立刻就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可这身上又脏又臭的,那股难闻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钻,哪里能睡得着?
如今这处境,衣服既不能换,又不能洗。
想到这里,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只好起身来到小溪边,简单地将身体清洗干净一些,也算是了事了。
替傅景虞换好了药后,沈清晚满脸关切地询问道:
“明日你就要跟我们一起上路了,你的身体还能支撑得住吗?实在不行的话,你先在木头车再待上几天,好好休息一些吧!”
她的眼眸中盈满了忧虑之色,眉头轻轻蹙起,似是凝结了千言万语。
经过这几日精心的换药照料,傅景虞的身体状况已然有了显着的好转。
后背上的伤口已然开始结痂,正逐步愈合。
“我的伤口愈合得已近乎完备,再过些时日,便能彻底痊愈,上路之事,断不会有所耽搁。
况且,每日躺在木头车上佯装伤病,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沈清晚回应道:“无事便好,无需在木头车上滞留,能够下地行走,活动活动筋骨,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今晚的星空,繁星璀璨。
她仰望着这片浩瀚的星空,慵懒地躺在大石头上,在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
凉风悄然拂过她的面庞,带来丝丝缕缕的清凉,令人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