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今天之后可能连关系好一点的普通同学都够不上了。”
杨海妮死死的咬着唇:“就因为我再次招惹了林夕?但我已经受到惩罚了啊!”
时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只是木木那只气急了的兔子咬了人一口而已,我和白子帆不过是顺水推舟。”
白子帆!
杨海妮心头一震,满脸惊愕。
“白子帆还在追求林夕?你难道不吃醋?”她忍不住脱口而出。
“这与你无关。”时渊眼神冰冷,“记住,任何欺负她的人,都在我的黑名单上。我护短而且行事冷血,这次看你是女生,我不计较,但绝没有下次!”
时渊没再多说什么废话,抬脚就真的走了,步子还有些急。
杨海妮苦笑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转身望去,不远处,白子帆正和林夕谈笑风生,关系似乎十分融洽。
难怪时渊如此焦急!
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嫉妒、不甘、难过交织在一起。
“时哥他性格就这样,别太放在心上,他没有恶意的。”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文燕,不知道她在暗处听了多久。
杨海妮皱起眉头,看向这个文学系秘书处的同事,她们在项目中已经有过多次接触。
“偷听别人谈话可不太礼貌。”她擦去眼泪,警惕地盯着文燕。
而此时,远处的时渊目光如炬,紧盯着林夕将薄荷奶糖递给白子帆的那一幕。
他的嘴唇紧抿,仿佛一条严肃的直线,神情复杂得让人难以揣摩。
一步、两步,时渊迈开大长腿,走到林夕和白子帆之间,正好卡在他们保持的安全距离中。
“我的糖这么好吃?你就这么喜欢到处献宝?”时渊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夕。
林夕嬉皮笑脸:“他低血糖,可不是你的糖有多好吃。”
白子帆则边嚼着糖边点评:“嗯,要不是低血糖,谁吃薄荷味的,原味才是最经典的。”
时渊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所以说,你没品味。”
说到这里,他瞥向林夕,只见她捂嘴偷笑,还认可的点点头。
白子帆不明所以,但多少知道,自己应该又找了个坑跳进去了。
这么丢脸的失误性,白子帆不想继续,连忙转移话题。
“那个,杨海妮没闹事吧?”
林夕指了指时渊来的方向,“他们俩私聊去了,你问他。”
时渊瞥了她一眼,“嗯,说得好像只有白子帆关心这事,你就不八卦一样?”
“我哪有那么八卦。”林夕腰杆一挺,脸上写满了“我是正经人”几个大字。
时渊微微一笑,“那我们俩去旁边聊聊,反正这种八卦,木木她正直,她不会感兴趣。”
时渊说着,就要和白子帆往另一边去。
林夕八卦的心已经被挑起来了,怎么可能会不好奇,连忙脑筋一转。
“唉,不是你让我在这里等你是溜我玩是吧?也不是不能听,你想讲我可以听。”
时渊欠扁地挑了挑眉:“巧了,我不想讲,你也不用那么勉为其难的听。”
“我可是因为你受难了,我不听听看怎么行,万一以后人家又报复我了,一起。”林夕急了,伸手就要去拉白子帆和时渊。
时渊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带就把她拉到自己身边,“看点路,差点摔了,知道吧。”
林夕一愣,看了看脚下平坦的地面,心中疑惑:这也能摔?
“走吧,我们找个地方说,免得一会人家折返,还以为我们又在说人家什么笑话。”时渊有些舍不得,却还是松开了林夕的手。
时渊站在中间,巧妙地隔开了白子帆和林夕两人。
三人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时渊简单交代了事情经过,当然,绝口不提他侧面承认喜欢林夕的事。
“她会怎么误会,我就管不着了,但该说的我已经说明白了。”
时渊看向白子帆,“听说你之前追过杨海妮?”
白子帆尴尬地笑了笑:“哎呀,误会误会,我其实是想追她室友,想通过她牵个线而已。”
林夕闻言笑出声来:“哈哈,你们男生的套路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我早改邪归正了。”白子帆连忙摆手,试图转移话题,“我们还是继续说杨海妮的事吧,别扯我了。”
“之前担心是你前女友,想和你提个醒,她要是再对林夕使见不得人的手段,别怪我不顾及咱们的交情。”时渊很认真的警告白子帆。
白子帆听后,也正色道:“你放心,她不是我前女友。而且,如果她真的对林夕做了什么,不用你说,我也会去找她算账的。”
林夕终于按捺不住,插话道:“喂,你们两个,是不是该听听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啊?”
时渊和白子帆齐刷刷地转向她,异口同声:“没必要。”
“你们两个,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林夕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气呼呼的,“我才是当事人,别把我看得那么弱,好像我只会任人摆布似的。什么鬼啊!”
时渊:“不过是喝了不到一瓶啤酒,就怕人家喝醉,你的报复行动就这么草率收场,还好意思说。”
白子帆附和:“就是,我们俩都给你撑腰了,你还不懂利用,太心软。”
林夕无语地瞪着他们:“你们俩怎么比我还激动?本来也没多大损失,不计较也行啊。”
时渊冷冷地盯着她:“你觉得我心胸狭窄?”
白子帆点头,“她可能觉得我们男生都小心眼,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林夕被他们一唱一和地怼得说不出话。
这俩平时不是看对方不顺眼吗?怎么现在这么默契?
“好吧,两位大佬,你们觉得我这个当事人该怎么做呢?”林夕咬牙切齿地问。
“杀鸡儆猴。”
“杀一儆百。”
两个爱斗嘴的,又是不约而同。
林夕愣了愣,突然笑了起来。这俩人,分明就是腹黑本黑。
突然,时渊的电话响起,他匆匆返回包房。白子帆看了眼手机,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