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赤云看向景湛问道。
“将其带走,我还有些话要问,若是问不出什么再了结不迟。”景湛淡淡说道,“你与李家众人会合了吧?”
赤云回头看了看景湛。
“城东主道,倒数第三个巷子,左手边,李府。”
说罢肩扛布袋率先离去。
景湛收拾一番独自进了黑山城,看着街道两旁繁华景象心中一时舒畅良多。
“不知那金池与乔师兄遇害有无关系……”
景湛暗自盘算,不知不觉已来到李家门前,左右环顾见无人注视,轻叩门环,院门应声而开。
“景兄弟来得好快,快往里面请。”
李壮笑呵呵招呼一声。
景湛见是李壮微微一笑,“有劳李大哥,李二叔可在府上?”
李壮关好院门嘿嘿一笑。
“嘿嘿,父亲已等候多时了。”
说罢二人疾步向正厅而去。
“奉劝尔等趁早放了我,如若不然……被金家得知,在场众人谁也休想走脱!”
金池若隐若现的威胁由远及近传入景湛耳中,景湛咧嘴一笑快步迈入厅堂之中。
“景公子!”
李岳见景湛到来,上前一步抱拳行礼。
“李叔叔,休要折煞小侄,一别多日,别来无恙?”
景湛连忙将李岳托起。
“托公子的福,一切安好。”
李岳淡淡一笑,将景湛让入主座之上。
“公子,李家我已安置妥当,此次只我与壮儿、勇儿三人前来,有何吩咐尽管开口便是。”李岳立于堂下郑重说道。
“李二叔言重,若真有需二叔出力之处,景湛绝不客气。”景湛微笑说道。
李岳不再客套,余光却偷偷扫了眼大咧咧坐在椅上喝茶的赤云,心中苦涩无比。
“有这尊大佛在,我这小小法师境确实不值一提。”
“小子,今日之耻来日定要你加倍偿还!”金池见景湛出现,恶狠狠盯着景湛威胁道。
景湛颇为好奇地看着背负双手,跪在地上的金池,心中不觉一阵好笑。
“不知是谁给你的勇气,死到临头还敢威胁我?”
“呸!”金池破口大骂,“若是公平一战,你焉有命在?不怕告诉你,我乃京师金家嫡子亲卫,现在放了我,我自会在主人面前替尔等美言几句,若是……”
“啪……”
不待金池说完,清澈的耳光声响彻厅堂,金池只觉天旋地转,晃了三晃跌倒在地。
“不知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还好意思与我讲公平?法师强者偷袭于我,这便是你所谓的公平?”
“你!”
金池扭过头刚想辩驳,景湛拍了拍双手,起身寻一把椅子坐下,看也不看金池一眼。
“李二叔,将这人拖出去,杀了喂狗。”
众人闻言微微一愣,李岳反应过来抱拳应道,“若如此,大黑该是有口福了,嘿嘿。”
说罢提起金池便欲向外走去。
金池见几人不似玩笑,再无先前嚣张气焰,连连跪地求饶,“大人,大人有话好说,饶命……”
“这就求饶了?真是无趣。”
景湛摇了摇头,向李岳招了招手,李岳随手将金池丢在景湛身前,金池连滚带爬,跪在景湛脚下连连磕头。
“公子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公子,还请公子大人不记小人,饶了小的这回。”
景湛厌恶的看了眼金池淡淡说道,“若想活命,须如实回答。”
金池闻言心中窃喜,“小崽子,先将你哄骗过去,待我逃出生天,你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心中如此盘算,却满脸谄媚笑道,“公子说的是,公子但有提问,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景湛心中冷笑,嘴角微微上扬,冷冷看向金池。
“这才乖嘛……你且说说为何偷袭于我?受何人指使?有何目的?”
“这个……”金池双眼滴溜乱转,真切说道,“我看公子仪表不俗,见猎心喜,于是就……”
“当真如此?”
景湛盯着金池双眼眨也不眨,金池被其死死盯着,目光不由连连躲闪,“事实便是如此。”
“哼!既然你不老实,李叔叔……”
景湛一脚将金池踢翻在地,看向李岳。
李岳刚欲上前,却听金池连忙爬起哀求,“公子饶命,我乃金家豢养死士,来黑山城乃是陪同少主一起,至于刺杀于你,乃是少主吩咐,与小的全无干系。”
“金家死士?少主?”景湛喃喃自语继续问道,“你口中的少主是?”
“我家主人姓金名旅,乃是金家嫡子,还望公子看在我家公子份上放了小的。”
金池见景湛问道,连忙自报家门求饶。
“金旅?”景湛闻言微微一愣,“难道是他?”
看向金池略显古怪问道,“你口中的金旅是否是星月阁金旅?”
金池自以为景湛出身星月阁,慑于金旅威势大有退让之意,连忙应道,“正是我家公子,不过现如今已离开星月阁。”
“果然是他,呵呵。”
景湛心中冷笑,佯装欲要与其结交,亲自将捆缚金池绳索解开,抱拳致歉道,“哎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我虽刚入星月阁不久,但却久闻金师兄大名,恨不能与其结交早晚聆听教诲,实在惭愧。”
说话间将金池扶到椅上坐下。
金池呆呆坐在椅上,脑海一片空白,嘴角微微上扬,颇为自信。
“此事包在我身上。”
“看我哄他一哄,不知所猜真假……”想到此景湛咧嘴一笑,“不知金师兄现在何处?为何要针对于我紫薇堂师兄师姐?”
“还不是因为楚玲珑那娘们,我家主人……”
金池端着茶碗放在嘴边,话到一半正瞧见景湛双眼微眯盯着自己,心知失言连忙哈哈笑道,“哈哈,瞧我说的都是什么话,我家主人怎会针对星月阁弟子……”
景湛拎起金池衣领将其狠狠摔在地上,俯身冷冷说道,“别以为我不知你们行的龌龊勾当,截杀乔师兄,重伤洪师姐,是也不是?”
金池闻言浑身颤抖不已,心知事情败露,却只得强装镇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乔师兄洪师姐,我只在城外见你独身一人,见财起意。”
“好奴才,嘴还真硬。”景湛起身坐回椅上,冷冷瞥了眼金池。
“你们几人趁夜色截杀乔师兄与洪师姐,若非李二叔赶到,只怕他二人均要命丧你手,事到如今还敢狡辩?”
金池心知无法搪塞,索性不再伪装,起身冷声说道,“不错,那小子是我杀的,只恨没留下那小娘们让大爷我快活快活。你既已知晓我家主人手段,我劝你趁早放了我,如若不然……哼哼。”
景湛心中不由升起阵阵怒火,刚欲发作,随即假意赔笑,乐呵呵看向金池。
“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知能否为我引荐金旅见上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