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巨雕被巨大的笔影牢牢锁定,再想躲闪已然不及。
无奈只得展开双翅,周身浮现一股淡淡的金色虚影,瞬间变的足有丈许来高,整个身体仿佛置身于金色火焰中般显得神圣而令人畏惧。
“轰!”判官笔狠狠点在巨雕后背之上,将其整个身体几欲洞穿,一个碗口大小的血洞正不停的往外流淌鲜血,痛的灰白巨雕一阵抽搐,整个身体笔直向山巅跌落。
“哼!看你这畜生还如何逃脱,希望神凰草还未被其完全炼化。”
菊程飞身朝灰白巨雕追去,待其落地,只见山巅之上一个足有三米多高的深坑中空空如也,除了一滩泛着金光的殷红鲜血,哪还有一根鸟毛?
“该死,怎么会这样?明明见它刚刚还在眼前,这才几息功夫,难道……不好!”
菊程正为眼前结果愤怒发呆之际,其身前土地轰然炸裂,巨雕所化的中年男子并指为爪,速度快若闪电,直取菊程丹田要害。
“噗嗤!”尽管菊程极力躲闪,终归还是晚了一步,灰袍中年右手五指狠狠没入其丹田之内,一招将其丹田之海重创。
一股钻心之痛险些令其昏死过去,周身气势瞬间萎靡不振,一身实力更是十不存一,双手无力的坠在身侧,想要飞身退走竟已成奢望,更别提还有还手之力。
灰白巨雕所化的中年男子半跪在菊程身前,此刻其后背还隐约可见一道深深的伤口,整个身体颤抖不已,气喘吁吁。
抬头看向面色苍白的菊程,嘿嘿笑道,“嘿嘿嘿,卑鄙的人类,老子速度天下无双,若非境界压制又偷袭于我,早将你甩开十万八千里了,还敢在我面前托大?炼化的那十之一二神凰草,虽然尚未曾令我血脉再次觉醒,但却也勉强突破到了法王二月之境,狂妄自大的家伙,去死吧。”
说罢没入菊程丹田的右手再次凝聚真气,想要一举将其丹田摧毁。
菊程心知今日无法善了,悔不听三位哥哥之言,以至落得如此下场。
“三位哥哥,小弟先走一步……”话音落下,只见其丹田之内光芒大盛,一只判官笔虚影瞬间放大,整个身体无限膨胀开来。
“不好,该死的人类,竟然自爆法魂,我命休矣!”巨雕所化的灰袍中年运起十二分力急忙抽身而退,然而法王强者的自爆只在一瞬,漫天毁灭性真气眨眼间将其无情吞没。
以菊程为中心方圆十丈内再无一寸草木,凌乱的真气在空中肆意飘荡,百里之内鸟兽尽散,哀鸣不已。
“咳咳咳……”距菊程自爆中心百里之外的一处山洼内,一道伤痕累累,浑身破败的身影正剧烈咳嗽着。
“痛死小爷了!好狠的杂毛鸟,左肩骨尽被其捏碎,若非我已是武者修士,更兼玄水诀孕养之功,只怕这全身骨头均难以幸免。”景湛艰难起身环顾四周。
“身处群山峻岭,若那一人一鸟有一个返回,只怕今日都将有死无生,也不知师父怎么样了,唉!”
景湛循声仰头看了看天边升起的一阵迷雾,心中五味杂陈,“看刚刚那气势,也不知是谁胜了,还是先想办法离开再说。”
透过密林看了看天边的日头,认准方向朝东南急速潜行。
约莫一炷香后,周围草木尽皆折断,一连串的鲜血向前延伸开来,在好奇心驱使下,景湛沿血滴一路前行,竟不见任何妖兽踪影,心中不禁警觉起来。
“在这山林之间本该有无数妖兽才对,更何况是这血腥之地,妖兽更该循迹而来,真是奇怪。”
景湛边走边想,下一刻,眼前景象令其瞬间汗毛倒竖,不待多想,转身飞快逃去。
忍着左肩传来的剧痛,一口气跑出十余里,回头一看哪有什么生灵追来?累的景湛双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呼哧呼哧气喘吁吁。
“好险,看来那杂毛鸟身受重伤并未发现我,咦……不对呀,它的实力虽不如师父,但却也是货真价实的法王境,刚刚如此距离,岂能对我视而不见?难道是……死了?”
景湛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抹兴奋,起身就欲折返回去,可还未迈出两步便感觉后背汗毛倒竖,整个身体再也难以动弹分毫。
“呵呵,好小子,真没想到你竟能自行苏醒且恢复个七七八八。”说话间,灰袍中年男子已来到景湛身前。
景湛闻言大惊,转头瞧去眉头微微皱起,此刻的灰袍男子脸色苍白如纸,气息虚浮,身后拖着长长的血痕,鲜血正自其衣袍内不住的往外流淌。
“前辈,您受伤了?神凰草已经交与前辈,晚辈身上再无值钱物件,若前辈喜欢,灵石也可孝敬您老。”
“呵呵呵……区区灵石老夫可不稀罕。”灰袍中年呵呵笑道,“我只是对你比较好奇,你一个法徒小子竟会拥有神凰草,而我在你身上还感受到另一股极为厌恶的气息,你和龙族有什么关系?”
景湛闻言一愣,“前辈,您误会了,我可并非龙族之人,只是机缘巧合下炼化过一颗龙珠……”
景湛见灰袍中年似是极为讨厌龙族,于是便将自身法魂无法觉醒的前因后果和盘托出。
“事情就是这样,反正你也不会放过我,只是可怜我还未见过娘亲一面便要魂归西天,唉!”
“哦?有意思,你竟能炼化一颗龙珠?想必也是有高人相助吧。哈哈哈……咳咳咳……该死的泥鳅,竟被一个人类小子炼化一颗龙珠,真是痛快!”
灰袍中年听罢,仰头一阵狂笑,可还未高兴太久,“噗嗤”一口鲜血喷出,整个身体竟无力的瘫软在地。
景湛见状,心知这灰袍男子伤势颇重,暗自盘算自己此刻若是逃走能有几成把握。
“小子,我虽伤了你,但也算救了你,你也看到了,我如今伤势已然回天乏术,不知你能否答应我一件事。”灰袍中年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