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衍泽不准备继续等了,虽然她的行为看起来符合禾沁的性格,可交谈的内容确是疑点重重。
既然如此,还是先拿下为妙,至于其它,等控制住了再说。
这东西能力诡异莫名,试探该到此结束了。
有什么话等他完全掌握了主动权再说。
悄悄在桌子底下摸出3根毫针,转瞬,3根毫针已经悄无声息间出现在了对面人的后方,准备随时给出致命一击。
听向衍泽这么问,禾沁也觉得她好像没有解释清楚,准备重新好好解释一下,在脑子梳理这个过程和逻辑,想着想着,突然觉得后脖颈凉嗖嗖的。
这天气,果然越来越冷了,禾沁内心腹诽,抬手就想摸摸后脖颈。
见此,向衍泽眸光微闪,用异能控制着毫针准备动手。
“咚。咚,咚,咚......”
气氛剑拔还没弩张起来,两人就被上面楼梯上的动静给打断了。
两人齐齐转头看向了声源处,就见楼梯拐角处滚下来一坨。
是的,一坨。
禾沁看着圆溜溜,毛茸茸的一团,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呢。
等等,那是?
“二傻子?”
禾沁猛地转头不可思议的眼神对上同样回头看向她向衍泽,神经一紧,从他的眼底看到了冰冷的恶意。
身体下意识的一佝,一根毫针从她后方正停留在她刚才脖子的位置。
禾沁顺势滚到地上,嘴里却质问起来。
“向衍泽,你什么意思?!”
向衍泽抿唇不语,只是控制着毫针继续向他袭击来,匕首也已经到了手中。
禾沁看着他手中泛着寒光的匕首,心底拔凉拔凉的,她这是干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惹的这位大爷连匕首都拿出来了。
不是,该不会真是一睡睡傻了吧。
向衍泽不回答她的话,毫针飞舞着向她飙射,禾沁除了翻滚躲避,连起身的机会都没有,但对方却已经举着匕首靠近了。
怎么办?怎么办?禾沁觉得自己大脑瞬间充血,一种生命受到威胁的危险感让她精神极其亢奋,慌乱之间从空间手绳里摸出一颗珠子。
顾不了那么多了,在两人的命之间,她选自己。
况且,以向衍泽身手和对这小东西的了解,应该也是能躲开的。
先阻止他进一步动作为先。
禾沁精神力瞬间灌注到手心,刚准备丢出去,却发现了异样。
两人皆是一愣,看向她紧握的左手,淡淡雾气正从她掌心弥漫而出,入了两人的眼睛。
禾沁一愣,展开双手,一颗不规则的小珠子正躺在她手心,她竟然忘了,她空间手绳里还有十来颗这些大蚌的‘妖丹’。
胡乱一抓竟然抓错了。
不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竟然能激活这‘妖丹’。
向衍泽看着这一幕,眸中情绪翻滚,她说的竟然是真的?还是她就是那制造白雾与幻境的妖兽?
他一时分不清楚,却也不敢再亲自靠近,怕一不小心着了那白雾的道来,只能控制着毫针继续攻击对面那逐渐被白雾笼罩的人来。
禾沁还错愕于她竟然能激活这‘妖丹’,就感觉手臂一痛,低头一看,一根毫针直直扎进她的手臂里,3寸长的针有一半都没入了肉里。
被针扎破的衣服从破口处晕开了一点红来。
禾沁觉得脑袋一晕,不是,来真的呀?
两道破空声从耳边传来,这才拉回了她乱飘的思绪,这是还有呢,发什么呆呀。
不过好在只有毫针在乱飞,应该是这雾气的原因,向衍泽没有再靠近,少了他力量的加持,这些毫针除非扎到她的要害,否则除了给她弄出些小伤,还伤不了她性命。
对了,她怎么忘了防护软甲了?那个防护罩应该能抵挡这些毫针一阵。
不敢耽搁,禾沁一点快速移动躲避那些在雾气中乱飞的毫针,一边拔掉手臂上的毫针,一边取出防护软甲换上。
打开防护罩,一层无形的透明光屏将她笼罩起来。
禾沁这才觉得有了点安全感,站定不再乱躲。
思考着究竟为什么会出现现在的情况,实在太诡异了。
尤其是向衍泽诡异的表现,让她有种对方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错觉,怎么能够突然之间恶意如此浓重。
可惜之前的交谈并没有给她太多信息,搞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等等,刚才,他是不是问了,我是不是可以在雾里?
他不会是以为我就是那制造雾气,控制他神志的东西吧?禾沁觉得她可能真相了,事实上她也确实真相了。
只是真相了也改变不了她的现状,她得让他相信自己才行呀。
她之前没想明白他奇奇怪怪的表现和莫名其妙的防备是什么原因,现在大概知道了,但是这也说明,他应该一开始就觉得他现在看到这些是假的。
但又觉得有些真实,所以才一直跟自己套话呢。
偏偏自己没领悟到,还当平时闲聊一般,没把信息第一时间给提供完整,把人给带沟里去了。
估计现在他是坚信自己就是那制造幻境的罪魁祸首,不然也不会拿着匕首对上自己了。
还好自己直觉准,身体快于脑子反应了,不然哪来的这几息的喘息之机,说不定已经血溅当场了。想想都刺激。
禾沁看着四周的白雾,和时不时撞上防护罩的毫针,表情纠结难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谈判。
看着逐渐蔓延成一团的白雾,向衍泽眉头紧锁,视线被完全阻挡,雾里也没了动静,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一时间沉默蔓延,事情僵在了这里。
就在他都以为里面的东西是不是被他胡乱攻击给弄死了的时候,雾气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向衍泽,我们谈谈。”
向衍泽默了默,他不想听她蛊惑,可是现在他也没有办法,无法近身,远程攻击也因为视线被遮挡没什么杀伤力。
想了想还是回到:“谈什么?”
听见向衍泽的回应,禾沁松了口气,愿意谈就好,真怕他像之前一样半点不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