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中秋到了。
叶永雅的妈孙中华便打电话告诉了女儿,说根据她岳伯伯的建议,她和张云还暂时不能结婚。
然后,母亲便把她岳伯伯说的理由讲给了叶永雅听。
叶永雅听了母亲的话心中很是憋闷,也感到很委屈——自己都过了25岁了,怎么就不能结婚了?
难道,为了当这个官自己就连爱情和婚姻都不要了嘛?
叶永雅听了母亲的话委屈得想哭。
她迅速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张云。
张云听后非常地理解。
他温和地一笑道:“老婆,咱们的岳伯伯也是为了我们的前途命运着想。我觉得,还是听我的准岳父岳母的建议,半年过后你就调到邻近的哪个市去任市委书记。这样,咱们就能够名正言顺地结婚了!”
叶永雅却是满眼含泪道:“我就想和你在一起,马上就和你在一起!我也要像其他的女人依偎在她丈夫的怀里一样地依偎在你的怀里!晚上,咱们一起说着情话,一起进入梦乡。”
“亲爱的,我也想啊。不过,咱们现在不是每天都彼此还能相见吗?而且,每晚咱们也能够彼此相见。”
“可那种见面很让人感到难受啊——由于弟弟妹妹们多了,咱们又没有正式办结婚手续,始终不能真正地在一起。
“你知道我一个人住一间房间的时候有多害怕吗?我多么地想要你来给我壮壮胆,多么希望你能够前来和我说一说温柔体贴的话语。但是,我却不能!
“眼看咱们就可以结婚在一起了,却又是不行了,而且,起码还得分离一年——我至少要在副书记这个职位上干上五个月才能调离;即使调离了也不能马上就能够结婚的,至少得熟悉四五个月吧,然后咱俩才能结婚。
“而且,结婚后也不可能每天都能够在一起,一个离家再近的市,毕竟也是一百多公里或者两百多公里远啊。
“说实话,我真怕啊···”一种深深的忧愁爬上了叶永雅的脸庞。
“你怕什么?怕我会背叛你离你而去?”张云一下动情地搂住了她笑问。
“你···你那么优秀我怎么不怕?你看呀,在你的周围有多少女子都把你当成了‘梦中情人’?有多少姑娘的心里都把你当成了白马王子?我是一个人,首先我是一个女人,难道我会不担心吗?”说到这里,叶永雅的脸上的忧愁之色更加浓烈了。
张云却一下把自己嘴唇贴在叶永雅的耳朵上,轻声而柔软地道:“你就放心吧,你永远是我心中的女神,我的心很小,只能装下你一个人!”
“谢谢!谢谢老公!”听了张云的话,叶永雅激动地一下楼住了张云猛亲起来。
叶子青在妻子告诉了女儿只有等再过半年后调往其他的市后才能与张云的结婚的事情后,马上他又打电话告诉女儿,说自己和她的妈打算这个中秋节到清源市亲家的家里来耍。
为了体验一下清源市的风情,他和永雅妈会提前一天到达清源市来。
女儿听到了这个消息欣喜异常,有了爸爸和妈前来清源市未婚夫的家,自己和张云的婚姻便更有保障了。
于是,她便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未婚夫。
张云听到了这个消息也是既吃惊又兴奋,他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妈,只是他没有把岳父是省委书记的身份告诉妈,他怕吓着了母亲。
儿子叫母亲中秋的头一天请个假,就在家里等着未来的亲家公和 亲家母的到来。
但是,张云妈去向班长请假但是班长没有批准。
班长说明天就是中秋了,有好几个家在农村的清洁工都回家去过中秋节了。“如果你再请假,这大街的卫生咋办?难道你还要回到你的清水镇的乡下去过中秋?”
