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休矣!”
景湛心中暗自叫苦,千算万算却不曾想金旅此时出现在此,面对法王强者的致命一击,闪躲的机会都没有,只得运起功法勉力抵挡。
“嘭!”
一声巨响,座下独角赤麟驹瞬间四分五裂血肉模糊。
景湛如同断线风筝般被抛出五六丈远,空中划过串串血花,重重跌落在地,略一感知只觉周身刺痛难忍,艰难坐起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宗金在金旅出手之前已被景湛支开,此刻落在景湛肩头双目满是担心之色。
“嗯?竟然没死?”
金旅见景湛尚能盘坐,略感诧异。
“我知道了,原来是武法双修,呵呵。”
话音落下,金旅缓缓向景湛逼近。
景湛见状心中苦笑连连,“境界还是太低了,此次若能逃出生天,定要尽快提升境界。”
“说吧,你如何称呼?念你小小年纪竟是武法双修,我可饶你不死,不过……却要成为我的奴隶。”
金旅嘴角微微上扬俯视景湛。
“奴隶?”景湛抬头看向金旅,“若是我没猜错,你该是金旅金师兄,如此残害同门,就不怕星月阁主追查下来……”
“哈哈哈……”不待景湛说完,金旅仰头放声大笑,“就凭他?能奈我何?”
景湛闻言心中一惊,联想起金池所言,对金家势力再次有了全新认识。
“奴隶?断然不可!可事到如今又该如何脱身呢?”
金旅见景湛陷入沉思,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嗤笑说道,“呵呵,休要拖延时间,在此荒郊野岭,无人能救得了你,是成为我的奴隶供我驱使,还是……死?”
景湛暗自运转九转玄功恢复伤势,随时做好逃命准备,看向金旅咧嘴一笑。
“金师兄,你若为我杀了韩天忠,我倒是可以考虑追随于你。”
“韩天忠?”金旅疑惑问道,“你与他有仇?杀他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此事我应下便是。”
“就是现在!”
景湛见金旅心神被短暂分散,运起咫尺天涯瞬间来到五丈之外。
“噗!”
由于伤势过重,一口鲜血喷出,刚欲再次运转功法,五脏六腑却传来撕心裂肺之痛。
“找死!”
金旅见景湛阳奉阴违,戏耍自己,耐心全无,身形飘荡间来到景湛身前,一拳直取景湛面门。
“啾啾……”
千钧一发之际,宗金展翅立于虚空,双翅环抱,道道金色闪电环绕周身,嘴中一道湛蓝色雷电光球缓缓成型,在金旅一拳轰来之时,宗金双持伸展开来,一道凌厉雷霆风暴向金旅席卷而去,嘴中湛蓝色雷球紧随其后径直迎向金旅。
“嗯?好孽畜,竟有些实力,既如此,将你收至麾下也不枉来此一遭。”
金旅见宗金显现实力,心中不惊反喜,一拳重重轰在雷球之上。
“轰……”
一声巨响,雷霆风暴拍打在金旅身上如泥牛入海,未曾掀起半点浪花,雷球在金旅身前支离破碎,刚猛的拳劲去势不减重重轰在宗金身上。
“啾啾……”
无数羽毛在空中随风飘荡,宗金随着一口淡金色血液重重跌落在三丈之外。
“小金子!”
景湛见状目眦欲裂,顾不得身体传来的刺痛落在宗金身旁将其托起,只见后者双目紧闭,奄奄一息。
“都怪我,小金子,醒醒,别睡……”
“竟是淡金色血液,看来这只杂毛鸟有些来历呢。”
金旅压抑心中激动,看向宗金的眼神满是贪婪。
“如此妖兽跟着你着实浪费了些,待本座杀了你,擒下它,哼!”
说罢再次举起拳头轰向景湛。
“小金子!生则同生,死则同死,来世你我还做兄弟!”
景湛不忍宗金落入他人之手,在金旅袭来之时,刚欲出手了结宗金,却听一声长啸由远及近传入耳中,一条镔铁长棍裹挟雷霆之势重重砸向金旅。
“嗯?”
金旅微微一愣,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势亦不敢大意,不得已只得飘身而退,立于虚空静静望向远方。
“嘭!”
镔铁长棍呈六十度角斜插在景湛身前,整条长棍颤抖不已,景湛见状,心中一喜。
“是他?”
转头向身后望去,只见一行二十余人御剑而来,为首之人正是星月阁看守藏经阁之人,身后楚玲珑、钱途、李猛赫然在列,两息功夫已到近前。
“景湛,公子!”
钱途与李猛一左一右搀扶起景湛,见后者伤的如此之重纷纷怒目看向远方。
“是他!”
钱途见是金旅微微一愣,随即一股浓浓的忌惮自眼中一闪而逝。
李猛怒目圆睁几欲上前与之搏命,见钱途似是与之相识,悄声问道,“钱大哥,你认识那人?”
钱途微微点头,“他便是金旅……”
“什么?金旅!”
李猛闻言双目几欲喷火,新仇旧恨凝于心间,双拳咯咯作响便欲发作。
景湛轻轻拍了拍李猛将其拉回现实,微微摇头轻声说道,“此人实力非凡,绝非你我所能应付,切不可冲动行事。”
李猛长舒口气,恶狠狠瞪了眼金旅后,强压怒火不再言语。
金旅见李猛如此敌视自己并未多想,只当其与景湛交好故而气急。
“小子,你虽已离开星月阁,但一日为徒终身为徒,如今为何不念同门之谊,截杀我宗门弟子?”
镔铁长棍飞回刘老手中消失不见,看向金旅淡淡说道。
楚玲珑业已来到景湛身前,探出玉手搭在景湛手腕之上,几息功夫手中多出一枚丹药。
“所幸并无大碍,吃了它,两日便可痊愈。”
“多谢堂主。”
景湛也不矫情,一口吞下丹药盘膝炼化起来。
金旅见楚玲珑来此,脸上浮现淡淡笑容,但见其对景湛如此关照,心中醋意大发,双眼微眯看向景湛,不知其作何感想。
“金师兄,为何对我紫薇堂弟子如此相逼?”
楚玲珑看向金旅淡淡问道,不难听出其心中愤怒。
金旅将目光缓缓移向楚玲珑,英俊的面庞再次浮现淡淡笑意。
“玲珑,我实不知他是你堂下弟子,今日之事乃为兄之过,还望玲珑莫要记在心上。”
“不知?”
楚玲珑将信将疑看向景湛,金旅心中一紧,生怕景湛说些什么,却不知景湛缓缓起身咧嘴一笑。
“堂主,我确实未曾表明身份,原来这位是金师兄,失敬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