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景湛听罢微微一愣,心中不免泛起嘀咕。
“竟然还会被人察觉,那这秘术……不对,那李岳……我为何毫无察觉?难道是我猜错了?也许是时日尚短吧……”
景湛只得略不自信的安慰自己,殊不知其修行闹出如此动静宗金早已转醒,不过是寻景湛开心罢了。
一日无事,转眼便已到星月阁选拔弟子之期,整个天狼帮红毯铺地,张灯结彩,清河镇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显然对星月阁此行尤为重视。
路上行人交头接耳、指指点点,好不热闹。
“哎,听说了吗?天狼帮内三大家族都请了外援。”
“早就传开了,不是什么秘密喽。”
“唉,就不知此次究竟花落谁家,不用说咱这边陲小城,即便是黑山城中名门望族,若想进入超级宗门也是痴心妄想,能进入星月阁倒不失为一条出路。”
……
酒楼中三五成群凑在一起议论纷纷。
临近巳时,自城头望去,一队身影由远及近,不多时已来到城门近前。
一行七人,三女四男,服饰、神色各不相同,胯下独角赤麟驹不时发出“略略”嘶鸣。
最为引人瞩目者却属头戴面纱的居中女子。
赤红衣裙难掩其玲珑身躯,淡淡体香下散发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气质,更为其平添三分神秘。
女子左右侍女姿色亦属不凡,四名二三十岁,身材、形象各不相同的汉子分列四周。
“敢问可是星月阁大人驾到?吾乃钱家家主钱涛,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天狼帮钱、刘、杜、李四位家主恭敬行礼,钱涛微微仰头偷眼观瞧,心中更是激动不已。
“想不到小小清河镇也有你这等高手,我姓楚,前面带路吧。”
居中女子淡淡扫了眼钱涛,一道宛若天籁般声音徐徐传来,随即抬手亮出一道寸许大小银色令牌,只见令牌两面分别刻有星月湖海。
四人见此,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心中激动万分,纷纷起身列作两旁,看了眼一行七人后连忙当先引路而去。
清河镇中,三女独有的气质惹得路人无不暗暗称赞,指指点点,少时便已来到天狼帮中。
“大人,茶水点心早已为您及诸位备好,请。”
钱涛微笑看向蒙面女子,双眼透露出难以掩饰的笑意。
“不必了,我尚有要事在身,直接开始吧。”为首女子淡淡开口道。
钱涛闻言心知对方不喜俗事,连忙附和一声。
“瞧我这脑子,那便请大人移驾演武场,我等四家及清河镇诸多符合条件的弟子均已在演武场恭候大人。”
“景……公子,也不知此次星月阁使者究竟是何秉性,不过多多赞美恭维绝对有利无害。”
李勇一时难以转变与景湛之间的主从关系,心知此次选拔干系重大,不得已出言好心提醒一番。
不待景湛说话,李猛无奈的白了眼李勇,大咧咧说道,“哎,大哥总是如此,我等各凭本事,若无真本领,嘴巴再甜又当如何?”
“两位哥哥好意我都晓得。”
景湛微微一笑,并未多言。
打眼望去,诺大的演武场正中垒砌一座高约丈许、长宽十余丈的演武台,东西南北四面分别架起一面巨鼓,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一应俱全,坐北朝南十余把紫檀椅依次排开,静候星月阁使者到来。
天狼帮诸多管事早已在东西两方落座,台下约莫三十余青年才俊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星月使者大人驾到……”
正当景湛东张西望之际,一道中气十足的喝声传遍整个演武场,场中众人瞬间悄无声息,齐齐循声探望。
“嗯?”
景湛见一行十一人缓步而来,其余十人众星捧月般将头戴面纱女子拱卫当中。
“头戴面纱……女子?有意思。”景湛喃喃自语。
“难道是她?”
慕容啸见状心中一动,眼中淫邪之色一闪而逝,脑海中不经意浮现出一道绝美倩影。
其余众人见到女子一瞬间俱都羡慕不已。
待到众人落座,钱涛笑呵呵来到演武台中央。
“今逢盛会,幸得星月阁楚大人驾临,使我天狼帮蓬荜生辉。尔等皆是清河镇方圆千里俊杰后生,稍后定要仔细聆听楚大人教诲、好生表现,谁若能被大人选中真如鸟上青天、鱼入大海,从此飞黄腾达,不再受世俗羁绊。”
说到此处,台下之人多已激动不已,议论纷纷,唯独包括景湛在内四人尚且颇为淡然,这一幕恰巧被蒙面女子瞧见,只见其目光扫过四人,目中神色微微一愣却并未言语。
“肃静!”
钱涛见众人颇为喧哗,面色一正,双手轻轻下压沉声喝道,演武场瞬间鸦雀无声。
钱涛见状满意的暗自点头,转身笑呵呵问道,“楚大人,您还有何训示?”
蒙面女子微微摇头,淡淡说道,“正事要紧,开始吧。”
随后转头看了眼左手边一袭绿裙的曼妙女子轻轻点了点头。
只见那女子起身向蒙面女子行了一礼,来到演武台中央,看了眼钱涛,钱涛识趣的退到一旁,丝毫不觉尴尬。
“多谢钱家主、天狼帮如此盛情,我代我家小姐谢过了。吾名绿柳,下面由我主持此次星月阁弟子选拔招募活动,各位有何疑问尽可提出。”
绿柳淡淡扫视众人,见无人应承,继续说道,“此次考核与以往相同,共分三个环节,即天赋考核、神魂考核与实战考核,既然大家均无异议,下面便进行天赋考核。”
说罢只见其右手一挥,一方长宽一尺,高约半丈的玉质石柱浮现在众人眼前,石柱通体雪白,正上方一颗拳头大小透明圆球与其完美融为一体。
“李大哥,这是何物?”
景湛见状心中好奇,转头看向李猛问道。
“此乃星月阁独有七彩琉璃柱,专门用于考究人之潜力天赋之用。”李猛悄声介绍。
“七彩琉璃柱?这不是仅有一种颜色?”
景湛闻言轻声嘀咕道。
“公子有所不知,稍后你见他人如何考核便知其中奥妙。”李猛咧嘴一笑,并未多做解释。
景湛听罢也不再追问,继续看向场中唤作绿柳的女子。
“你等该是晓得此物妙处,孰先孰后并无影响,为了节省时间,大家依次考核,只需将右手手掌放于此球之上运转真气便可。”
“有意思,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景湛颇为好奇,眼中精光闪烁,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此话正被其身旁一位年约十七八岁,锦衣玉服、油头粉面的青年听到,只见后者轻蔑的看了眼景湛,嘴中满是不屑。
“哪里来的土狍子,七彩琉璃柱都没见过,真是少见多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