没办法,卿雨贤便只好给儿子说没有请到假。说只好把地扫了再在家里等到未来的亲家公和亲家母的到来。
儿子听了母亲的话,也说只有这样了。毕竟,他知道一个城市,如果没有清洁工将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白天,张云的妈出去扫了地便赶紧从菜市买了鸡、鸭、鱼、肉回家来把它们打整好,只等着未来的亲家公和亲家母到来就弄。
中午,她首先把不容易炖耙的鸡先炖上。把广汉鸭用嫩姜烧好。也煮好了猪肉。
但是,中午亲家公和亲家母并没有来。
下午,她休息了一会儿,把煮好的猪肉切好了片,把生猪瘦肉切成了丝,把鱼杀好码好了味。
然后,到四点钟的时候,她便出去扫地,她想等到地扫完了,叶永雅的爸爸妈也应该到了。
这样回家煮饭正好合适。
就这样,她便开始出去扫地。
扫了一个钟头左右,文通街也基本扫完了。
她看了一下时间,时间是五点过,现在回家去等着亲家的到来正好合适。
她扛起了扫把和铲子,准备回家了。
就在这时,走来一群装束艳丽的中年妇女。
她们个个妆容精致,身上穿着华丽的旗袍,佩戴着璀璨耀眼的珠宝首饰。
其中一位妇女,高昂着头,眼神中满是不屑,嘴角上扬,露出轻蔑的笑容。她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将瓜子壳随意地吐在路上,仿佛这条路是她家的专属垃圾场。
她的手指上涂着鲜艳的指甲油,灵活地剥开瓜子,动作熟练却毫无顾忌。
另一位妇女则大口吃着水果,汁水顺着她的下巴流淌,她却毫不在意,只是随意用手帕抹了一下,然后将果核随手一扔。她的眼睛斜视着周围的路人,仿佛在向众人炫耀她的傲慢与无礼。
还有一位妇女,一边走着,一边不停地和同伴高声谈笑,声音尖锐刺耳。
她手中的瓜子和水果从未间断,她随口就把瓜子壳吐在地上,把香蕉皮丢弃在垃圾桶的附近。而她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依旧我行我素,目中无人。
这一群中年妇女就这样旁若无人地走着,她们的神态和举止无不透露出一种令人反感的傲慢与自大。
每个人都傲慢无比地嗑着瓜子、吃着水果,仿佛整个世界都围绕着她们旋转。
卿雨贤刚刚扫干净的地方准备走的时候,却看见了这一群穿得珠光宝气却傲慢无比的漂亮女人把瓜子壳和香蕉皮和果仁吐了一地,而就在她们的旁边就有四个垃圾箱。
负责这段卫生的卿雨贤看到这一幕,忍不住上前招呼她们把垃圾扔进垃圾箱里。
“亲爱的美女们,你们的旁边就是垃圾箱和垃圾桶,请你们做做好事,把瓜子壳和水果皮丢进垃圾桶好不好?”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管我们?”一位夫人轻蔑地瞥了一眼卿雨贤,满脸的不屑。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对卿雨贤投去嘲骂与蔑视的目光。
卿雨贤强忍怒火,仍然是一脸堆笑地道:“漂亮的美女们,我是负责这一片的卫生的,我刚刚扫完,我的亲家今天要来我家耍,我这还得赶回家去做饭,请你们注意一点卫生好不好?”
“你算个什么东西?就你也敢敢教训本夫人?你知道老娘的男人是谁吗?说出来吓都吓得死你这个臭清洁工!”一个穿着一身红丝绸的旗袍、头上梳着高高的发髻、脸上打着厚厚地粉的中年女人眼望着天道。
“亲爱的女士,我不管你的男人是谁。只要你是这个城市的一个公民,你就得爱护这座城市,你就得遵守起码的公共道德!”卿雨贤寸步不让,严肃地道。
她通过在县城住了一年,在清源市居住了一两年,她也学会了讲道理。
这时,从远处走过来了一对中年夫妇。这对中年夫妇看起来既儒雅,又威严,而且,穿着也十分得体。
一看就不是一般的人。
这对夫妇看见了这群穿着虽然是珠光宝气,艳丽无比的服装,但是,行为粗俗放荡不羁,这让这对夫妻看着十分反感。
他们听了这个妖艳妇女的话直皱眉。
“什么?你说什么?穷清洁工,破清洁工,我告诉你,没有我们,你们能够有活干,有工资关吗?没有我们,你家里的患病老公拿什么钱医治?没有我们故意把这街道弄脏,你们哪有地来扫?没有地来扫,就没有工资,没有工资,你的儿女读书的钱从哪里来?”另外一个嘴唇涂抹得一片血红的胖得腰上起了“游泳圈”的女人轻轻蔑地道。
“这位美女,这地可不是我们弄脏的。大家都在为生活努力,我们清洁环境是为了让所有人生活得更舒适。如果没有我们,城市会变得脏乱不堪,那将影响每一个人。我们的工作有价值,不是因为有人弄脏了地,而是我们在为大家创造整洁的生活空间。你不能把责任推给别人还如此理直气壮。”
这话一出,旁边这对夫妇竟然热烈地鼓起掌来。
那一群妖艳的女人不满地看了这对鼓掌的夫妇。一个女人鼻孔里冷哼一声道:“鼓什么掌?难道她说的是对的吗?她是一个清洁工,我们把地上弄脏了她就得扫!”
