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师尊，想必我说的很清楚了。”
魔教教主甩开她，优雅地坐下来，眼眸睥睨地看着余厌，不带一丝感情。
“顾南，那个可是你生活过的宗门……”
“哦？虚伪的仙尊，一味附和仙尊的掌门，恶心狡诈的弟子……就是我生活过的宗门？”
余厌低下头，她每听魔教教主说出一个词，心中就一颤，她根本想象不到自己弟子受过那些苦难。
“顾南……看在为师的面子上，你杀了我，放过他们。”
“真奇怪……我还以为你只是保住你心爱的弟子呢。”
魔教教主并没有答应，只是说出这句话，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无比靠近她。
面具阻隔了两人的接触，很快，唯一的面具被摘下来了。
顾南淡漠的脸露出来，桃花眼无情的看着她，整个脸上看不出来一丝痴傻的样子。
“可惜啊，师尊……想要我放弃，只是杀了你，可不够。”
余厌完全死心了，无力地说着：“你还想怎么样，我都答应你。”
看着她现在这个样子，魔教教主感觉到无趣，就站起来了，视线不屑地看了她一眼。
“高傲清冷的仙尊，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都不敢世人看见你现在卑微的样子，会对他们造成多么大的影响。”
“到时候，天下可都是我魔教的了。”
说完，她直接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余厌无助地跪在床上。
再次恢复寂静的宫殿内，无声的哭泣正在上演着。
又过了几天，得不到外界消息的余厌，感受着这边致郁的环境，脸色逐渐变得差劲。
她的神色看起来很虚弱，心理的折磨让她更加柔弱，身体上毫无进气，身体更加差劲。
“我的好师尊，不知道这几天，你考虑的怎么样？”
魔教教主迈步走上前，就坐下来，视线淡然地看着她。
余厌毫无动静，冷漠地对待着她，无声的抵抗着。
“师尊，我已经拿下你峰上全部弟子，其中也包括你最爱的弟子萧羽。”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余厌有所反应，转头就看向她，问道：“我知道我的性命不够，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能满足？”
魔教教主观察着她失去血色的脸，重新摘下自己的面具，脸亲昵地蹭着她，嘴唇慢慢靠近着她的唇角。
嗓音低沉优雅地说着;“满足？我可不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
“成为我的禁俘，好好伺候我满意。”
“……”余厌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弟子，似乎是不敢相信她心中是如此的想法。
“不……不…顾南，我与你是师徒关系……”
魔教教主冷哼一声，牙齿狠狠地咬住她的嘴唇，低声说着：“弟子？仙尊，可真会开玩笑，我们可是敌人。”
感受到血腥味在自己嘴中蔓延，余厌也沉默下来了，从始至终，顾南都是自己的敌人。
“我……我答应你……”
魔教教主面无表情地看着被迫答应的余厌，内心没有感觉到一丝开心。
“那现在……就开始吧。”
“我想高贵的仙尊大人，明白我的意思吧。”
……
边境，把自己十几年都看回本的顾南，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人要救。
这个幻境一直没有什么变化，说明余厌完完全全陷入其中，根本没有走出来。
顾南重新戴上自己的面具，身形消失在原地，来到了魔宫外。
此时时间早早过了一个月了，该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
幻境之内的时间，流速很快，对应外界的时间，可能更久了。
顾南戴着面具，出现在宫殿内部，开始走动起来了。
很快，她来到专属于魔教教主的宫殿内，站在门口，她直接推开门。
一推开，她就看见了奢靡银辉的一幕，很快，她就退出来，仔细地思考起来了。
【顾南女士，你很惊讶？】
顾南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停顿起来，问道；“不是？我就那么卑微？到头来还是我伺候别人？”
【顾南女士，你在说些什么？这不是你自己的选择吗？】
“……”自己的选择，什么时候她会选择服侍别人了？
站在门口，顾南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进去，但最后她还是想到了自己的任务。
【顾南女士，你再不进去，剑都要毁掉了。】
“……”顾南叹气一声，推开门直接进去了，但是她刚刚看见的场景完全消失了。
大床上，一个清冷的神女以一种屈辱的方式跪在床上，身上都是充满各种痕迹。
顾南漫步走上前，轻声唤道：“幻境之中，不知余厌仙尊，到底要沉迷于几时？”
熟悉的声音，不一样的语气，温柔包容，不似之前的魔教教主。
余厌慢慢地睁开自己的眼睛，神情落寞地看向顾南，出声说道：“顾南……”
顾南摘下自己的面具，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个温和的笑容，视线很柔和的看着她，似乎是很疑惑她现在的样子。
“仙尊，我们可是宿敌，你如此叫我，真是令人惊讶。”
听着顾南带着调笑意味说着这句话，余厌心中一冷，她承认自己是优柔多情，可是她她只是不想全部人受伤。
可是顾南受到的伤害，根本不是她简简单单赎罪，就可以抵消的。
他人之苦，难于琢磨。
顾南慢慢地走上前，叹气一声，看着眼前完全没有受到影响的余厌，还是那个仙尊，遵守着自己的道。
“仙尊，醒来吧。”
顾南放下自己的面具，慢慢地靠近她，看着她有所抵触的动作，轻笑一声。
“我可不会伤害你，余厌仙尊。”
余厌心脏微微跳动起来，看着眼前的魔教教主，只觉得一直都是梦境，什么时候顾南会如此温柔，说话表情都是包容。
可是……这一切都是幻境，为什么如此真实，就跟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顾南微笑着，额头抵上她的额头，一道亮光闪过。
余厌只觉得一阵晕眩之后，就睁开自己的眼睛，视野之中就出现了一个带着面具的虚魂。
是魔教教主，真正的魔教教主。
似乎是感受到她惊讶的视线，顾南分离开，伸出手轻触自己脸上的面具。
“仙尊，恭喜你修为更稳定，只是你太在意他人，对你没有一点好处。”
“不如改修太上无情道，这样你就能斩杀我，成功升仙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