那对夫妇刚要说话,这时,这群艳妇中有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女人故意把瓜子壳吐在地上,傲慢无礼地叫到:“扫垃圾的,赶紧过来,把我刚刚吐在地上的瓜子赶紧给老娘扫了!你这种低贱人就是该为我们这些上等人、高贵的人服务的!”
张市长的妈没有动。
这时,路过此地的这对中年夫妻实在是看不过去了。
丈夫皱着眉头说:“你们怎么能这样呢?清洁工每天那么辛苦,你们不应该乱丢垃圾。现在,你们还当着人家的面乱丢垃圾,还说人家是下贱人,难道,你们就高贵了吗?”
妻子也接着说道:“对啊,大家都应该爱护环境,尊重他人的劳动成果。而你们这样故意当着人家的面把垃圾丢在地上,还故意叫人家来扫,来清洁,这正好说明你们才低贱,人家扫地的阿姨才高贵!”
然而,这一下,这对中年夫妻就像捅了马蜂窝。这群贵夫人们顿时怒不可遏,纷纷掏出手机打电话叫了各自的老公前来。
一个故意大声地打电话道:“喂,老公,你现在在干啥?你亲爱的老婆在这里被欺负了,你这位大局长的老婆被欺负了,难道你脸上就有光了?”
另外一个也是故意大声地娇声道:“老公,你再不赶来给我出气,看一会儿我参加不了你们举行的联谊会,你这个董事长可就不要怪我不给你的撑面子了!”
不一会儿,一辆辆豪车疾驰而来,老总们和局长气势汹汹地赶到现场。
他们看到自己的夫人受了“委屈”,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要对中年夫妻和卿雨贤发难。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等胖子威风地道:“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为难我倪局长的老婆?你看,广场这么近,我的老婆竟然还走不过去,耽误了她跳舞,你们三个都要负责任!”
此时,不远处的广场上,音乐声震耳欲聋。一群人正欢快地跳着广场舞。领舞的大妈身姿矫健,动作娴熟,她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舞者们随着音乐的节奏翩翩起舞,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充满了活力。彩色的灯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给他们披上了一层绚丽的外衣。
但中年夫妻并没有被他们的气势吓倒,他们冷静地说道:“我们只是说了几句公道话,你们不应该仗着自己的权势就为所欲为。”卿雨贤也挺直了腰杆,说:“我只是在做我的本职工作,希望大家能尊重环境。”
说完,卿雨贤又赶紧跑到这对中年夫妇的面前说:“请你们两位兄弟妹子赶紧走,我看这帮人都有一点来头。我怕你们要吃亏,这样我的心就不安了!”
谁知那中年夫妇中的男子淡淡地一笑道:“大姐,没关系,这帮人我不怕!我就不相信没有天理了,一帮破坏城市环境的人还敢怎样胡作非为了?”
这时候,突然聚集拢了很多的市民。
市民们一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市民们纷纷指责这帮女人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但是,行为却是肮脏到了极点。
但是,这些话市民们都说得很小声,他们一看这些人非富即贵,自己是惹不起的。所以也就不敢大声地指责了。
“宝贝儿,你说,你要怎么才满意?”一个脑满肥肠穿着笔挺的西装的家伙问他的老婆。
“我要那对狗夫妻和这个扫地妇女一起跪下来把我丢的瓜子壳一粒一粒地给我捡起来,放垃垃圾桶里,这样,我就饶过他们,等他们捡完了我的瓜子壳,我才过去跳舞!”
那个大胖子笑道:“好,我的小心肝有性格!我这就叫这三个该死的人照着你的话做!”